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都是意外。快說,你怎么知道他們都是壞人的?”蘇甜也學著他的樣子,湊到他的耳邊,用氣聲悄咪咪的開口:“我也不知道。”小胖崽猛地轉頭看她:你不知道你捂著我的嘴干嘛?!許是他的眼神太過于控訴與委屈了,蘇甜不忍心又湊到他耳邊悄咪咪的補充了一句:“直覺。”小胖崽這才放過她。但是他還是有點不滿的在那嘀嘀咕咕著,蘇甜湊近仔細一聽,發現對方說得都是一些“為什么我沒有這種直覺”“我為什么看不出來”“我是不是真的傻”之類的話。幼崽蘇甜頭一次感到無語,默默的移動身體遠離他。但是很快就被小胖崽發現了,他身體一動,又把兩人的距離拉近。兩人又是親親密密的黏在一起了。小胖崽眼尖的發現了蘇甜的動作,鼓著胖乎乎的臉蛋,發出不可置信的質問:“你剛剛為什么這樣、這樣動?!”邊說他還邊學著蘇甜剛才的樣子挪動身體往她這邊湊近。蘇甜:……她會直接告訴她自己想要離傻子遠一點嗎?當然不會!她沒有看小胖崽的控訴的眼睛,而是看著他被氣得一鼓一鼓的小肚子,回憶剛才枕在上面的感覺,她暗地里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沒有,我是怕打擾你的思考。”害怕對方不相信,她還抬頭認真的和他對視。小胖崽哪里見過這種手段?雖然心里覺得還是怪怪的,但是在蘇甜水汪汪的貓眼攻略之下直接把疑惑拋之腦后,立即原諒她了。不過他傲嬌的想著這么快就原諒她的話,有點不符合他的身份。于是他別扭的開口:“那、那你下次可不許這個樣子了。我是不會計較你待在我身邊的。”說完,他悄咪咪的看著蘇甜的表情,生怕她不同意。蘇甜敷衍的點頭,小胖崽看不出她的敷衍,擱那樂呵。但是他沒有樂呵很久,外面的人拿著竹條捆綁成的棍子,“哐當”一聲把車門打開,拿來一把梯子搭在上面,“哐當哐當”的敲著車廂的門,扯著嗓子喊:“下來!快點下來!”竹條重重敲擊在車廂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幼崽們被嚇得一激靈,哆嗦一下身子,下意識抬起頭,害怕的看向來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有動作。那人似乎脾氣非常不好,又甩了一下竹條,差點打到其中一個幼崽身上,他也只是隨意看了一眼,絲毫沒有愧疚,一副只要沒打死就行的態度。“快點下來,耽誤老子的時間,竹條可是要落在你們身上了!”幼崽們這才從害怕中驚醒過來,爭先恐后的下車,蘇甜和小胖崽也擠在幼崽群之中。 幼崽中并不缺少長相可愛甜美的,但是在這些已經喪失了人性的人販子眼里,他們就是活生生的錢財,長得好不好看只是錢財的多少而已,所以哪怕幼崽們多么楚楚可憐他們也沒有心軟,反倒是那些麻木的女人看到這些幼崽的時候眼里有了波動,但很快又消失不見。有一個小孩因為害怕焦急摔了一跤,磕疼了,眼里瞬間彌漫起霧氣,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的腳。那邊的竹條飛快的甩到他身邊,把他嚇得趕緊爬起來,踉踉蹌蹌的跟著前面的隊伍。幼崽們在那些人的帶領之下一個接著一個來到一個寬敞的院子里,地是水泥地,但可能是因為踩踏的人多了,泥土被踩得結實發亮,不像外面鋪滿泥土的土地。院子的一側放滿了柴火,想來這是他們的后院柴房。大大的院子里除了柴火和一缸水,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幼崽們害怕的直接坐在地上,互相依靠著,呆滯的看著蔚藍的天空。“隊長,查清楚了,成年男人有16個,其他都是老人和婦女,工具只有鋤頭和刀!”“附近也打探清楚了,方圓幾里就這一個村子。”“傅氏集團來人了。后面的兄弟們也來了。”“隊長,我們什么時候行動?!”隊員們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隊長,只待他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立馬沖上前。隊長看著后面的人數,跟他們的隊長打了招呼,抬手一揮:“行動!”烏泱泱的警察和保鏢們一沖而上,隊伍分散而有策略,分成好幾個小隊,逐一對付人販子。正在準備慶功宴的人販子們壓根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警察和保鏢們抓個正著,他們被反剪著雙手,扣押在地上排成一排的時候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警察們什么時候找到這里來的?剩下年輕的女孩子們看到突然出現的警察們還是呆呆的沒有反應,愣在原地,直到她們看到那些人販子一個個被押上警車的時候,她們眼里才產生波動,眼淚從眼眶里流出來,眼淚越來越多,好像把自己這段時間的苦楚都發泄出來一樣。警察們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但是知道她們心里不好受,所以安靜的站在一旁,側過臉,沒有圍觀她們脆弱的模樣。說來也真是其妙,這些人販子干的是遭天譴的活,但是被抓之后偏偏又很老實的交代他們把幼崽們藏到哪里了,大概是覺得他們大勢已去了吧。保鏢們狠狠的踹了他們一腳,看到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女孩子時,他們心照不宣的把那幾個彪形大漢扯到后面,慘叫聲陸陸續續從后面傳來,警員們立馬上前安慰女孩子們。蘇甜和小胖崽剛找到一個相對比較干凈的地方坐下,小胖崽的肚子就“咕嚕嚕”的響了起來,他捂著肚子委屈的看著蘇甜,可憐巴巴的說:“我餓了。”蘇甜抬頭看他,半晌,伸手為他揉揉肚子。小胖崽得寸進尺的哼唧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