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無關緊要的人。知道我為什么給人好臉色?知道為什么我想你和她好好相處?你得在這地方住好長一段時間,跟人處成仇人有你什么好處?這么大的人了懂不懂圓滑?以前在職場上也沒少被毒打過,怎么一到這兒就不好使了?”他說的都是對的,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寧筱又不是要聽他講道理,也知道自己不是十七歲的小女孩了,再過一年就得三十了,像個小女孩扭扭捏捏也很難看,但她心里就是難受!她一直不說話,許征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她哪里不舒坦。自身后再次摟住她,在她耳邊低聲:“是不是覺著怎么懷孕了我反倒不像過去那么順著你了?今天還這么嚴肅的跟你說話?覺得我可討厭了是不是?”“沒有。”寧筱怎么可能真的討厭他呢,就是覺得自己沒用,明明一張口就說出來的話,偏偏到了嘴邊無數次又咽下去了。一晚上折折騰騰,她倒是拿定了主意。轉身抱住他,親他的下巴:“沒事了,以后我和她好好相處。”許征說:“不需要勉強自己,見面點頭打個招呼就行,別老跟人黑臉。”“嗯。”寧筱不想計較了,經歷過那么多事情,在她心里始終沒有比和他一起生活這件事更重要的了。反正她也沒死,孩子也好好的,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好了。雖然她知道這很為難自己,但她愛他,不想他因為這件事失去一個朋友。 我好想你許征摸摸她腦袋,聲音軟了下來:“剛才我語氣重了,不應該。”寧筱在他懷里搖搖頭,“沒有。”“怎么懷孕了突然脆弱了?”許征大手全然握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低頭和她對視,寧筱瑩潤的眼眶里,是他整個人的影子。不知怎么就突然笑起來,低頭親她的嘴巴,“有一陣子你特別硬,特別不會跟人服軟,我倒覺得你現在這會兒可愛多了。”“許征你前一秒還在教訓我!”“那也不妨礙后一秒調情。”掐著她的下巴再次吻上去,兩人纏綿至極。次日早上許征早起,寧筱睡懶覺。走的時候把早點給她溫在鍋里,給她寫了留言條,又返回臥室給她蓋好被子,才放心的出門。王楠到得比他早,而且已經在他辦公室候著了,這讓許征無比驚訝,嘿嘿笑著拉開椅子,一邊挽起襯衫袖子,一邊坐下,“什么風把您吹我辦公室來了?”“去去去。”王楠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他辦工作前,“來之前我跟你們小楊打聽過了,今早你沒會,咱倆樓下走走?”許征愣了一道,對上王楠過分認真的表情,點了頭。兩人從電梯下去,走到花園里,一路上不少人打招呼,王楠打趣許征:“小姑娘們在背地議論你,鉆石王老五調過來之前竟然結婚的,怎么時間點卡得那么合適?”意思是,就不能到寧城來選老婆嗎!為什么要結完婚再過來接手工作!許征嘴角帶著淺淺弧度,沒理會王楠的玩笑,手一伸,示意王楠走那條人少的小道。人少了,說話也方便了。王楠停下腳步,開始進入主題,“阿征,筱筱是不是這會兒還沒告訴你?”許征低頭點了根煙,唇角白煙緩緩溢出,瞇眼抬眸:“告訴我什么?”“在萍水鄉的時候,她不是發生意外,是文賢推的她。”王楠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直白坦蕩,沒有任何遮掩,許征指間夾著煙,盯著他起碼怔了有半分鐘,然后在旁邊的垃圾桶上頭點著煙灰:“沒告訴。”王楠推著眼鏡無奈失笑,搖著頭嘆氣:“她一定是不愿意你為難,不想你我之間感情出現變故。”“筱筱父母離開得早,曾經寄人籬下,心思一直挺敏感的。”許征皺眉又抽了幾口煙,過了好久呼了口氣,“文賢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王楠就沒吭聲了。良久,他說,“我應該早點帶她去看醫生。在那之前,如果筱筱要讓她負法律責任,她說她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