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托雷基亞一開始是想進宇宙警備隊的對吧。霧崎也側過頭看向了他,道,“也許我還能看到你被賽羅打哭的場景。”他也記得,利底亞可是在競技場輸了之后就找機會連夜逃出光之國了。互揭黑歷史對吧。風祭清司就知道和他在一起都很難和平下來,這種不和平是比起和賽羅的不和平更加帶著惡意的。他懶得繼續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看向了遠處,說道,“托雷基亞,你有興趣統治宇宙?”“我為什么要做這么無聊的事情。”霧崎說道。“像你這樣總是玩著實現愿望考驗人心的游戲的話,未來幾乎一眼都看得到頭。”風祭清司平靜地說道,“被正義所打敗,無論是遠還是近,這就是你最后能到達的終點了。”“你走多了正義打敗邪惡的老套劇情了。”霧崎的聲音略微提高了,像是諷刺一般的帶著笑意說道,“比起光明和黑暗,宇宙中更多的是虛無,這才是一切將會到達的終點。超越光明與黑暗的,是混沌。”“并不是一切故事都會以光明的勝利作為結局的。”“你在追求光明與黑暗之外的解答。”風祭清司甚至沒有帶上那份微笑,語氣也不是平日的故作輕浮,“但是這是不存在的。絕對的正義不存在,絕對的邪惡也不存在,正確與錯誤之間也同樣難以得到解答。”“宇宙中也從來都不存在絕對的真理。你或者我,都找不到真正的答案。”“如果只是一直這樣追尋下去,也只會帶著無解的問題迎來終點。”“這就是你的判斷嗎,看來被虛無同化這么長時間也沒有多少長進。”霧崎說著,還順便吸了兩口奶茶,帶著說道,“你追求正確性的理論也一樣,太容易被打敗了。你現在覺得阻止我才是正確,把我定性為錯誤。”“那么如果我說,你愿意徹底墮入黑暗聽從我的話,我也會用比現在溫和的手段去追求混沌,以你的正確性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風祭清司沒有回答。霧崎輕笑了一下,“看,你追求不到你所說的正確。”“這件事我自己也知道。我更好奇你——”風祭清司偏過頭再度看向了他,“在我的時間觀感里只過了幾百年都覺得很累了。”“已經3000年了,你不覺得累嗎。”“否認自己現在的生活,現在的環境,否認現在的自己,所以才會覺得辛苦。”霧崎頓了頓,放下了奶茶,也看向了他,湊近著他,與他對視著,
“放棄掙扎會輕松的多,嘗試一下,怎么樣?”風祭清司就知道,如果僅僅是勸是根本沒用的。當他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他就覺得沒有勸回來的必要了。只是如果能讓他以后做的壞事更少一點也好——風祭清司想,大概半點作用都沒有起吧。叫他當初剛剛從虛無中逃出,連自身的存在幾乎都無法維持的時候,早有準備的托雷基亞使用那副盔甲維持住了他的存在。風祭清司在被他強行拉入黑暗中當作試驗品般的期間,嘗試過用很多方法和托雷基亞相處,真誠勸導變成了虛與委蛇,友善對待變成了厭惡排斥——或許這正是他所期待的變化。托雷基亞也厭惡利底亞當初那副正義光明的姿態,甚至對他被黑暗的負面情緒所籠罩樂見其成。利底亞的過去幾乎被托雷基亞親手破壞,連未來都拜他所賜無法留下。可偏偏在利底亞身上的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后,托雷基亞就抽身離去,已經失去了目標的伊路薩恩只能把目標放在了托雷基亞身上,在接下來的時間也不斷的跟著他。哪怕是出于厭惡他,也出于阻止他的目的。可偏偏非常奇妙的,托雷基亞能不像他離開的宇宙的人們一樣忘記他。他的存在的一切痕跡被在宇宙中抹消,卻沒有在托雷基亞的記憶中被抹消。或許再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風祭清司真的會如他所愿,走向他所期待的方向——如果不是曾經遇到的那些重要的人拉住了他。“你們在做什么!”從另一個方向傳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峙。從那個角度看見他們貼的那么近的泰迦幾乎是下意識的出了聲。他們重新直起身,拉開距離,看向了聲音的來源方向。工藤優幸尷尬地拿著購物袋站在那里,而泰迦就站在他的肩膀上。工藤優幸似乎也很尷尬,小聲的側著頭對泰迦說道,“泰迦。”“啊,打擾人家情侶親密了。”風馬說道。“……”下意識的出聲的泰迦才反應了過來自己根本沒理由打擾老師的約會。有點心虛的摸著角,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利、利底亞老師,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風祭清司推卸責任的想,都是霧崎奇怪的習慣,有時候總喜歡貼人貼的很近容易被誤會——不過他們現在的人設是戀人,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在他們面前鞏固人設了吧。他站起了起來,走向了工藤優幸,微笑道,“該回伊吉斯了吧。”工藤優幸疑惑的看著在那里恍若無事泰然自若的喝著奶茶的霧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