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做出這種舉動的人反而微笑著說道,“霧崎,你是變態吧。”“生氣了嗎?”霧崎閑適地勾著唇角微笑著反問。“把我從光之國騙出來,將我拉入黑暗,然后把我綁在你身邊幾十年,讓我被迫遠離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平常接觸也沒有距離感,現在還復刻了和曾經的我一模一樣的假利底亞。”風祭清司彎起的眼角被遮去了大半鋒利的意味,他說道,“我現在都有點懷疑起你的真正目的了。”“你想這么覺得也不是不可以。”霧崎說著,自己都笑了出來,“我很中意你,從你離開光之國之前就是了。”“可惜你讓我非常失望,我們都抱有相同的想法,你卻仍然選擇了自我欺瞞。”“否則難道像你一樣嗎?”風祭清司說著,抬起另一只手戳了戳他人類心臟的位置,“你看,你現在這里什么都沒有,不是嗎。”“你只不過是沒有面對現實的膽量而已。”霧崎笑著,從頭到尾都沒有移開過目光,甚至完全不在意手腕被扣住,身體湊近了,“遲早有一天你會看清楚的,在這之前,我會好好培養你。”風祭清司不樂意和他靠得太近,松開了他的手,微笑道,“那你創造一個假利底亞的目的呢,是想讓泰迦沒辦法下手嗎?不,你是想在他面前表演一個「墮入黑暗」的現場版動搖他嗎?”“你也可以揭穿我,告訴他你才是真正的利底亞。”霧崎的手垂下背在了身后,傾下身,“然后去向他們解釋,你為什么落入黑暗。”風祭清司當然不可能這么做。否則他一直以來隱藏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意義?“你覺得泰迦會如你所愿的話,就太小看他的伙伴了。”風祭清司語氣輕松道。“誰知道呢。”霧崎直起身,不在意的轉身離開了,似乎根本沒有把風祭清司的話放在眼里。光明中生長的幼苗,哪怕枝葉折斷都會把所謂的友誼希望掛在嘴邊,不到枯萎的時候,他們是不會清醒的。風祭清司看著他離開,自己也轉身離開了。霧崎的做法確實讓他非常不快,他當然也沒辦法揭穿他。——可是,不代表他不能對那個假利底亞動手。風祭清司對這類陰謀詭計一向頭疼,尤其是目前還想不到該怎么不變身也擊敗那個假利底亞。假利底亞不一定會強過他的所有怪獸,可背后還有一個托雷基亞。懷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風祭清司回到了工藤優幸的住處。工藤優幸比他回來的早的多,現在已經做好飯了,等著他回來一起用餐。里面正是泰迦他們在亂七八糟地聊些什么。
風祭清司剛剛進門聽到的就是泰迦猜測的話語,“利底亞老師如果變成人間體,一定是那種笑得很溫暖的人類吧。”風祭清司停頓了一下,想到了泰迦前兩天還評價他看起來很輕浮。嗯……還是不破壞泰迦美好的想象了吧。“清司,你回來了。”等待中的工藤優幸站了起來說道,“正好一起吃晚餐吧。”風祭清司眨了眨眼,走向了工藤優幸,從身后取出了一朵玫瑰,遞給了工藤優幸,“優幸,給。”“誒?”工藤優幸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紅玫瑰,愣了愣,“給我的嗎?”說著,他有點迷惑的接過了紅玫瑰。“我很看好你哦。”風祭清司站在了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工藤優幸不明所以的點著頭,和他在餐桌前坐下了。看到這一幕的三重小隊……泰塔斯說道,“我記得在地球,紅玫瑰是送給喜歡的人的吧?”泰迦思考著,“原來在地球有這樣的習慣嗎,那下次見到利底亞老師,我也買些紅玫瑰送給老師吧?”風馬也拍了拍泰迦的肩膀,“不對吧,泰塔斯說的喜歡應該是戀愛上的喜歡才對!”“沒錯,如果要表達對老師的感謝的話,還是送康乃馨比較好吧。”泰塔斯推薦道。“是這樣啊。”泰迦點了點頭,對工藤優幸說道,“優幸,下次我們去花店吧,我想買點康乃馨!”工藤優幸壓低聲音道,“明天帶你去。”風祭清司裝瞎裝聾地繼續吃著飯。說起來,他也收到過小陸送的康乃馨。……收到這種花總有一種自己不再年輕的錯覺。“不對,如果在地球上玫瑰是送給喜歡的人的話。”泰迦如同反應了過來什么,“那他剛剛送優幸玫瑰是什么意思?”工藤優幸仍然低聲回答道,“清司不是人類啊,或許是表達其他的意思吧。”風馬說道,“但是總覺得他很不對勁啊,一般情況下,誰會請求第一次見面的人收留。”“總不可能是一見鐘情吧。”泰塔斯說道。泰迦和風馬同時看向了泰塔斯。泰塔斯:“嗯?怎么了嗎?”“總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泰迦不禁說道。畢竟這些天他們親眼見到風祭清司說了許多輕浮的話語,暫且還沒見他對其他人說過的三奧不可能不覺得不對勁。“沒想到啊,居然是泰塔斯先提出來的。”風馬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