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話題是圍繞她的。他們也是不忌諱,家里阿姨都在呢,就這么說上了。周老師說羅希:“她都是大孩子了,三十一二歲了,你也別老是管她管得那么嚴。緣分這種事情說不好的,她要是鐵了心要跟那個趙先生,你能把她怎么辦呢?”羅希嘆氣,回他:“我也沒有管她太嚴,你這人就是這點不好,是半點不能說你女兒好歹啊。”周老師:“我冉冉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她絕對不可能去破壞人家家庭的。”羅希:“我也沒說她破壞了啊,咱們這不是在討論嗎,你說那個姓趙的他到底幾個意思啊?”周老師對這沒什么興趣,他只管自己女兒開心不開心,沒好氣地瞪一眼羅希:“我管他幾個意思,想要我女兒可以,先把前面那個處理干凈再說,不然我這里就過不了關!”保姆阿姨在邊上聽得津津有味,還激情附和:“對對對!周老師說得對!”周冉:“…………”她在身后咳了一聲,在大家的視線轉過來的時候,若無其事地走上去,“給我留飯了嗎,我餓死了。”還是先前那公鴨嗓,只是輸完液之后要稍微好點兒了。保姆阿姨聽了可心疼了,“哎呀冉冉聲音咋這樣了,一會兒阿姨給你蹲點茅根水喝。”周冉笑瞇瞇的連連點頭:“嗯嗯嗯嗯嗯!”阿姨就去煮茅根水了。還加了雪梨和百合,得好好給她潤一潤。周老師也沒問她趙柯的事情,給她熱了飯菜拿過來,坐在邊上看她吃,一邊跟她話家常:“女兒最近是又瘦了?”周冉:“沒有~”周老師笑笑:“你快別說話了,你這嗓子聽起來太搞笑了。”周冉:“哈哈。”父女倆坐一會兒,都是周老師說得多,周老師可會逗女兒開心了,周冉邊吃飯邊笑,心情也好起來了。羅希全程插不上話,扁扁嘴走開了,去客廳開著音樂練拉丁了。等她走開了,周老師才好言好語說周冉:“女兒,有些事情咱不能做,爸爸從小就教你的,不要做老了以后會讓自己后悔的事,你還記得嗎?”周冉手里握著筷子,輕輕點頭:“記得的。”那時候爸爸是學校的特級教師,作為特級教師的女兒,她卻是一個特級學渣,成天就知道玩兒,考試的時候臨時抱佛腳。為了不那么丟爸爸的臉,在一次考數學的時候她去抄了班長的卷子,結果導致她和班長一起被請家長。她不敢承認自己抄襲,就反咬一口說是班長要和自己對答案,周老師一眼就看穿她在撒謊,當著全辦公室老師的面教訓了她。那是周老師 拿藥周冉坐在床沿,緊緊攥著手機很久都沒動一下,也沒有回他。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趙柯在想什么,你說他瘋了,他好像看起來也很理智。甚至他眼神里有一種叫人無法忽視的執著和堅定,這讓周冉心頭一團亂麻。她不想成為琳瑯眼中,破壞她爸爸媽媽感情的第三者。又實在是沒有辦法對趙柯的接近無動于衷,尤其是在知道他和董詩茵之間并不如她原來所想的那么相濡以沫,她就狠狠地動搖了。本來就睡不著,現在更是失眠了。后來趙柯也沒再找她,但周冉知道,他說要見面就是一定要見面,容不得她說不。
第二天早上周冉下樓的時候,黑眼圈很重。周老師看她這樣,心疼地勸她:“女兒,要不咱們今天不去上班了?”周冉笑笑,將一把大波浪黑發從背心里薅出來披散在肩頭,回答他:“昨天就有事沒回去,今天還不回去還得了。很多事情等我處理呢。”“工作重要,還是身體重要?”“都重要。”周冉匆忙喝了幾口小米粥,吃了兩個蒸餃就出門了。她這陣子確實是又瘦了,給周老師看了心疼得不行,忍不住在羅希面前抱怨:“早知道當初就勸她不要去創業了,在銀行待著多好,工作又輕松……”羅希翻了翻白眼,“女兒是有理想的人,你以為人人都跟我一樣喜歡當家庭主婦啊!”“……”“再說了,她一個單身女娃,重心在工作上是好事,要不然滿心思想著那個姓趙的,這日子能過嗎?”周老師覺得老婆說得對,也就沒再反駁了。他心里也擔憂,不知道那個富二代到底想怎么樣,跟女兒拉拉扯扯斷斷續續這么多年,自己都結婚了還來糾纏她,雖然冉冉喜歡他,但老周對他是沒什么好感的。老周打算擇日去會一會那個富二代。周冉的車在市中心家里,從別墅出來站在大門口噴泉池邊上打車。正好昨晚胡澤森回來看父母,開車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了,緩緩踩了剎車,鳴笛。周冉一回頭,就和車里的男人對視上了。胡澤森對他溫和地笑笑,她也笑起來,然后走過去彎腰敲車窗。車窗滑下來,胡澤森也把車門給她開了:“送你。”“那我就不客氣了。”周冉笑嘻嘻地坐上去,系安全帶,“胡教授日理萬機,竟然也有時間回來孝敬父母,實在是難得,難得。”胡澤森啟動車子,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大半月不見,嘴還是這么貧。“吃早飯了沒有?”胡澤森問她。“吃了。”周冉掰著手指數:“今早我爸親自做的,南瓜小米粥,薺菜餡兒蒸餃,還有蝴蝶蝦。”呵呵的笑著,“不過蝴蝶蝦我沒吃,我咳嗽。”“感冒了?”“嗯,在召曲縣出差的時候感冒了。”都怪趙柯那混蛋。這話她憋在了心頭。“那邊項目怎么樣了?是已經啟動了?”“嗯,這次過去就是參加項目啟動儀式,跟zf開了幾場會,之后估計就很少會過去了。”胡澤森點點頭。送周冉到公司樓下,周冉下車,胡澤森也跟著下了。周冉以為他要說什么,結果他繞到后備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