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心里隱隱自卑的時候,他竟然還覺得他配不上我,可能是我在他面前太強勢了,以至于他看不出來,我其實沒有外人以為的那么好強,我只是不想自己過得太狼狽。”
梁浩博靠墻點了根煙,目視前方,眼神淡然而平靜。屋子里面的人還在說著話,電視也還開著,樓下的小孩咋咋呼呼的在放煙花,過道上偶爾有人經(jīng)過看他一眼……梁浩博將半截?zé)燁^扔在地上踩了踩,轉(zhuǎn)身,推開半掩著的門進去。“浩博來啦!”他一來,曹母就高興得站起來,將早已準備好的紅包從衣兜里摸出來,然后塞到他手里:“本來早上就要拿給你的,當時我買菜去了,回來才知道你今天不在咱們這邊過,只好等晚上你來了再給。”梁浩博眼眶熱熱的,“謝謝阿姨。”“謝什么呀,等你以后改口了,我給得更多!我和你叔叔那些存款啊房子啊,都是你和天真的!”曹母高興起來嘴巴也沒個把門的,她是沒把梁浩博當外人,“其實咱們天真不窮,我和你叔叔老街那兒還有兩個舊商鋪,以前不值錢,過了今年那地方寸土寸金,到時候咱們天真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包租婆啰!是李萬策那個混蛋有眼無珠,對我們天真不好,老天爺也要懲罰他!他們一大家子現(xiàn)在有多落魄,我這心里就有多痛快!”曹天真就不愛聽她說這個,但是沒辦法,年紀大了就愛念念叨叨,看曹天真要阻止她媽,梁浩博笑著搖搖頭,曹天真這才閉了嘴,無語的搖搖頭。小老太太又和梁浩博說了好多李家做的那些齷齪事,梁浩博臉上看似平平淡淡,其實他聽不得這些,聽了就相當于自虐,他太心痛那個時候的曹天真了。好在都過去了,以后再也不會讓她受那些苦了。洋洋跟姥爺出去放煙花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曹天真想回自己家洗澡,就說和梁浩博先走了,讓洋洋今晚就在這里住。回去的路上,曹天真一句都沒問他爸媽,梁浩博見她不問,也就沒主動提起。直到回了家,他多少有點沉不住氣了,“天真,我爸媽今天說要見你來著,你是什么想法?”她倒了杯酒出來喝,走到客廳坐下:“見我干什么?想拿多少錢打發(fā)我離開他們兒子?”她笑著,語氣也是在開玩笑,但梁浩博不喜歡聽這個:“我認真的,我跟他們說了咱倆結(jié)婚的事,他們同意了。”曹天真晃了晃就被里的酒,眼睛盯著那暗色透明液體:“怎么轉(zhuǎn)變這么快?是不是盛航告訴他們我年薪一百萬了?”“……”“哈哈哈小傻子。”曹天真摸他腦袋,臉上輕浮笑意漸漸變得溫柔:“我這個人其實挺自私,也挺虛偽的。嘴上說著給你自由,其實我得到你了,就不想給別人了。”“天真。”“梁浩博,你是真爺們兒,我喜歡你。”曹天真猛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抱著梁浩博吻上去。梁浩博抱她去臥室,兩人糾纏在一起,朦朦朧朧間,曹天真聽他在耳邊說:“你在我面前不用好強,做個小女人就好。”這一年的春天,梁浩博和曹天真在馬爾代夫舉行了婚禮。現(xiàn)場花團錦簇,嘉賓衣著艷麗,婚禮盛大而奢侈,梁浩博滿足了曹天真隱匿在心頭那點女人都想要的儀式感。盛航和妮妮盛裝出席,坐在 沛宜和盛航結(jié)婚的第七個年頭,梁靖妮已經(jīng)成為了國內(nèi)炙手可熱的大滿貫影后。小沛宜也是這一年出生的。那時候梁靖妮忙于事業(yè),不想生小孩,為這個事情程文茜沒少和她鬧矛盾。有時候盛航看不慣他媽三天兩頭找梁靖妮麻煩,想要出言制止,但梁靖妮總不讓他插手:“你少管這些,公司的事還不夠你處理的嗎?我自己知道怎么應(yīng)付她。”在梁靖妮心目中,盛航是那種周身都缺乏煙火氣的男人,他不應(yīng)該成天在家里管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而且她常年在外拍戲,也很少和程文茜打照面,有時候她要是不想見程文茜,程文茜也找不到她。只不過因為她是盛航的媽媽,再加上她年紀也大了,梁靖妮也懶得跟她計較。從老年人的角度,她當然希望自己家里子孫滿堂,她是沒有錯的。本來梁靖妮也不太喜歡小孩子,但每回見到盛航他侄兒小包子,又覺得其實生個漂亮的小孩也挺好。種種原因加持,在他們結(jié)婚的第六年,梁靖妮懷孕了。之后的那一年喜事不斷,拿獎拿到手軟,家中更是添了一個可愛寶寶。當父親了,盛航自然是幸福的,恨不得每天抱兒子一萬遍。到這種時候梁靖妮才知道,其實盛航他早就想要孩子了。只是為了支持她的事業(yè),給她自由,才一直壓著自己的念想。梁靖妮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他比她大八九歲呢,有沛宜的時候他都四十了。所以在后來的那些年月,梁靖妮越來越疼他,有時候為了陪他和沛宜,接工作的時候都會諸多考慮。沛宜上小學(xué)的時候,梁靖妮幾乎半息影了,有時候一年拍個電影,有時候兩年都不在公眾面前露個面。粉絲倒是經(jīng)常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出現(xiàn)在學(xué)校、公園,以及各種兒童樂園。梁靖妮沒有架子,有粉絲過來想要簽名和合照都一一滿足,有時候還讓盛航幫忙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