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航在兩口子一臉震驚的表情中從容道:“家庭環(huán)境挺復雜。”岳父岳母臉上的神情,很顯然從先前的愉悅變得越發(fā)凝重,梁靖妮心想完了完了,他倆肯定死定了。等爸媽睡了,梁靖妮逮著盛航發(fā)問:“你故意的是不是?”盛航脫衣服睡覺:“我明天很多事情,趕緊睡。”“盛航!你故意要給我大哥和曹姐找麻煩是不是!”她騎在他身上,咬牙切齒地扯住他衣領:“你這個人太記仇了!早知道就什么都不告訴你了!”前幾天她喝多了,和盛航嘮嗑,就把之前曹天真勸她分手的事情跟他說了。包括曹天真說她在盛航心里都是池歡的替代品,盛航是看她長得像池歡才找她。原本只是跟他閑聊,哪知道他竟然記仇到這種程度。梁靖妮瞇著眼看他,“哦,你接我爸媽來南城,主要目的不是陪我,是在報復曹姐是不是!”盛航仰著頭,憋笑憋得全身發(fā)抖,他打算息事寧人,“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乖,睡了,我困了。”“不說清楚別睡了!你都沒給我爸媽一個心理準備的過程,就把什么都告訴他們了,乍一聽好像你說的都是實話,其實你就是在報復曹姐那會兒勸我倆分手!盛航你這人好小氣!”梁靖妮俯身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盛航眼里有把火被點燃了,按住她:“你最好老實點兒,爸媽在隔壁。”“那是我爸媽!”“很快也會是我的。”盛航心想算了不忍了,反正長輩也知道他倆住一起了,翻身把她摁在地下,“我早看你經(jīng)紀人不順眼了,她就是根攪屎棍。”“你胡說。”“是不是胡說我心里有數(shù)!”他甚至懷疑一開始梁靖妮老躲著他,就是因為曹天真在她面前說三道四,但他又沒有證據(jù)。想想那個時候他追個女人追得有多窩囊,到現(xiàn)在他都不愿再提起。“曹姐……曹姐挺好的……”她還有心思想別的,盛航閉上眼睛抵著她鼻尖蹭:“認真點。” 占便宜大年初一一早,梁浩博開車送曹天真和孩子去她父母家。車子停在樓下,梁浩博下去給母子二人開車門。他從后備箱把新年禮物拎出來,遞給曹天真:“我就不上去了,代我問叔叔阿姨好。”洋洋有點不開心,一個勁拉著他袖子晃:“走嘛走嘛,浩博叔叔和我們上去嘛!”梁浩博摸摸孩子臉蛋:“洋洋乖,叔叔今天有點事。”轉頭又對曹天真說:“看晚上能不能過來一趟,你幫我跟長輩解釋解釋。”曹天真微皺著眉頭:“這還不到十點,離中午還有兩個鐘頭,上去坐坐再走。”“算了,一大早我媽電話打過來催八百遍。”昨晚妹妹就給他通過氣,爸媽知道他和曹天真的事了,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是肯定不同意的。當然梁靖妮沒說是盛航在背地搞鬼,這還沒結婚呢就惹惱了大舅子,那真是不得了。洋洋還在拉梁浩博的褲子,嘴里嘟囔著不嘛不嘛,不讓他走。曹天真把她抱起來:“乖啦,叔叔有事要去辦,晚上就能見著了。”洋洋很聽媽媽的話,曹天真這么說了,他才不情不愿地點頭了。曹天真讓兒子先上樓去,等洋洋進了電梯,她才問梁浩博:“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爸媽是不是瞧不上我?”雖然是離過婚的女人,但曹天真從來沒有羞恥感,她早都過了當初被李萬策pua的那個階段。她問梁浩博的時候,語氣平靜得就像是在詢問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梁浩博都詫異于她的淡定。梁浩博老老實實點頭:“爸媽思想傳統(tǒng),他們不認識你,對你不了解,剛開始有點偏見也是正常的。”曹天真:“行吧,要真不同意咱也別勉強。”梁浩博就不高興了,“胡說什么呢,什么叫別勉強?回頭等見面了他們保準很喜歡你。”“我信你個……”“真的,我爸媽就喜歡胖的,瞧你這肉的多有福氣!”“你他媽怎么不去死!”“哈哈哈!”曹天真追著他打,梁浩博躲了兩下不躲了,摟著她親了又親,收起剛才那副嬉皮笑臉:“有我在呢,沒人能嫌棄你,你這么好,大家都會喜歡你的。”直男難得嘴甜一次,曹天真聽著抿嘴笑,在他硬硬的胸膛上用力拍了一掌:“你趕緊走吧,看了你就煩。”“昨晚床上還說我好。”“……”
眼看曹天真又要罵他,梁浩博捧起她的臉重重親了一口,“老婆我先走了,晚上再過來接你。”樓上,曹天真的爸爸抱著洋洋站在陽臺上。洋洋雙手捂著臉,偷偷從指縫里看媽媽和浩博叔叔親親,別提多高興了。曹父心里也美滋滋的,新女婿人好又上進,不僅很疼女兒,還把洋洋當成自己親生的,這樣的女婿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等曹天真回來了,曹父立馬拉著她商量結婚的事:“天真啊,你和浩博早點把婚事辦了吧,對你和洋洋都好。”曹父掏出個存折來遞給她,“這些年我和你媽的退休金攢了不少,再加上你給我們的,這里頭有三十幾萬,到時候你和浩博結婚……”“干什么呀!”曹天真立馬把存折給他推回去:“誰要這個!我和梁浩博還沒說要結婚的事兒。而且這錢是你和我媽養(yǎng)老的,我們能要嗎!”“哎,人家浩博是什么條件?咱們又是什么條件?”曹父有些焦慮地搖搖頭,曹天真聽不了這些,當下就給他懟回去:“什么什么條件?咱們家條件怎么了?我是背景不干凈了?還是你和我媽坐過牢了?爸,您能不能別成天滅我威風,我只是離婚了,不是犯法了,我和梁浩博是平等的!”“那人家父母不一定這樣想。”“爸,我這個人很坦誠,也很干脆的。”曹天真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