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宵見老婆一臉高冷,出于同樣原因,沒敢搭話。這時,姚荃和謝徑風抽了簽,從他們面前走過,陰陽怪氣道:“導演,還是給這對實習多加一間房吧,兩個男人抱一起睡覺像什么樣子,播出去影響太不好了。”陸宵暗道晦氣,冷冷道:“讓給你,聽說五十歲是分床睡高峰期。”謝徑風最愛聽別人說他寶刀未老,聞言臉色不太好看。姚荃刺了一句沒成功,剛才就被冠軍組打臉了一回,臉色陰沉。導演:“……”打、打起來。姚荃走出一段路,返回來對導演頤指氣使道:“這段刪了,不準播。”導演:“。”一號房在最東邊,最遠,孟雪圜和陸宵剛走到門口,恰好遇見明天婚宴的年輕新郎,在父親的陪同下,挨家挨戶通知明天宴席的時間。農村辦婚宴,后廚大多數同一生產隊的互相幫忙,每戶出一個人,新郎在給他們派煙感謝。“明天早點來。”“要辛苦一點了。”遇到孟雪圜和陸宵,新郎愣了一下,最后大概是想起,節目組跟他們說過,這些明星也會來幫忙,理應感謝一下。分了兩包中華,背著鏡頭發的。孟雪圜還沒勞動就獲得獎品,心想明天要賣力一點。蜜蜂討厭煙,孟雪圜自然不喜歡,他悄悄遞給陸宵:“你抽嗎?”“嗯?”陸宵正用一種求知的態度關注新郎的動向,看見他挨家派煙,遇到關系好的老煙民,還要從西裝兜里拿出一盒拆開的,挑出兩支遞給對方。有用的知識增加了。左手邊的鄰居是老太太和老頭,老頭大概是戒煙,苦大仇深地上繳老太太。右手邊的鄰居是一對母子,小孩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交給媽媽:“明天我能不能拿到小賣部換奧特曼卡片?”總之,只有最親密的人,才會把煙給對方。陸宵揣著兩包煙,他不抽這玩意兒,但此時竟然無端誕生了一點煙癮,想咬點什么。孟雪圜見陸宵的動作,抿了下唇,他沒見過陸宵抽煙,他還真會抽啊?兩人進屋,房子中規中矩,值得一提的是,床是一米五床,一側挨著墻壁,睡兩個大男人免不了要背貼背。孟雪圜自從上次被深入的吻戲刺激到,最近都有加強心理準備,已經可以很從容地拿起睡衣,去有點透的浴室里洗澡。陸宵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心浮氣躁,他拿起手機,掩上門,在門口打了個電話。“楚浩。”陸宵問道,“謝徑風那邊怎么回事,你沒有替我表達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愿嗎?”他倒是不怕他們出言不遜,但是不想影響孟雪圜的心情。楚浩也一頭霧水:“我說了呀。”“謝了。”看來是對方非要挑事。但雙方根本沒有接觸過,哪來的惡意?如果說是統一掃射同性婚姻,剛才對冠軍組也沒有故意針對啊?陸宵打了個電話問他哥:“你是不是走下坡路了?連謝徑風都能挑事了。”陸樓:?陸樓:“誰?”陸宵:“謝徑風。”聞言,陸樓竟然笑了一下,道:“你該去了解一點老黃歷。”“爸以前在港城擴展事業時,姚荃揚言要一個月內追到他。”陸宵一點就通,陸鳳閣是結婚后才去港城的,陸沈兩家聯姻眾所周知,也就是說姚荃放話要當三但沒成功?當三失敗了還仇視他這個情敵的兒子?陸宵突然明白了。陸樓用大哥的語氣道:“不用鳥他。”陸氏現在甩謝徑風所謂的港城豪門不知道幾條街。陸宵掛了電話進門,孟雪圜已經洗完澡,坐在被窩里,長袖睡衣穿得整齊,嚴肅地想著什么。陸宵喉嚨一緊,老婆一皺眉,什么“今天就是天塌了也要睡一起”的強取豪奪念頭當即消失:“我睡地上吧。”孟雪圜幽幽道:“地上涼。”我睡覺很老實的,也不會踢人。陸宵:“好。”洗完澡,才九點。兩人僵硬地躺在同一個被窩里,手長腳長,連呼吸都輕了,宛若兩個結了婚卻沒有接受過性教育的新婚夫妻,以為這樣就能懷孩子。孟雪圜:“晚安。”陸宵:“嗯。”
一小時后,陸宵悄悄起身,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孟雪圜跟著躡手躡腳爬到床尾,側著腦袋,離洗手間近一點。陸宵好像……在解決生理問題。孟雪圜腦海中一瞬間冒出很多“偷jgzi”的新聞案例實操。陸宵的時間有點久。愈久孟雪圜愈覺得可惜,不用也是浪費的。啊啊啊不可以做小偷!堂堂蜂后不能蠅營狗茍,堂堂大明星還受到娛樂圈行業規則制約,不能道德淪喪。但是“偷”好像比“做”簡單。蜂后只要進行了基因交流就算婚飛成功,他只偷一點,保證不懷孕,不會要挾陸宵付撫養費。時間充足,孟雪圜盤腿坐在床尾,在腦海里開始演練。先假裝拉肚子火急火燎敲門,把陸宵趕出來,進去之后……不對。少了關鍵的一環,新聞里那些小偷下手的前提是,受害者使用了安全套,直接偷走安全套。陸宵必不可能使用。行李箱里也沒有。浴室門傳來響動,孟雪圜倏地鉆回被子里,絲滑得像一尾美人魚,圣潔冷淡的臉龐從被子另一頭鉆出來。無事發生。等他有機會給陸宵行李箱里塞個避孕套再說吧。蜂后思慮多,不影響他好睡眠。又過了十分鐘,陸宵輕手輕腳摸回床上,轉頭看了一會兒孟雪圜的睡顏。連睡覺都這么高冷。他剛才想的都是自己在高坡上把孟雪圜撲倒在草叢里親吻的畫面。這個素材能用一輩子。陸宵謹慎地上床,掀開被窩的一瞬,暖呼呼的蜂蜜香氣泄露出來,宛若置身于蛋糕房,香色光影都極盡誘惑他伸出手指重重撇一下奶油嘗嘗。他上次無意間觸碰過奶油尖,雖然孟雪圜背對著他,看不見綿軟雪頂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