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命運要這樣對待她呢!風祭清司看到了遠處的天橋上,霧崎一步步走到了欄桿邊上,趴在欄桿上,如同看戲一般對他打了個招呼。他松開了懷中的少女,與霧崎遙遠的對視著。少女蹲了下來,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如同快要溺死般的求救著,“救救我……”歐布奧特曼被不知何處飛來的能量襲擊了之后,沒有找到罪魁禍首,只能重整旗鼓,繼續和怪獸戰斗著。以怨恨為養料的怪獸無所謂少女的愿望,她對自己,對世界的憎恨,化為了怪獸的能量。那份怨恨使得他在與歐布奧特曼的戰斗中也占了上風。可這一切聲音,全部都好像離這個世界遠去一般。怪獸抽離著少女的怨恨作為養料,也無形中帶走了一份她的生命力,源源不斷的絕望從少女的心底升起。風祭清司仍然彎著唇角,卻冰冷地注視著霧崎,他抬起了右手。從黑洞中伸出的無數觸手糾纏住了怪獸。歐布看見了熟悉的觸手,也知道是誰出手了,于是蓄起了能量,對著怪獸使用了自己的必殺技。怪獸終于被擊殺了。歐布奧特曼也離開了。芽郁的所作所為一開始并沒有過掩飾的打算。因此看到她的同學都知道,這次被召喚出來的怪獸和她有關系。這個世界沒有專門應對怪獸的防衛隊,只有聯合國軍隊威特隊。可卻并不是什么時候都會出動的。警察出動了,根據周圍學生的報警,將芽郁抓了起來。芽郁似乎冷靜了下來,盡管臉上滿是淚痕,卻已經停下了哭泣。被警察押送控制住,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女的芽郁自然沒有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反抗的欲望。風祭清司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被押送上了警車,唇角習慣性彎起的弧度似乎也不知不覺地平了。最后,少女回過頭,對他笑了一下,仿佛在安撫他沒關系似的,說道,“謝謝。”她仿佛釋然了一般,可是臉上卻還滿是淚痕,證明著他之前曾經因為鋪天蓋地的痛苦而哭泣著。警察離開了,警車鳴笛遠去。風祭清司安靜地站在原地,一個穿著黑白上衣的身影從他的身后一步步走了過來,和他并肩著看著遠去的警車。“罪魁禍首得到了法律的制裁,這也是「正義」,吧。”霧崎站在風祭清司身側,心情似乎很不錯地笑著說道。風祭清司聽到了罪魁禍首的聲音,也仿佛忍俊不禁一般,低下頭笑了起來。
灼熱的情感在胸膛中升騰,就如同體內的黑暗力量也跟隨著沸騰。他告訴自己,還不是和霧崎撕破臉皮的時候。他重復提醒著自己。可是。風祭清司轉身,掐住了霧崎的脖子,強大的力道直接將霧崎貫到了墻上。哪怕知道這并不是奧特曼的要害,哪怕知道這樣殺不死霧崎,手心卻還是收緊著。霧崎似乎也不意外這樣的發展,被緊緊地掐著脖頸還是不太好受的,可他卻還是能正常說話,惡意地刺激道,“喂喂,這難道不是符合你的正義的完美結局嗎?所有作惡之人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包括失去了邊界的復仇者——”“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以前只是因為太弱小而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只是給予了她力量而已。”喚醒了怪獸,間接殺死了無辜者的人,作為兇手受到法律的制裁。多么符合人類的規則的正義的發展啊。“正義?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正義的了。”風祭清司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可那雙眼中卻并沒有半分笑意,“你在地球上做的一切,我都會一直盯著的。——不要當我不存在,托雷基亞。”他松開了手,轉過身率先一步離開這里往回走。霧崎扶著脖子扭了扭活動了一下脖子,剛剛似乎沒對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他看著風祭清司離去的背影,卻笑了起來,說道,“你對對錯的評判方式很像人類呢。風祭,清司。”風祭清司并沒有立刻回到住所。暫時不想看到霧崎那張臉。他知道現在不是和霧崎撕破臉皮的時候,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不必再這樣和霧崎假惺惺地相處。他只能等待時機,還有想辦法盡量阻止托雷基亞都行徑。因為單單靠他,是無法殺死托雷基亞的。當初,他從第二十三星云脫身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形體——不,準確來說并不是失去,而是被企圖吞噬他的邪神同化,被「不存在」的概念所侵蝕。沒有人看得到他,沒有人能觸碰到他,他的意識在宇宙中游蕩,仿佛亡靈。可對這種情況似乎早有預料的托雷基亞能看到他,給他送出了一份鎧甲。那份鎧甲固定了他的「存在」,使他重新得以在世界上活動,代價是,以黑暗的概念存在。——“你能夠在這份黑暗中保持清醒,不陷入瘋狂嗎?”早有預謀的托雷基亞是能夠掌控送給他的鎧甲的,換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