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銜一臉的無辜。“當然是驚喜。”陸向安連忙接過話頭。當年陸銜他們這一房舉家去了國外,那時候他好像才三歲,據(jù)說兩家當年鬧得并不愉快,這會大家眼里都閃過興味。倒是后排的季秋晚勾了勾唇角,這個小叔有點意思,而宋韻的反應更有意思,看來陸家要熱鬧一段時間。陸銜站在兩代男主中間也毫不遜色,一舉吸引了場上不少名媛千金的目光,各家心里也有了新的盤算。
“看來傳聞果然不假。”姜寧夏壓低聲音道。“什么傳聞?”季秋晚有些好奇。“當年陸銜他們會離開全是宋韻一手促成的,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真的。”姜寧夏示意她看向那邊的宋韻,她臉色很是難看。“她為什么要那么做?”季秋晚是真的不解,那時候陸家已經(jīng)分割完畢,陸衡也接手陸氏,她完全沒有必要才是。“她先前不是沒了一個孩子嗎,后來陸向安出生,只比陸銜小了三歲,聽說有大師斷言陸銜的命格和陸向安相沖。”姜寧夏記得自己當時聽完就覺得離譜,但今天看宋韻的反應,反而像是真的。“大師?”季秋晚臉色有些一言難盡,比起普通人,圈子里的人其實反而更相信這些。“嗯,后來不知道宋韻用了什么辦法,陸銜父母很快就帶著他出國,剛好他們原本就負責陸氏的海外資產(chǎn)。”姜寧夏語氣里帶著一絲同情,被迫出國和自愿出國可不一樣。季秋晚抬頭飛快地看了她一眼,姜寧夏掌握的消息比她想象中的多,劇情里最后姜家也是唯一能和陸氏抗衡的企業(yè),還有宋韻,對于季言遠那個系統(tǒng)的存在,她是真的毫不知情嗎?“那你覺得陸銜這次回來是?”季秋晚有些好奇,會是她想得那樣嗎?“不好說,這些年陸氏發(fā)展得很好,倒是他們銷聲匿跡,當然也不排除他們已經(jīng)改頭換面。”姜寧夏搖頭,表示自己也拿不準。“那我們就靜觀其變吧,對了,上次說的合作,你們那邊有意向嗎?”這才是季秋晚關心的。“我大哥那邊還在評估,說是評估,其實他更想弄清楚你脫離陸氏的原因。”姜寧夏有些無奈,她大哥那人一向保守。“沒什么原因,只是想和陸家解綁。”在姜寧夏面前,她毫不掩飾自己對陸氏的不喜。“這可是個大工程。”雖然心里早就有了猜想,但聽她親口說出來,姜寧夏還是覺得驚訝。“現(xiàn)在更加堅定了我這個想法。”季秋晚的視線落在那頭的陸銜身上。“我打算先回去了,你呢?”姜寧夏原本只打算露個面,現(xiàn)在待的時間已經(jīng)比她預計的還長。“我也差不多了,我看看我媽那邊。”季秋晚總覺得顏青羽今天的目的不止于此。和姜寧夏分開后,她找到顏青羽時,她正搖晃著手里的香檳,語氣溫柔:“是啊,這么多年,我也該走出來了。”季秋晚沒有打擾她,而是看著她又朝宋韻的方向走去。平日里,宋韻都是被父子倆護在中間,但今天那個位置卻被陸銜搶走,她心里自然是不得勁的,這會看到顏青羽走近,語氣也滿是漠然:“今天你能來我很意外。”“不是你給我送的邀請函?”顏青羽輕笑一聲,從剛認識的時候,她就察覺到宋韻是一個矛盾體,這么多年過去,她的矛盾好似更甚。“顏青羽,你要搞清楚,那只是一個意外,我不欠你什么。”宋韻覺得自己一開始對她們是覺得虧欠的,但經(jīng)歷了季秋晚退婚和她那天的一巴掌,她覺得自己并不欠她們什么。“是,你不欠我們,但季言遠呢,馬上就是他十周年的忌日,你會來的吧?”這些年,顏青羽不是沒關注過,除了一開始,宋韻有多久沒去過季言遠墓前了。“我當然會去,不用你提醒。”宋韻緊了緊自己手里的杯子。周圍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難免都有些唏噓,一轉眼竟然過去十年了,當年他們四人可是給足了圈子里茶余飯后閑聊的話題。“為什么要提醒她?”季秋晚不解。“不是提醒她,而是提醒其他人。”十年了,不管當年的真相如何,他都是為她而死,現(xiàn)在兩家解除婚約,陸氏如果有其他動作,唾沫星子都能將宋韻淹死,而宋韻恰恰最在意這些。季秋晚很快明白過她的意思來,她挽著她手臂的手不由用力:“媽,其實不用的,陸氏為難不了我們。”“有些事先發(fā)制人總是好的,走吧,該回去了,想來這段時間夠她忙活了。”“媽,當年陸銜他們離開的事真的是她做的?”季秋晚是真的好氣。“嗯,陸向安三歲之前確實體弱多病,陸銜一家離開后,他的身子骨倒是越來越好。”提起此事,顏青羽眼里閃過一絲嘲諷。今天的酒會結束得比預計的要早很多,宴會廳很快剩下陸家人,陸衡最先開口:“小叔他們還好嗎?”“他們?nèi)ツ昃投ň尤鹗浚f是那邊的環(huán)境很合適他們。”提起父母,陸銜語氣變得輕柔起來。“瑞士確實不錯,等空了我再去探望他們。”對于小叔一家,陸衡心里還是有愧疚的。“阿銜這次回來是為了?”比起父子倆的含蓄,宋韻可就直接多了。“我打算把產(chǎn)業(yè)移回國內(nèi),這也是我爸媽的心愿。”陸銜倒是懶得和他們兜圈子。“不行。”宋韻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道。陸衡朝宋韻投去不贊成的目光,這么多年了,她這性子怎么還不知道改改。也是奇怪,以前從來不覺得宋韻有哪里不好的陸衡,最近時常覺得她的性子不夠圓滑。“大嫂說笑了,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見。”陸銜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變得犀利起來,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六歲孩童。“阿銜,當年你離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