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怪獸真的就是對的嗎?”“嗯?”風祭清司彎著唇角等待著他更深的解釋。“那兩只雷德王也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蛋而已,因為人類驚擾了他的棲息,我們卻要殺死他。”夏川遙輝低著頭,又抬起頭看向了風祭清司,充滿迷茫地問,“這樣真的是對的嗎?”風祭清司微笑著聽著他的發言,點著頭,卻彎著唇角回答,“我不知道。”“誒?”夏川遙輝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在他眼里一直很有自己的看法和觀念的前輩會給出這個回答。風祭清司卻彎著唇角接著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選擇,因為我是人類主義者,在這個時候會選擇人類,可如果把人類替換成其他星球的居民,我就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但是,清司前輩,奧特戰士不是為了正義而戰的嗎?”夏川遙輝問道。他從澤塔那里也了解到了奧特戰士、宇宙警備隊的性質,因此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才會更加迷茫。再加上夏川遙輝想要保護生命的柔軟的內心,在他的心底累積了心事。“這就是奧特戰士危險的地方了,他們擁有著對其他種族來說神明般的力量,卻偏偏不是神,有著自己的私心。”風祭清司微笑著看向了夏川遙輝,似乎又覺得向他傳達這種觀念不太好,靠在了墻上抱臂低下了頭,稍微轉移了一下話題,“……因為他們有著強大的力量,所以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抉擇上就尤為重要了。”“我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類似的事情?”夏川遙輝向他走近了一步,探究的目光似乎等待著他接著說下去。“在某一個地球,有著一個美麗的動物,銀色之眼阿爾特虎。因為它美麗的眼睛,受到了人類貪婪的大肆捕獵瀕臨滅絕。”風祭清司抬起頭看向了天花板,思緒也回到了過去,“地球上的最后一只阿爾特虎,被那時意圖毀滅地球和人類的破滅招來體所帶走改造變成了怪獸伊扎克。”“對人類的恐懼,對活下去的渴望驅使著伊扎克破壞著城市,并將會大批量的殺死人類。那個時候我們別無選擇。”“你們最后是怎么做的?”夏川遙輝追問道,注意到「別無選擇」這個詞匯,問道,“難道只能殺死伊扎克嗎?”“我的其中一個同伴,曾經試圖安撫伊扎克的痛苦,為此受了重傷,卻仍然失敗了,他請求我殺死伊扎克。我的另一個同伴以為我有讓伊扎克鎮定下來的力量,希望我能拯救伊扎克。”“可惜的是我的能力只能充當鎮靜劑,并沒有拯救為了活下來而戰斗的伊扎克的力量。”風祭清司講述著當時的詳細情況,側過頭看向了夏川遙輝,彎著唇角說道,“為了人類,我只能去戰斗,去殺死本身作為人類的受害者的伊扎克。”他們并不是沒有試圖努力,只是并不是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夏川遙輝愣愣地睜大了雙眼,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雙手。
過去殺死的怪獸,那些記憶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重播著。屠戮生命的罪惡感不斷的涌上心頭,那份痛苦積壓在了他的內心。“……「別無選擇」就能忽略對那些怪獸的傷害了嗎?”夏川遙輝低著聲音問道。“不知道。但哪怕到現在,我也沒有覺得我那時候的選擇是錯誤的。”風祭清司彎著唇角,拍了拍夏川遙輝的肩膀道,“我的答案或許無法說服你,我選擇人類只是因為我是人類主義者,排除掉這個,我自己都沒有答案。”“但是你完全可以在戰斗之前提醒自己身為人類,去為了站在人類的一方而戰斗。”“在下定決心之前,下次的戰斗就交給我吧。”風祭清司越過了仍然低著頭的夏川遙輝,像是又想起來了什么,再度回過頭看向了他,“對了,如果得到了答案,記得告訴我一份。”他看看能不能參考一下。夏川遙輝抬起了頭,轉過身看向了風祭清司,卻只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連清司前輩都沒有答案啊。作者有話要說:小夢現在的心態很佛系,因為他知道清司喜歡自己,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再加上他邀請清司去自己家住十幾年就可以看出來——他完全是慣性思維作為奧特曼的時間軸,甚至十幾年內確不確定關系都很佛系的狀態。沒有半點緊迫感。至于小夢拖著也是因為產生好感的時間太短,是出于負責任再加上沒有緊迫感決定慢慢來。清司在后輩面前:游刃有余又可靠。在未來面前:拘謹克制又無意識孔雀開屏。在蛇倉翔太面前:仿佛面對閨蜜什么都敢說。我寫伊扎克的時候,意識到藤宮、我夢和清司的視角都不同。藤宮覺得清司在殺死伊扎克的選擇上更堅定,也會比我夢更堅強。我夢希望清司能拯救伊扎克,拜托清司的時候,清司也沒有和他說清楚自己能不能做到拯救伊扎克。清司覺得藤宮現在受了重傷,只有他和我夢仍然能戰斗,所以他選擇了戰斗,不去讓我夢承受揮下人類最后的屠刀的罪惡感。清司在殺死伊扎克的選擇上確實比我夢更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