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被推開了。“爸爸媽媽!”cas看見琳瑯和程時寧,就從程仲亭身上掙扎下來了,噠噠跑過去撲在程時寧腿上,半個身子都在他腿上。情緒不怎么好的樣子。程時寧知道他什么原因不高興,也沒問,把他抱起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讓他坐好。cas也很乖,爸爸讓坐好就坐好了,乖乖的拿自己的水壺喝水。四個長輩分別坐在兩邊,琳瑯一家三口坐中間,溫馨的家宴就這么開始了。兩家是幾十年的交情,也沒有搞那些形式化的東西,琳瑯和時寧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以后就是親上加親。程仲亭作為集團最大股東,是有權(quán)利對家族股權(quán)做分配的,琳瑯嫁到程家,稍后會找律師團隊起草文件,她名下會多出無數(shù)財產(chǎn)。她對這些沒有概念,但是他們長輩對這些事情有十分看重,來之前程時寧就跟她說了,無論長輩說什么,她只需要點頭接受就行。琳瑯心想,那顯得我好像很市儈。但程時寧說的話她也沒有反駁。所以席間長輩們說了什么,她也都沒有吭聲,默默地接受即將落在自己頭上的巨大財富。餐后cas坐不住,要出去玩,長輩們又還有其他事情要談,琳瑯就帶他出去了。cas蹲在噴泉池邊看金魚,問琳瑯:“我們家里可以養(yǎng)魚嗎?”琳瑯搖頭:“不可以。”我養(yǎng)你、養(yǎng)我自己都挺累的。cas癟癟嘴,又說:“可我喜歡,怎么辦?”“外公家里整面墻的水族箱,你可以隨時去看。”琳瑯和他一起蹲在那,雙臂交疊在膝蓋上托著下巴:“你爺爺家里也有,你可以周一到周三住外公家,周四到周日住爺爺家。”cas暴跳著起身:“我聽出來了,你想和我爸二人世界!” 帶孩子琳瑯也站起來:“我就提一下建議,你要不樂意就算了,小小年紀一天怎么那么暴躁呢?”cas雙手插在西裝口袋里,氣呼呼的:“都是你啦,也不給我起個中文名字!他們叫我羅卡斯,有些人叫不好,叫我螺絲!”琳瑯皺眉:“起外號可以告老師。”cas眨了下眼睛,搖頭:“他們也是開玩笑的啦,后來也沒亂喊了。但我想要有個中文名字。”“你有中文名字,你叫程慕之。”“什么東西?”cas聽不懂,歪著腦袋看琳瑯,琳瑯摸出手機把名字打出來給他看,“這樣寫的,以后你要好好寫自己的名字。”“哈哈,好!”cas瞬間就高興了,抱著琳瑯的腿扭來扭去,撒嬌:“媽媽,你喊喊我嘛。”“……”“喊我程慕之,哈哈,好聽!”“……”琳瑯把他抱起來,認認真真地喊他:“程慕之同學,明天你回到學校,就告訴你的同學,你叫程—慕—之!”“好的!遵命!”小孩子很容易滿足,心情變好之后,就主動去找酒店花園里的小孩子玩了。由于玩得太累了,回家的路上又睡著了。程時寧開車的時候看一眼后排,見孩子頭枕著琳瑯腿睡得呼呼的,忍不住說:“滿頭大汗的,會不會著涼?”琳瑯沒照顧過孩子,不知道要注意些什么:“應該不會的吧,cas抵抗力沒這么差的。”程時寧點點頭,“那就好。”可是到了半夜,cas就開始發(fā)燒了。兩人是第一次當父母,之前同樣不懂帶小孩,給cas貼了退燒貼,半夜三更守在床前盯著體溫變化。琳瑯倒是覺得沒什么,她對程時寧說:“才39°3,不要緊的,你先去睡吧。”孩子病了,程時寧一點睡意都沒有,穿著睡衣雙手叉腰站在孩子床前:“你去睡,我來看著。”琳瑯看他緊張就想笑,“真的沒事啦,我是醫(yī)生你還不信我嗎?”程時寧第二天要出差,一大早的飛機,琳瑯把他攆回臥室去了,“保證你出差完回來,你兒子就恢復正常了。”程時寧忐忐忑忑地睡下了。一晚上還是醒來好幾次,去看琳瑯和孩子。
琳瑯側(cè)身睡在cas身邊,睡得不踏實,黑眼圈都有了,程時寧心疼她,決定取消明天的出差。早上琳瑯起來的時候,摸了cas的額頭,已經(jīng)沒那么燙了,體溫計量了一下,已經(jīng)降到了37°8。她先跟老師發(fā)消息請了假,然后打算去給孩子做點吃的。結(jié)果一打開臥室門,就聞到外面有餛飩的香味。“時寧哥?你還沒走嗎?現(xiàn)在都快七點半了!”他八點鐘的飛機,按理說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到機場了才對。“不去了。”程時寧清瘦的背影立在那里,她揉了揉眼睛走上去抱住他,“會耽誤你工作的。”程時寧說:“工作哪里有你和cas重要。”“都說了cas沒事。”“可我還是想留下來陪他。”錢是賺不完的,工作也是做不完的,但最親愛的家人生病了,最需要的陪伴是一定要給的。他和琳瑯的感情空缺了整整十五年,那些時間追不回來,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cas還小,他前面的記憶是模糊的,可后面的記憶只會越來越清晰,程時寧想要給cas一個在他成年時回想起來覺得美好幸福的童年時光。琳瑯上午不出診,打算帶cas去住院部辦公室待一上午的。現(xiàn)在程時寧不出差了,cas就給他帶了。cas就是一點小感冒,根本沒有多大點事兒,查了個血也不是什么病毒感染,琳瑯藥都沒讓他吃,讓程時寧多給他喝點水。“爸爸,我們中午要和媽媽一起吃飯嗎?”“不去。”cas在家里待不住,總想往琳瑯科室辦公室跑,他看程時寧坐在那一直處理公務,就打算自己去。程時寧不讓,他就抱肘坐在沙發(fā)上生悶氣。父子倆誰也不理誰。cas生氣的時候程時寧也懶得哄他,一個大男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