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已經將文件成功掃描到了她的機器里,以斯帖解釋:“有一份是蠟筆寫的。可能不好辨別。”“沒關系,就是花一點時間處理。”安琪拉說道。以斯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瑞德的電話,她對著安琪拉和斯威特說了一聲抱歉,就走到門外去接電話。“嘿,斯潘塞。”“加西亞查到了關于米婭克萊斯特。她于1971年被確認死亡,在一場爆炸之中,同時死亡的還有她的哥哥約翰克萊斯特。米婭克萊斯特在法國讀的高中,她的大學是在英國讀的。讀的是數學專業。”數學專業?聽了瑞德的話以斯帖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漢尼拔萊克特幫她選擇了和數學大相庭徑的古典文學。這和數學基本無關了。”“可以說萊克特幾乎改寫了她的命運。米婭克萊斯特在數學領域非常優秀,她在60年代發表的數學論文曾經也轟動了學術界。她在英國就讀牛津大學,她的教授也是一名女性,叫做凱瑟琳斯考特。1971年米婭的死亡在英國數學界非常令人悲痛。”“關于約翰克萊斯特死亡,有什么線索嗎?”“這個案子年代非常久遠,加西亞還沒查到和萊克特有關的線索。”瑞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陳述著讓她有些失望的事實,“加西亞答應我會繼續跟進這件事。”“幫我說一聲謝謝,斯潘塞。”以斯帖真誠地感謝著瑞德為她做的這一切。以斯帖掛了電話,剛走進去,斯威特就告訴她,字跡鑒定的事已經有了結果。她捏著手機的手有些用力,她屏住呼吸問:“結果是什么?”安琪拉看著以斯帖略顯緊張的神色,她察覺到這次筆跡鑒定可能沒有這么簡單,雖然她不知道鑒定結果對于以斯帖霍普來說意味著什么。“我們對比了你帶來的三份文件,雖然 2011:魯迪以斯帖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她將郵差包里的東西整理出來以后就來到了廚房準備做糖果。明天就是和麥克明見面的日子。她的準備一點東西作為見面禮。以斯帖有些心不在焉,杰斐遜一行的收獲并沒有讓她的心情好起來。將糖果制作好時,天都快亮了,以斯帖還是沒有任何的睡意,但為了晚上的見面,她還是強迫自己躺在了床上。可是她的腦海里不斷地回想起和蕾切爾的談話,有最近這次的也有最開始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腦海里關于蕾切爾和漢尼拔的事情不斷的回放像是電影一樣。等到鬧鐘響起,她才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也不確定是不是睡著過,但精神狀態根本不像被噩夢纏身的樣子。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一套能夠出入正式場合的裝扮,雖然西裝褲卻是比較具有攻擊性,但是以斯帖不太喜歡穿裙子。
母親給的筆記本中說過,任何時候都不要選擇委屈自己。以斯帖深以為然。想到筆記本,以斯帖覺得最近必須盡快和父親威爾見一面,她心里有太多的疑問。作為曾經和漢尼拔萊克特對峙過的父親,也曾經是漢尼拔萊克特的朋友。他對萊克特應該更為了解才對。但……以斯帖正在給糖果包裝,她把糖果打包好放進一個盒子里,正在給它系上一個蝴蝶結。她手上的動作流暢,手指翻飛地就像是一只漂亮的蝴蝶。她的心里卻十分的猶豫。畢竟紅龍事件,她的父母因此而分開,而父親和漢尼拔萊克特也因為紅龍,一個至今下落不明,一個身受重傷。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她貿然去問,會不會傷害到父親。以斯帖有些心煩意亂,甚至說得上是沮喪。或許,她該聽從麥克明的建議,去看看心理醫生。說到心理醫生,不知道沃爾特調查的貝迪麗婭·杜·穆里埃進展怎么樣了。以斯帖看了一下腕表上時間,將打包好糖果放進禮袋里,穿上淺藍色的西裝外套匆匆地出了門。她把禮物和包包都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發動了汽車時手機提示音響起有新郵件。這是她和麥克明交換了郵箱后,她特地設置的,避免錯過他的郵件。她點開看一眼是電話號碼。他們過去近二十年都是以最古老的通信交流,交換郵箱才沒幾天,現在就開始交換號碼了。以斯帖心里忍不住地想,盡管如此,她還是發了短信過去,表示自己會在到達餐廳第一時間聯系他。這樣對方也會有她的號碼。以斯帖踩下了油門,朝著目的地出發。說真的,在停車下車的那一刻,她心里陡然生出一絲忐忑。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拎了禮盒進去。門口的侍者上前詢問,以斯帖說了一個桌號。侍者立馬領她進去。以斯帖跟著侍者身后走著,她目光掃過桌子上的號碼,數字越接近時,她抬頭看向前方,隨即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