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怒氣看向自己的獨子孟立文。“這有什么好商量的,每年都從那邊截幾單,這單到手,今年也就該結束了。”孟立文一臉的不在意,在他看來,他爸就是太謹慎了,否則公司怎么才是現在的規模,要他看啊,早就該帶著季氏的人一起跳槽了。“這樣的事沒有下次。”孟遠冷著臉道,上次季秋晚的話到底還是起了作用,不管她是不是故意嚇唬自己,他都不能大意,所以這次的事他做得很小心,更是悄悄退出秦氏的競標,等競標結束后他們知道也來不及了。
很快到了秦氏競標這天,季秋晚第一次敲響了孟遠辦公室,看到門口的人,孟遠心里一緊,眉頭皺得更深:“季小姐有什么事直接讓你助理過來就好。”“孟總,聽說秦氏競標十點開始,咱們的人還沒出發吧,我想跟著去學習學習。”季秋晚語氣溫柔。“季小姐,競標的地方可不是你鬧著玩的地方。”孟遠一臉你別胡鬧的神情,但攥緊的拳頭卻泄露了他的緊張,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孟總,你這話就不對了,身為公司的股東,我難道還會讓公司利益受損害?況且我也是抱著學習的態度,畢竟以后我也是要參與這些事的。”季秋晚說完輕輕敲了敲他的辦公桌,再次提醒他。“既然季小姐堅持,那好,我聯系他們。”孟遠說著開始當著她的面撥打電話。季秋晚勾了勾唇角,第一次知道,孟遠竟然這么會演戲,也行,就當自己免費看戲了。“什么,標書被泄露,你們已經退出競標?”孟遠的語氣里滿是驚訝。季秋晚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助理剛送過來的茶,嗯,不太好喝,看來以后她還要招一個會磨咖啡的助理才是。過了好一會,孟遠才一臉自責地開口:“季小姐,底下的人不知道怎么把標書泄露出去了,現在已經退出競標,這件事,我一定會給公司和季總一個交代的。”“這樣啊,那這次你打算推誰出來當替罪羊呢?”季秋晚語氣溫柔。“季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我監守自盜?”孟遠一臉的氣憤,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先別生氣嘛,算起來我也該叫你一聲孟叔,對了,忘了告訴孟叔,從我進公司那天起,我就和我哥提過增加公司安保的問題,整個季氏大樓多了不少監控呢,孟叔要和我一起看看嗎?”季秋晚笑著發出邀請。“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子這么大!”孟遠一臉正氣凜然,似乎壓根就不怕,他明明避開了公司所有的監控,這丫頭莫不是想詐自己。“孟叔就不怕演過頭了,聽說今天參加競標的還有立元,這公司想必孟叔很熟悉吧?”季秋晚不緊不慢地開口。立元正是孟遠的公司,公司法人雖然是和他們毫無關系的人,但實際掌權人卻是他兒子孟立文。聽他提起立元,孟遠臉色一白,他不確定她知道多少。“孟叔,這些年立元的單子是怎么來的,想必不用我說你都很清楚吧,也不知道我爸要是知道現在的事,會不會后悔當年提攜了你。”季秋晚語氣有些惆悵,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抵擋住“利益”的誘惑呢?“你想怎么樣?”一時間,孟遠臉色變得蒼白,她既然敢這么和自己說,那就證明她手里的東西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孟叔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的。”說完這句高深莫測的話,季秋晚差點沒忍住笑意,這么看來,當霸總好像也不難,就是看誰會裝十三嘛。“就算我現在讓立元退出競標,季氏也沒機會了,我會辭職,至于市場部的賬面我會補全。”說完這些,孟元仿佛蒼老了十歲。見他這時候都還想保住秦氏的單子,季秋晚笑了:“孟叔就這么自信立元能拿下?”早在她來之前,她就已經讓顧朝帶著其他人去了秦氏那邊,她對秦氏勢在必得。孟遠愣了下,隨即一臉苦笑,也是,她既然選擇這時候和自己攤牌,又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后手呢?他抬頭打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打量這個一直被自己忽視的對手,所以這些年她的那些傳聞都是在韜光養晦,想到這里,他突然笑了:“也不知道季時序以后會不會后悔讓你進公司?”想到接下來兄妹倆會因為公司而爭得頭破血流,孟遠突然變得愉悅起來。看他神情,季秋晚就知道他在腦補什么,不過她也懶得和他解釋什么。“這些就不勞孟叔操心了,接下來就麻煩孟叔和顧朝交接了。”在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前,她打算讓顧朝先頂著這位置。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孟遠即使不愿意卻也沒有反駁的辦法,罷了,是他小看了她。原本還想保住這次秦氏的單子,是他天真了,他很快通知那邊直接退出這次競標。“孟叔果然是聰明人,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季秋晚想,果然還是和聰明人打交道讓人舒服。等季秋晚離開后,孟遠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他相信,他如果不配合,等待他的將是牢獄之災,之前他還在笑話季言遠生了四個,卻沒有一個繼承了他的才智。現在看來,他的以為不過是個笑話而已,季言遠總是比自己幸運。季秋晚到了總裁辦,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宋明月的身影,她上前敲了敲門,里面很快傳來季時序的聲音。推門進去,就看到宋明月正拿著文件站在季時序旁邊,他抬頭看見來人有一瞬間的驚訝。“是我打擾你們了嗎?”老實說,一開始季秋晚對宋明月是沒意見的,但自從王墨早產的事發生后,她真的忍不住自己的怒氣。“秋晚,注意你的措辭。”季時序神情不悅。“季總,你們談,我先出去。”宋明月說完攥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