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變成了怪獸了,也已經不是他的父親了吧。”泰迦安慰道,“為了不讓城市受到破壞,除了擊敗那個怪獸也沒有別的辦法……”“但是對那個橫山明來說,卻是失去了他的父親。”霧崎道,“所以他有資格、也有理由憎恨我。”“……這樣,也沒辦法,”泰迦似乎不知道怎么安慰一樣,一時語塞,“老師你不要自責,畢竟戰士的責任就是保護弱小。”“其實我也一直懷疑著,我現在戰斗的意義。”霧崎說道,看向了身側的風祭清司。風祭清司下意識抬起頭,回視著他。“我真的是在保護弱小嗎,我所做的真的有讓世界變好嗎。什么是正確的?什么又是錯誤的。”霧崎幾乎是把現在的風祭清司的想法說了出來,不,他現在所說的就是如今的風祭清司所迷茫的。也因此,風祭清司甚至想不到能反駁他的話。“我看似是為了保護城市而殺死了那個孩子的父親,那個孩子卻因此陷入了地獄。”霧崎繼續說著。工藤優幸的角度看不到,風祭清司卻看得到的——霧崎露出了惡意的微笑。“他憎恨著我,也憎恨著這個世界。因此想要對我和這個世界復仇。”霧崎接著說道。“那么,我或許也會成為下一輪悲劇的間接的兇手。這真的是正義的使者嗎?”“可是就算是我們,也沒辦法做到拯救所有人啊。”泰迦說道。霧崎問道,“那么為了拯救大部分,而犧牲小部分,就是理所應當的嗎?”泰迦的角度看不見霧崎惡意的神色,卻因為霧崎如同陷入了自我懷疑與自責般的話語而下意識地想要解釋道。“可是我們不是神,拼盡全力也不一定能拯救所有人。”“哪部分是應該被犧牲,哪部分是應該被拯救的,誰又有做出這個決定的資格呢?奧特戰士嗎?”霧崎接著說道,“只是因為具有強大的力量,而輕易的決定某一方的生死,真的是正確的嗎。”泰迦啞口無言,短時間內竟然想不到回答的方法。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復雜了,或許給他點時間,泰迦能想出自己的回答,但被這么猝不及防一問。“就因為具有強大的力量,而肆意的在宇宙中憑借自己的判斷去揮舞著正義的拳頭,不是太危險了嗎。”霧崎從始至終地都與風祭清司對視著,唇角仍然帶著惡意的弧度,說道,“使用自己的標尺去規范他人,這就是正義嗎?這就是……”“夠了。”風祭清司打斷了他,像是無法再聽下去一樣。他徑直拽住了霧崎的手腕,忽略了工藤優幸他們,往另一個方向跑。
霧崎所說的,甚至有很多都是利底亞在網上曾經對托雷基亞說過的原話。這樣的自我懷疑風祭清司現在都沒有找到答案,更沒辦法反駁霧崎。他只知道,不能再讓霧崎對泰迦說下去了。工藤優幸看著風祭清司拉走了霧崎,不再趴在欄桿上直起了身,看向了泰迦。雖然看不出表情,但泰迦正因為想不到答案,而一時陷入了頹喪中,更是陷入了對自己的老師的擔憂之中。將霧崎拉到了工藤優幸那邊看不見的位置之后,風祭清司也沒有放開霧崎的手腕,反而越攥越緊,似乎想將自己的厭惡借由力道發泄出來。“真兇啊,這不是你自己心里想的嗎?”霧崎笑著說道。風祭清司松開了手,轉過了身沒有溫度的勾起唇角,對他說道,“泰迦他的正義,是由他自己走出來的,不需要被我的想法所干涉,也不能被你所干涉。”“你對泰羅的兒子還真是有信心。既然這樣,我們不如打一個賭好了。”霧崎提議道。“什么賭?”風祭清司問道。“如果泰羅的兒子沒有墮入黑暗,那么我就把你鎧甲上的失控裝置取下來。”霧崎說著,向他的方向走了一步讓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半步以內,“如果他還是墮入了黑暗的話,你就取下你腿上的自我控制裝置,怎么樣?”……這個條件。雖然風祭清司并不相信霧崎,但是——風祭清司安靜了片刻,微笑道,“……好,我相信泰迦。”無論霧崎是否履行承諾,他都相信泰迦不會被黑暗所控制。——就是不知道霧崎還會耍什么手段。作者有話要說:有小天使說霧崎可能說“不愧是泰羅的兒子”之類的話被泰迦懷疑發現……但是怎么說呢,一方面霧崎不會犯這種錯誤,一方面感覺在他眼里,泰迦距離泰羅還早著呢。最重要的是,泰迦看出霧崎的問題的話……霧崎有所準備所以基本概率不大,如果他的準備還騙不過泰迦在設定上也說不過去。 早已種下的黑暗風祭清司那次把霧崎拉走后, 工藤優幸那邊,也因而產生了一次討論。他們所想要幫助他人的想法,當然不會被輕易改變。只是泰迦由此意識到。“難道這就是老師之前說的, 信念受到了動搖嗎。”泰迦分外苦惱道。“你的老師思考的問題還真是深奧啊。”風馬說道, “難道他是一個哲學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