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就得走,要考試了?!薄澳悄氵€來嗎?”“應該吧。”嘉琪清醒又懂事,他對池歡說,“我媽媽現在這樣情況挺糟糕的,后面還有很長一段恢復期,我得陪在她身邊。”池歡點點頭,“那你辛苦了。”嘉琪把她送到底樓,看見程仲亭帶她離開才重新鉆進電梯。池歡一回到車上就開始跟程仲亭撒嬌,“我們可不可以去吃宵夜,那家路邊的大排檔我很喜歡誒?!背讨偻ばχf,“依你?!敝苣┏貧g去醫院孕檢,程仲亭無微不至伴其左右。婦產科不少陪同妻子做產檢的男人,不是在一邊刷抖音就是打游戲,池歡看了一圈,就只有程仲亭一直坐在她旁邊陪著她,和她低聲聊天。她心里隱隱的有點甜蜜的驕傲,程仲亭看她莫名其妙發笑,不知道又想到什么了,也懶得問她,反正池歡那腦子經常都會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池歡也拿出手機上微博刷八卦,刷到最新一條爆點的時候直接呆住,好半天緩不過勁來,過了好久才喊身側的男人:“仲亭,筱姐好像出事了?!背讨偻ぐ櫭寄眠^她手機一瞧,很快了解到信息,然后安撫她,“咱們先等著做完產檢再說。”“你去給許哥打個電話?!薄昂?。”程仲亭走到人少的地方給許征打電話,很快就回來了,“他已經在讓人處理了,很快會沒事的,你別擔心?!背貧g勉強點著頭,怎么可能不擔心呢?有人在網絡上拆穿了寧筱的身份,當年修跨線橋受害者的家屬人肉到她,全都追到了公司樓下,不僅在網上網暴她,線下也去堵她討說法,要讓她替她死去的父親負責。在醫院等到將近中午才結束,程仲亭驅車去禧悅傳媒。公司大門緊閉,外面守著許多受害者家屬,當然,也有一些渾水摸魚的人。池歡和程仲亭是從隔壁家公司的側門進去的,穿過露臺進了自家公司。事情鬧成這樣根本沒法營業,那些人涌進來得太突然,大廈安保也沒起什么作用。程仲亭立馬打電話叫了自己公司的人來幫忙,而后讓周冉投訴大廈安保,周冉照做,很快起了作用,開發商重新派了很多保安過來。池歡問寧筱:“怎么會這樣?為什么突然就有人曝光你身份了呢?”寧筱搖頭,一臉死氣沉沉的,“我不知道?!背貧g皺眉看程仲亭,程仲亭示意她稍安勿躁。這種情況許征也不好出面,只在暗處操作,不出48小時網上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正因為消失得很快,且一點痕跡也沒留,才更坐實了寧筱的身份,有利有弊,但總的來說是好的,尤其加強安保之后,也沒人來騷擾寧筱了。這兩天池歡一直在寧筱家陪她,連家都沒回,直到許征出現。池歡走后,寧筱受不了壓力終于過去抱住了許征,哭得不像樣子,看起來果真是害怕了。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許征也查出一些蛛絲馬跡,但他暫時不想讓寧筱知道,打算自己去處理。晚上摟著寧筱睡,寧筱大膽的往他身上蹭,許征克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想干什么?”寧筱咬他,“想干什么干什么。”“你別后悔?!睕]有后悔的機會,忍了很久的男人,這一晚上折騰特別久。結束后寧筱沉沉睡去,許征接了個電話,黑暗中,男人平靜的眼底只剩陰冷。次日,寧筱還在睡許征已經出門了,和程仲亭約個早茶。此時池歡也還沒醒。兩人在茶餐廳見面,許征照程仲亭喜好點了不少他喜歡的茶點。許征臉上十分淡然,給自己斟了杯茶,一邊說:“葉瑾華和鄭玉茹竟然有交情?!背讨偻ぷ炖锍灾鴸|西,抬眼看他一眼沒吭聲?!拔也猷嵱袢愕臅r候查到葉瑾華惡意收購博宇散股,你那邊有沒有消息?!薄耙恢倍⒅!币栽S征對程仲亭的了解,他這個人擅長按兵不動,等到時機成熟才給敵人致命一擊。“你打算怎么做?”程仲亭很好奇。但其實眼下他的重點在那一疊蝦仁腸粉上,這腸粉做得軟綿筋道,蝦仁也很難嫩滑,池歡一定很喜歡。他打算一會兒給她打包一份回去。許征不會想到他基友在想老婆,只嚴肅和他聊起后面的事情,程仲亭一一配合。在茶餐廳帶了一個多小時,離開時才八點鐘。
程董事長又不是不回公司的一天,拎著腸粉回家陪老婆去了。許征回了趟許家,在老宅書房拿了些資料才離開。他從來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鄭玉茹想往死里搞寧筱,他也就沒什么仁義道德可講了。許征又是一個星期不見人。寧筱已經習慣了他經常消失,反正大人物總有做不完的事情,兒女私情要靠邊站。風聲過去,禧悅傳媒又恢復了運營。說來也是借之前那件事漲起來的流量,這段時間公司旗下網紅,人均漲粉二百萬,其中有兩個網紅高居帶貨榜前十,如此看來反倒有點因禍得福了。鄭玉茹氣得在辦公室砸東西,她想不明白那女人為什么那么好命,所有事情都有許征在背后出謀劃策,別說害死她,連她一根頭發都傷不了。很快鄭玉茹也自顧不暇了,父母被查,家中亂作一團。在其位的人手里不可能干凈,出了事就往國外逃,鄭玉茹也不例外。葉瑾華看報紙得知鄭家出事,心道許征出手還真是快。同時也感慨自己身邊怎么盡是一些沒用的人,想找個隊友也找不好,前有陳碧笙后有鄭玉茹,無一不令她失望。 沒人像你這么勇沒過多久,寧筱又有麻煩了。這天早上小葵從外面辦完事回來,一出電梯,就在露臺上看見一位形象氣質俱佳的中年阿姨。那個昂首挺胸很自信的站姿,小葵覺得和馮女士好像。小葵上前禮貌的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