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切的希望威爾站在他的這邊。他想逆轉時光把親手打碎的茶杯復原。真應該推薦漢尼拔看瑪格麗特米切爾女士寫的那一句話——一樣東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寧愿記焦它最好時的模樣,而不想把它修補好。然后終生看著那些碎了的地方。這句話也同樣適用于她自己。蕾切爾準備提早回家,每次和威爾彈完她都覺得很累。她回到家,漢尼拔在彈琴。是巴赫d小調。“美好的一天嗎?”漢尼拔詢問提前回家的蕾切爾。“有點糟糕。”蕾切爾回答。漢尼拔拍了拍身邊的琴凳,蕾切爾從容的坐了上去。她瞥了一眼漢尼拔,感覺他此時就像一只受傷的動物。她垂下的眼眸等待著漢尼拔的開口。“抱歉關于小提琴的事,我可能不能為你做一把小提琴了。”漢尼拔停下飛舞的手指。“嗯?很少有你答應了卻完不成的事。好吧,放下那件小提琴的事。”蕾切爾知道小提琴計劃沒有成功,她先是有些失望然后松了一口氣,“雖然我有點失望,但是鋼琴也是一樣的。”“但我很高興我們能一起去歐洲。”漢尼拔的話讓蕾切爾心情跌至谷底。她隱隱約約有一些感覺,威爾的計劃不會成功了。這讓蕾切爾感到繼續不安,她已經有些疲于應對漢尼拔,也對扮演妻子這個角色感到力不從心。這很快能讓漢尼拔從中發現什么。蕾切爾必須讓自己沉下氣,面對漢尼拔的觸碰,她也必須表現的和從前一樣。但是她得找個時間通知威爾,讓他提高警惕。她感覺那種被什么東西迫近的壓迫感。蕾切爾開始有意無意地將一些值錢的首飾戴在身上。可她一直沒有聯系上威爾,這讓她的內心生出幾分焦躁。這種焦躁隨著她和漢尼拔約定一起去歐洲的日子越來越近而變得日益加重。今天,這種不安和焦躁到達了頂峰。蕾切爾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班。聽漢尼拔說今晚請杰克來家里吃飯,她很久沒有見到杰克了,還有威爾。或許她能通過杰克來給威爾帶口信。蕾切爾這樣想著。她踩了一下油門,盡快地往家里趕。
可靠近家門的時候,蕾切爾的心又被不安重重地擊打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氣,鑰匙在鎖孔中轉了兩圈。她打開了門,里面傳來了一陣濃重的血腥味道。蕾切爾吞了吞口水,她摸黑朝著廚房走過去,打開門不知道是光照進了黑暗,還是黑暗襲擊了光。眼前的一切讓蕾切爾肝膽欲裂。破碎的玻璃杯和瓷盤散落一地,殘羹剩飯混合著鮮血,漢尼拔正用那把鋒利的刀劃破了阿比蓋爾的脖子。鮮血瞬間從她的脖子這里涌了出來,她就像是一只被獵殺的小鹿,中彈之后睜大了她無辜的藍色眼睛,像是一個破碎的瓷娃娃一樣摔倒在了地上。鮮血慢慢在地面暈開。威爾顫抖著按住艾比蓋爾的脖子,他已經看到站在門口的震驚到失語的蕾切爾,他掙扎著發出了生命里最沉重的怒吼。“快跑,蕾切爾。”作者有話要說: 2011:出現“我實在搞不懂,他為什么來fbi自首。”摩根琢磨不透漢尼拔萊克特的行為,“之前任何的犯罪思維都不適合萊克特。瑞德和萊克特談的怎么樣。上次瑞德進去談之后,他每天就給這么一點時間,而且只跟瑞德交談,不會出事嗎?”羅西看向他。“對方是一個洗腦的高手。”摩根有些擔心。“霍奇陪著他一起去。”羅西說道,“誠然對方是一個出色的心理醫生,倒也別太小看我們的愛因斯坦。”“霍普的下落還是沒有消息?”摩根皺眉,“加西亞說沒有查到她的出境記錄。可他們帶著尸體和霍普能去哪里?”羅西沒有回答他,他的目光看向了一個封閉的房間,威爾格雷厄姆問他借了一個房間。也許威爾察覺了什么。但這是他的家事。羅西尊重他的朋友。威爾一直非常包容威利,威利在青春期的時候非常叛逆,叛逆到莫莉都頭疼的地步。威爾從沒責備過他一句。此時這對繼父子在房間里沉默相對。威利臉上帶著上次遇襲的青紫一言不發地坐在凳子上。最后威爾先開口:“以斯帖在哪里?”威利聞言皺眉:“你在說什么?大家都在找她。”“威利,我知道是你們做的。”威爾非常冷靜的開口,“她在英國嗎?”威利沉默了片刻:“你為什么認為她會在英國?”“因為我從英國帶回的她。”威爾想起了斯考特女士,“有人承諾過保護她。我和米婭都承諾過,我們會保護以斯帖,不會讓她重蹈艾比蓋爾的覆轍。”威利挑眉:“我現在開始對那位夫人有些好奇了。”“所以她在英國?”威爾繼續重復的問。“我只能告訴你,她很安全。漢尼拔和他的狗雜碎們連她的裙邊都摸不到。”威利說道,他其實不喜歡威爾,只是尊重媽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