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得很爛的蔬菜肉末粥,可能是心情好,也許是針灸起了點效,他胃口好了不少,主動要求周冉給他添了第二碗。而且吃完也沒有要吐,這讓周冉格外開心。之后周冉繼續處理工作,趙柯就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看電視,開的靜音,沒打擾她。他的事情也不少,不時又有人找他,怕吵著周冉,他接電話是去陽臺上接的。怕他累著,周冉讓他早點回臥室休息去。等她十點半從客廳進去,發現他并沒有睡,在床上看手機等她。周冉一上床就被他摟過去。他明明那么瘦,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大力氣。周冉被他親得渾身發軟,也還是理智地阻止他,“今天你在里面針灸,梁老師交代我了,你這個身體不能用過度操勞。”趙柯撐著腦袋看她,撩她的頭發:“我怎么就過度操勞了?這能費多少體力?”周冉還是拒絕:“梁老師意思很清楚,就是不讓我過度消耗你!”趙柯好笑的舔了下唇,沉聲道:“中醫連這個都管?”周冉哼了聲,關掉床頭燈:“西醫也管!”她今天已經好好規劃過了,趙柯現在的身體,那種事情宜少不宜多,其實修身養性是最好的。可他又素了這么多年了,不讓他偶爾一次那就太殘忍了。睡覺之前周冉在他耳邊說:“一個星期一次。”隔天趙柯和小勇盛航他們打斯諾克,圍繞這個問題他很想不通,忍不住問盛航:“你多久一次?”盛航注意力在球桿上,“有段時間天天,最近女朋友不在,半個月沒有了。”說完才意識到他不對勁,直起身,瞇眼看他:“柯兒這是有情況?你和董詩茵同房了?”小勇也來了興致,上前蹭蹭他肩膀:“跟哥幾個說實話,是董詩茵還是另有其人?”小勇打從心里并不覺得董詩茵那種玩得很花的會是趙柯的審美,趙柯以前找女朋友就愛找那種綠茶白蓮花,看起來楚楚動人的那款式。董詩茵太強悍了點,不是他的菜。就是趙柯嘴巴嚴實,哪怕是在兄弟面前,不說就是不說。那嘴巴是撬都撬不開。后來他去上廁所,盛航扔了煙頭對小勇說:“會不會是跟周冉舊情復發了?”小勇聳肩:“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這幾年裝深沉,跟誰也不多說。”盛航知道小勇是開玩笑,他哪兒是裝深沉,那是真深沉。盛航小時候經常和趙柯一起當熊孩子,兩人年紀一般大,共同闖下的禍沒有一百也有五十。那會兒倆小孩兒都沒什么煩惱,沒心沒肺的單純,只不過盛航比趙柯幸運,有父母和大哥給他兜底,可以一輩子裝在玻璃罩子里當個精致人兒,但趙柯不能。家族內斗的血雨腥風足夠讓他成長,最終變得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