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應該去打電話預約見面了。作者有話要說: 2011:鳥籠“是的,我昨天預約過。我是星光的記者。以斯帖霍普。”以斯帖給這家精神病院的院長看她的記者證。這家說是叫精神病院,其實就是關押精神病的監獄。她有點弄不懂蕾切爾萊克特為什么來這里。她被奇爾頓院長帶著走過長長的走廊,這位精神院院長是從他父親手里繼承了這家精神病院,他的父親和漢尼拔萊克特有過過節。而且以斯帖極度懷疑這家精神病院是按照監獄標準建造的,而且還是老式監獄。“克萊斯特夫人被關在一個特殊的地方。雖然她本人十分柔弱,但她有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丈夫,所以我們格外的謹慎。”威廉奇爾頓開口向以斯帖說道,像是在解釋她接下來會看到的場景。以斯帖臉上保持著微笑心里卻在嘀咕,奇爾頓不會是虐待萊克特夫人了吧。“有一點我得提醒你,年輕的女士。不要向克萊斯特夫人透露任何有關自己私人信息。”奇爾頓在打開一扇門之前側身警告以斯帖,“因為她只要求見你一個人,所以你得自己進去了。”“謝謝你院長先生。”奇爾頓打開了那扇已經有些生銹的門,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伴隨著門推動而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以斯帖有些好奇地看向光透出來的地方,手不由地抱緊了裝乳酪甜餅的盒子。一只腳踏進房間,門在身后被關上發出‘嘣’的一聲,像是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琥珀色的眼睛終于適應了亮白的光線,以斯帖終于看清了房間不由地張開了嘴巴。房間很大,應該是由一個倉庫改建的。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鳥籠。數十個鐵棍在天花板上交匯成一個點,電燈的電線盤在頂上順著線垂了下來。橫豎交錯的鐵棍將以斯帖看到的畫面分成小格子。以斯帖的目光轉移到屋里的另外一個人。即便是維納斯老去也就是這般美麗吧。金色的長發混雜著白發看上去就像是淺金色一般,漂亮的眼睛明亮如星辰,散發著深邃而堅韌的光芒。她身穿著白色的病服,就這么安靜地站在巨大的鳥籠之中,就像一只被囚禁的金絲雀。
奇怪的是,她沒有掙扎著,也沒有試圖逃脫,只是安靜地站著,凝視著房頂的燈光。籠子的門緊緊地關著,而從她的眼睛中看出她依舊是自由的。以斯帖看著這個年華已經逝去卻依舊優雅而美麗的女人,猶如一座靜謐的山峰,她的身姿優雅美麗,仿佛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只是一道道優雅的線條。她的微笑如春風,溫暖而恬靜,仿佛能化解所有的困擾和憂慮。她突然想起了郎茲當初對她的描寫——‘她的容貌宛如無辜的羔羊、純潔的圣女’。或許郎茲的描寫并非胡言亂語。萊克特夫人仰著頭看著鳥籠上的燈,光打在她的面容上,暈開圣潔的光暈。她宛如圣經中的圣母瑪利亞。“你好,我是以斯帖霍普。星光的記者。”以斯帖霍普慢慢走進,在鳥籠五步前停下。看著燈光的女人慢慢將目光移到以斯帖上,她用那雙漂亮褐色眼睛上下打量著以斯帖,然后微微一笑。“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年輕漂亮。”籠中的女人開口,她的聲音如她的容貌一樣讓人驚艷,“我一直想讓他們給你準備一把椅子,但他們顯然吝嗇的不愿意。”以斯帖露出不失禮貌的笑容:“我該稱呼您什么?米婭克萊斯特,還是蕾切爾萊克特?”“這兩個都是我。名字只不過是代號而已。你隨意吧。你手里拿著什么。”蕾切爾目光停留在以斯帖的手里的盒子上。“噢,這是給您的。”以斯帖走過去將拿著盒子的手穿過柵欄將盒子放在地面上,她向后退了幾步解釋,“我聽說您喜歡吃。”蕾切爾拿起那個盒子打開:“哇哦,乳酪甜餅。看來你真的做足了功課。我的這個喜好鮮為人知,弗萊迪郎茲是不知道的。所以是阿蘭娜布魯姆?”以斯帖意外于蕾切爾的敏銳,她點了點頭。“嗯,我的老朋友過得怎么樣?”蕾切爾拿起一塊乳酪甜餅十分優雅地放進嘴里品嘗。“她還在做心理醫生。味道怎么樣,夫人?”以斯帖問。“一般。下次可以減少糖的比例加重黃油的,這樣味道會更好。”蕾切爾給出中肯的評價,她看向以斯帖,“我想你有很多疑問。你可以一個個來,我們大概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以斯帖正式打量起這個巨大的鳥籠,雖然它是鳥籠的形狀,但是里面布置的像是一個臥室,還有衛生間。鳥籠分成兩層,上層是臥室和衛生間,下層像是一個會客廳一般,有大提琴和畫板還有一些顏料。“您指名讓我來給您做專訪,我想知道為什么是我?”以斯帖覺得自己穿了一雙平底鞋這個決定真是明智極了,這場對話應該會持續很久。因為對方愿意開口。“因為你的名字。”蕾切爾十分隨意地坐在沙發上,“以斯帖。是出自圣經吧。”“是的,《舊約》中最后一卷。以斯帖是古波斯皇后,猶太女英雄。”以斯帖對自己名字的來歷很清楚,“您是信奉上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