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得面紅耳赤的男人,一下子頓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術,眼睜睜看著孟雪圜走出休息室。孟雪圜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陸宵。陸宵眼里燃起希冀。孟雪圜:“最后說一次,孩子是你的,隨你承不承認,反正它也不存在。”陸宵:“我信,老婆,我錯了。”孟雪圜頭也不回,叫了個護士給他包扎傷口。門內,陸宵狼狽地搓了搓臉,抹了一張臉的紅。沒有解除綠帽的欣喜,滿腦子都是老婆要跟他離婚,他完了。……一出休息室,孟雪圜就給要出國進修的028打了個電話:“你什么時候的飛機?”028:“晚上。”孟雪圜:“能推遲到明晚嗎?”028:“可以。”孟雪圜在[西南總巢]里,群發了一個紅包。[路費和誤工費。]每人五千,錢從陸宵七夕節給他轉的520萬里支出的。[明早召開蜂族孟雪圜訂了回老家最近的班次。孟擅察和他坐了同一航班的商務艙。孟雪圜:“沒耽誤你的事吧?”孟擅察:“沒,我們好幾個工程師呢,讓他們匯報。我爸媽快想死我了。”他也有兩年沒見到工蜂兄弟了,光是見到蜂后還不夠,身體雖然控制住了,但思想有了慣性。還是得回到性冷淡的大家庭里,才能避免對著上臺做報告的工友胡思亂想。“這么著急,是因為陸宵懷疑了嗎?”孟雪圜高冷地點點頭,不展開說明:“嗯。”孟擅察最近挺閑的,補了一點他們蜂后戀愛剪輯,對陸宵有些改觀,道:“他挺聰明的,遲早能看出來。”孟雪圜:“……一般吧。”工蜂全體會議對族內來說是一件大事,尤其進入工業社會以后,傳統的集體農業勞作,變成孩子們天南地北的打工,團聚很難。因此,某個坐落在群蜂懷抱之中的西南百花村,氣氛比過年還高漲。畢竟有的資本家過年不給假期,有的大明星過年要演出賺錢。正值新房改建項目中期,一棟一棟剛澆筑完水泥的房子框架整齊排列。地面由于卡車運輸材料被碾得坑坑洼洼,族人網購了一幅巨大的紅毯,從村里禮堂一直鋪到村口。孟雪圜下車被紅毯驚了一下,白色板鞋踩在嶄新的紅毯上,接著探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大明星當然要走紅毯。”“對啊對啊。”孟雪圜不好意思地給大家鞠了一躬。真是的……全員點贊朋友圈第一條的尷尬風云還沒過,又要假裝淡定地召開全體會議。蜂后的臉都因為某個男人丟光了。孟雪圜是第一個回家的,陸陸續續,山彎開來一輛又一輛車。比較近的自己開車,遠的從車站機場打的回來。青年才俊,盛裝出席,挨個從紅毯走過,這不比電影節顏值還高?村里的老少守在村口迎接歸人,啪啪鼓掌拍照。柏鶴比林西蘭早回,陪著孟雪圜視察他們的一期工程。六邊形聯排別墅,一條邊挨著,方圓規則,蜜蜂看了都想住。柏鶴拿著大理石漆的樣品冊,“外立面顏色怎么選?”孟雪圜:“群里發起投票,除此之外,可以在墻上涂繪各自喜歡的花。”
柏鶴:“好的。”“我們柏鶴去聯合國當秘書都當得咧。”一位嬸子笑瞇瞇地看著柏鶴,好有出息的孩子,大集團的首席秘書,不像她家的兒子……嬸子壓低聲音問孟雪圜:“圜圜,你的粉絲里真沒有喜歡小白臉的富婆?”孟雪圜老實道:“有是有,呃,嬸子,我這個工作,不好當媒婆。”嬸子。全場掌聲雷鳴,大家都羨慕的看著鄧伯的獎章,希望自己再過二十年也能成為勞模,不負族人,不負國家。鄧伯笑得見牙不見眼,把紅星閃閃的勛章放進禮堂的展示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