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有。”cas抓了抓他的西瓜頭，憨憨的笑著：“我就是覺得，我好多同學(xué)都有弟弟妹妹，有的有哥哥姐姐，那他們的爸爸媽媽，長大了才會有很多人照顧啊?！焙⒆拥耐酝Z，聽得程時寧心頭一震暖意。其實像他們這樣的人，到老了，哪怕子女不在身邊，也會有很專業(yè)的一戶團隊守在他們跟前。可是當cas說出這樣的話，程時寧倒是有些向往自己老了的時候，子孫繞膝的畫面了。車子停在停車場，cas拉開車門跳下去，在原地等爸爸。程時寧過來問他：“要抱嗎？”小家伙習(xí)慣性抓腦袋：“可是我經(jīng)常跟媽媽說，我是大孩子了，不需要抱了?！背虝r寧已經(jīng)抱起他，“男人之間不必矯情，想抱就抱一下?！眂as高興極了，緊緊勒住他爸的脖子：“哈哈，好啊好??！” 后悔池歡開車，程仲亭坐在副駕抽煙。池歡心情不好，見他抽煙就更煩，程仲亭被罵了兩句趕緊把煙滅了：“你這是又被誰惹了？我發(fā)現(xiàn)一個事，我惹你，你罵我；別人惹你你還罵我?！甭犓@樣說，池歡語氣才稍微緩和一點：“小包子辦公室新來的那個首席秘書，我看像是在勾引他?！背讨偻つX袋轉(zhuǎn)過去看著她：“？”池歡：“你是沒看見，她拿胸去貼著小包子，而且職場上我就沒見哪個女的穿那么短裙子的。”程仲亭摁了摁眉心：“興許是你想多了，現(xiàn)在不都提倡穿衣自由……”“你拉倒吧，穿衣自由不是要露屁股！”“……有這么夸張？”池歡無語得要死，“反正我跟你說，那秘書不行，趕緊辭退要不就換個崗位，這種女人留在身邊早晚出事?！彼€記得她剛走的時候，hellen淡定瞧著她那頗具挑釁的眼神。程仲亭見她情緒激動，抬手拍拍她的腿：“得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讓他自己去處理?！薄芭秾α恕！闭f完了女秘書，池歡又說起兒媳婦兒：“今天你不在家，我去給琳瑯送點吃的，琳瑯跟我說她想去無國界醫(yī)生?！薄皶r寧怎么說？”“他不同意。”程仲亭就笑了笑：“不同意也很正常，換了我也不放心。”“話是這么說，但我們誰也不該替琳瑯做決定，”池歡說：“她后來跟我說不去了，但我覺著她心里過不去，就怕這事兒擱心里久了會變成和時寧之間的隔閡。”程仲亭說：“老婆我可以抽煙嗎？”池歡煩死他了：“你不抽煙會死嗎！”程時寧抱著兒子從電梯出來，cas在他耳邊小聲說：“爸爸，我要下來啦。”程時寧剛放下他，小家伙就朝著琳瑯科室辦公室跑去了。正值下班時間，琳瑯在收拾桌面，cas喊著媽媽跑過去抱著她，在她身上蹭來蹭去撒嬌：“下班了下班了，回家了回家了！”小燕笑著走過來摸摸他腦袋：“cas今天不回家了好不好？跟阿姨去吃飯好不好？”cas噘著嘴搖頭：“不好哦，我爸爸來接媽媽了，我們一家三口要約會呢?！毙⊙囗樦脑挾核骸芭?，我好羨慕哦，約會能不能帶上我呀？”門口傳來程時寧的聲音：“當然可以。”幾雙眼睛同時轉(zhuǎn)過去，就看見程時寧走進來了，他負手站在兩位大夫面前，笑著說：“小燕醫(yī)生要是不嫌棄，可以跟我們一起用餐?！毙⊙啾牬笱劬Γ骸澳遣缓冒伞！背虝r寧說：“沒什么不好?！比缓罂聪蛄宅槪骸爸安皇钦f要請小燕醫(yī)生吃飯嗎，擇日不如撞日?！绷宅橖c頭，說好。和小燕一起去更衣室，小燕小聲說：“你家發(fā)小突然這么隨和，我還挺不習(xí)慣。”琳瑯笑笑：“他對朋友一直都是這樣的?！比笠恍≌伊艘患噎h(huán)境比較好的火鍋店，cas吃不了辣，就要了鴛鴦鍋。琳瑯和小燕吃辣的，cas和程時寧吃不辣的，一餐飯還算和諧溫馨。飯后cas想打斯洛克，程時寧帶他去打斯洛克，琳瑯和小燕找了間咖啡店坐下來聊天。小燕問琳瑯：“你是真不打算去了？”
琳瑯垂著眼攪動馬克杯里的拿鐵，說得輕描淡寫：“不去就不去了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毙⊙啵骸鞍?，就是覺得好不容易拿到的名額，有些可惜?！绷宅樞α艘宦?，說：“程時寧說了，我不僅是我自己，我還是他老婆，還是cas的媽媽?！敝叭塘撕镁玫脑?，總歸還是說出來了：“所以人為什么要結(jié)婚呢，結(jié)了婚，是不是就一定沒有自由了呢？”小燕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了，只能說每個人所處的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像他們學(xué)醫(yī)的，難得在年輕的時候還有點血性，能為了理想去沖動一次。等到了三四十歲，被生活打磨得沒了棱角，哪兒還有那些熱血，一地雞毛的家務(wù)事都能讓他們煩不勝煩。差不多九點鐘，cas打哈欠了，程時寧抱著他從球館出來。小燕叫了網(wǎng)約車，一家三口在商場門口送她上車。cas一如既往在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到家后依舊是程時寧給他洗臉洗腳，琳瑯則回臥室了。程時寧回房時，她還在洗澡。程時寧站在門口點了根煙，一邊和她講話：“琳瑯，今天媽媽去找你了？”“嗯?！彼曇艉苄?，都快被水聲淹沒了?！澳愀鷭寢屨f你不去了？”“嗯?！薄笆亲约翰幌肴?，還是因為我們說了什么才不想去？”琳瑯沒回他，他就一直在外面站著。十幾分鐘后琳瑯穿著睡衣出來了，和他面對面站著：“是因為什么，很重要嗎？”“琳瑯?！薄拔也幌牒湍憬Y(jié)婚，和你結(jié)婚我后悔了。”“……”琳瑯說完就去床上躺著了，留給程時寧一個冷冷的背影，程時寧在原地站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