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祭清司介紹道,“他是霧崎,是……”說不出口。“是清司的男朋友。”霧崎補充道,以一副人畜無害的語氣微笑著對中島洋子說道,“我聽清司提起過你,洋子小姐。”中島洋子聞言,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干笑著對霧崎說了句,“啊,是,你好。”然后立刻轉向了風祭清司,目光逼視著示意他解釋清楚。風祭清司借口去做飯?zhí)与x了現(xiàn)場。玉米卷餅,咖喱飯,鰻魚飯,烏冬面……八人份的食物,四種不同的菜式。不,還要準備佩嘉的,再加上小陸飯量大……哪怕風祭清司效率高也得在廚房待上一會兒。——反而是讓他松了口氣。畢竟霧崎自稱他的男朋友,那在未來和小陸那里恐怕都是要他解釋一下的,畢竟前科在那里。風祭清司雖然說不討厭霧崎了,但如果會喜歡那么對待自己的人就是斯德哥爾摩了。而且未來這些年才是一直……處理食材時思維發(fā)散了一瞬間,風祭清司立刻打住,告誡自己不想破壞和未來的關系的話,就絕對不能被未來發(fā)現(xiàn)他的情感。餐桌上的氣氛一度很微妙。“宣稱是戀人的(日比野未來),據說是兒子的,還有據說是男朋友。”雖然不太關心八卦之類的,但是親眼目睹了風祭清司的人際關系,大田結花都不由得覺得很奇妙,她壓低著聲音數,湊近中島洋子說道,“還向隊長求婚過,洋子,清司先生以前就是這樣嗎?”可惜一張桌子上,食堂的桌子是長條形又沒有多大,距離那么近再加上在場的人都聽覺靈敏,基本上大家都聽得到了。洋子也異常費解地說道,“他以前還挺正常的啊……不過這次真的是男朋友嗎,沒想到他會喜歡這樣的類型。”比起結花,洋子干脆沒怎么壓低聲音,光明正大地觀察著霧崎,問道,“你和我弟弟怎么認識的?”基本上和風祭清司一樣了解洋子的霧崎表現(xiàn)得很從容,說道,“最初是在網上認識的,后來發(fā)生了一些糾葛,最后在一起了。”除了在網上認識的以外,都說的太籠統(tǒng)了。中島洋子剛想問些什么,就聽見另一個人開口了。“但是霧崎桑和清司之前一直關系不好,突然說交往什么的……”日比野未來語氣平常地帶著一絲困擾道,“我有點擔心霧崎桑有沒有欺騙清司呢。”“敵意那么大嗎?清司都承認了我和他的關系,身為朋友你卻想干涉他的選擇嗎。”霧崎氣定神閑道。
畢竟他這次來就是來拆散他們的,日比野未來越不滿意他越能達到目的。“不只是我。”日比野未來道,“小陸也不愿意讓霧崎桑成為他的母親吧。”朝倉陸沒想到話題又引到了他身上,有點無措地四處看了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對霧崎說道,“……雖然我尊重父親的意愿,但是果然還是沒辦法相信你。”不認識霧崎也不知道朝倉陸和日比野未來為什么表現(xiàn)出這種敵意的遙輝看著三個人之間不妙的氣氛,湊到中島洋子邊上低聲問道,“洋子前輩,為什么感覺氣氛好像不太對勁?”中島洋子也湊過去點壓低聲音悄悄話般地回答,“我怎么知道。”隨即她坐直了身體,打圓場道,“清司那個笨蛋平常其實挺聰明的,不會隨便被人騙,既然他選擇了誰一定有他的道理。”然而,中島洋子卻沒想到反而是抱臂坐在一旁的隊長否認了她打圓場的話,“再聰明的人也會有看不清的時候。”“欸?”中島洋子轉向了隊長,沒想到這種事情隊長也會摻合進去。當她扭頭的時候,看見隊長雖然保持著平日里平穩(wěn)沉著的姿態(tài),但看向霧崎的目光也是不帶善意的平靜的審視。蛇倉翔太可還記得清清楚楚,曾經和霧崎合作的時候,霧崎提出的計劃是怎么把風祭清司往死里搞的。逼得忍了當時的伽古拉搞各種事、還糾纏了他幾十年的風祭清司第一次對伽古拉說出了「絕交」這個詞。不過想到這個,蛇倉翔太也難免想起伊路薩恩還跟著自己的時候,可以稱得上乖巧聽話,沒有鋒芒到讓他以為是養(yǎng)在溫室里的未成年小鬼的性格,再對比后來以各種讓他不爽的方式戲弄他、引起他的注意,不由得一時沉默。餐桌上的氛圍隨著這幾句話語愈發(fā)不融洽,一開始還覺得會不會有什么誤會的中島洋子和大田結花看見隊長都表態(tài)了,對霧崎的信任度也不由得降低了一點。但都影響不了霧崎。他們懷疑就懷疑,霧崎想做什么他們仍然沒辦法阻止。當風祭清司終于把同時開工的那么多人份的食物做完后好好坐下來,也終于喘了口氣。想向他問清楚什么的中島洋子卻只得到了一句話,“噓,食不言。”他還沒有想好怎么解釋,這個時候問他他也回答不上來。吃完飯后,風祭清司就暫時把其他人落下,和遙輝一起出去送走了小陸和佩嘉。雖然小陸對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擔心不是很想走。最終,離開之前,朝倉陸對風祭清司說,“父親,能換一個母親嗎?”風祭清司沉默了一下,微笑著回答,“小陸你不用認托雷基亞當母親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