氣氛隱隱有些僵持。水門還是沒說話,好像在醞釀著什么。玩家等了半天,實在忍耐不住這尷尬的氣氛,主動對水門說道:“看起來你好像還記得我呢。”水門醞釀著的言語被打斷,他有些驚訝的向玩家看去。這次玩家倒是明白了他表情的含義,想要解釋點什么,比如“啊哈哈我還以為來到平行時空你們都不記得我了呢”。鳴人卻主動開口:“我知道你!爸爸和媽媽經常會提起……”鳴人的話也未能說完。下一秒,鮮紅的影子突兀沖出,一把熊抱住了玩家。不僅是鳴人和水門,玩家自己更是被嚇了一跳。像是生怕玩家跑了一般,她就像八爪魚一般緊緊抱著玩家不愿松開。玩家才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玖辛奈攬著她的脖子,溫暖的體溫透過緊密接觸的肌膚傳遞過來。玖辛奈的身軀細細顫抖著,夾雜著哭腔,但更多的是欣喜:“你終于回來了!”玩家這才有了一點實感。之前僅僅是望著屏幕,玩家在世界之外操縱著自己的角色。隔著一個次元,終歸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參與著他們的故事。玩家或許扭轉了角色的命運,或許推動了世界的進程。他們對于玩家展露出的笑顏或許是發(fā)自內心,可玩家始終只能透過屏幕去觀望他們的表情。她幻想過,“假如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但也只不過是一瞬。玩家最后還是會告訴自己,“這終歸只是游戲罷了”。一直到此刻。玩家拍了拍玖辛奈的背,很輕很輕的說道:“我回來了?!薄麄冋鎸嵉摹Ⅴr活的呈現(xiàn)在玩家眼前。玩家碰觸到了他們,他們亦觸碰到了玩家。玖辛奈宣泄一般的大聲說道:“這十年你去哪里了???我還以為再也…再也見不到你了!”……竟然已經十年了嗎?于玩家而言,她在游戲中退出火影世界,然后又穿越到咒回世界中,也不過才短短的2、3天罷了。水門也終于出聲回答了玩家先前的問題:“我們怎么可能會忘記你呢?!本列聊芜€伏在玩家肩上,情到深處,幾乎快哭出一把鼻涕一把淚來:“嗚嗚嗚,我好想你!我還在擔心以后再也不能見到你了該怎么辦,你終于愿意回來看我了嗚嗚嗚……”水門蔚藍的眸子注視著(正與自己妻子黏黏糊糊的)玩家,他才逐漸放下了緊繃神色,臉上透露出幾分溫和。但是,也可能是因為上次得罪他之后他到現(xiàn)在還在記仇,也可能是因為某些別的原因,水門對玩家露出了春風一般的溫暖笑容,說出的話卻帶著一股明嘲暗諷:“畢竟我們和你又不一樣。只有你才是金魚腦子,別人說的話過7秒就會忘呢,呵呵?!?
玩家還沒來得及說話呢,玖辛奈上一秒還在含情脈脈的看著玩家,下一秒就扭頭對水門目露兇光,惡狠狠的威脅道:“你怎么說話的呢?她這么辛苦才回來一趟,你怎么可以對她陰陽怪氣!”“你看看你,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對鴉鴉說話老是夾槍帶棒的,所以她才不來見我們了!”水門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一臉的欲言又止?!皇?,你覺得為什么我會對她那樣說話?你怎么不看看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奇葩事!這能怪我嗎,我都快被她整出ptsd了!不就忍不住委婉的陰陽兩句……玖辛奈的神色更為兇惡,標志著怒氣的紅發(fā)也變得張牙舞爪:“怎么,你有意見?”水門:……沒有,也不敢有jpg已經完全把玩家當做了受害者的玖辛奈又忙不迭把玩家攬進懷里,安撫小寶寶一般輕輕拍著她的背:“嗚嗚,可憐的鴉鴉,別理那個壞家伙!我們不跟他玩!”似乎就連自己童年時期都沒有被老媽如此呵護,而且再也插不上一句話的鳴人:與水門同款欲言又止jpg他看看已經渾然忘我的沉浸在了與玩家二人世界中的母親,又看了看無言以對(并且似乎對這展開已經見怪不怪)的父親。鳴人有點不知所措:“呃,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雖然他好像是第一個到現(xiàn)場的……不對,根本就是他站在這里,玩家還有他爹媽是之后找過來的吧!玖辛奈立刻回過神來,對鳴人伸出手,深情呼喚了自己兒子:“不,你來得正是時候!”不知為何,鳴人虎軀一震。玖辛奈說道:“讓我們忘掉那個忙于公務,八百年見不到一次的不負責任的壞家伙,去和鴉鴉一起組建幸福美滿的三口之家吧!”慘遭拋棄的水門:“……”我剛剛好像聽錯了什么?!遣皇钦f了“三口之家”?玖辛奈、玩家、鳴人這“三口”嗎?水門看著對自己妻子和兒子笑得慈祥和藹的玩家,簡直像下一句就會說出“其實我才是你失散多年的親生父親”一般——玖辛奈也完全忘了身后還有一個人,拉著鳴人和玩家就準備離開。水門沉默了許久,眼見著他們真的轉身打算走了。憋了半天,就連潛伏著的暗部都為他們老實忠厚(?)的四代目火影捏了一把汗時。玩家聽見水門可憐巴巴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