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寧笑了笑，把桌板給她放平了。站了一陣，他轉過頭去看琳瑯——因為他在這里，琳瑯有些不自在，低著頭在那摳指甲。程時寧踢了踢她的腳尖，琳瑯抬頭和他對視，他歪了歪頭，示意她去外面。琳瑯皺眉，口型在說：“不去。”說完就又低下頭去。程時寧看她一陣，拿出手機給她發消息：我到外面去等你。琳瑯沒理他。等他出去了好幾分鐘，才對周冉說：“我去買奶茶。”周冉抬頭，看池歡：“奶茶不能喊外賣嗎？”池歡放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很顯然他們兩個有悄悄話要說。”露臺上，安靜的吸煙區，程時寧之間夾著根煙在跟琳瑯理論。“昨晚對我可熱情了，今天看我媽在，就跟我裝不熟。”程時寧這個人就是道貌岸然，琳瑯雙手攥在一起，一個字都沒回他，心里想著，狐貍尾巴露出來了，什么斯文儒雅，都是裝的。看她不說話，程時寧彎了腰，臉對著她的臉仔細打量她：“就不能主動抱一下我？”琳瑯還是沒理他。但心已經軟了。她張開手臂將他抱住，原諒了自己這么沒有骨氣，就是對他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其實琳瑯很好哄的，程時寧親一親她，說點好話，她就對他特別溫順了。程時寧下巴擱在她頭頂上，一只手扶著她的后腦勺：“我今天工作特別忙，也特別累，但是只要一想到，今天早上一覺醒來就能看見你在眼前，心里就特別滿足和充實。”琳瑯在他背上輕輕拍了兩下，“我也很想你。”臉貼著他溫熱的胸膛，琳瑯在他懷里說：“我和你打電話，聽聽你的聲音也會很開心。”程時寧低頭親她的頭頂，“你可以隨時打給我。”“你很忙的。”“你的電話總要接的。”程時寧說：“連小廖都知道你是個例外，你自己還不知道？”琳瑯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現在知道了。”無人無監控的地方，程時寧摟著她吻了好一陣，結束時說，“今晚要和我在一起嗎？”琳瑯點點頭，“要的。”回病房的路上，兩人牽著手。下午池歡來醫院的時候，程仲亭閑來無事去了趟公司，和兒子吃了頓飯，也跟他說了一下關于琳瑯現在住的那所房子的事。程時寧給琳瑯轉達了父親的好意：“看得出來他對你比對我上心很多，覺得你現在居住的環境不太好，讓你搬到我那邊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