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筱扭頭看著車窗外風景,此時此刻的城市仿佛被一種光怪陸離的陰暗所吞噬,寧筱在那片陰暗里茫然困惑。“在前面停車可以了。”離了眾人,也不需要維持眼前的和諧,寧筱待在許征的車上覺得不自在,想要早點離開有他的空間。但許征怎么可能大晚上把她一個人扔在街上,目視前方,語氣溫和平靜:“你也不必用這種方式來抵抗我,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停車。”寧筱抿了抿唇,悠悠然道,“然后呢,又跟我回去,然后又像昨晚那樣?”許征的口吻一直都是那么不疾不徐,“你要是想,也不是不行。”他這種穩如泰山的態度讓她覺得心里窩火,又偏偏發不出來這股子火,只能自己悶悶生氣。許征看了她一眼,“你顧慮的那些事情我都會處理好,你不用有太大壓力,既然我能給你說這個話,就一定是不會讓外界因素干擾到你。”頓了一頓,在寧筱靜靜看他的時候,他才接著道:“該工作就好好工作,我這邊的事情你無需多想,時候到了,也就水到渠成了。”心里的悶氣不知道為什么會因他說這些話一點一點消散。這種認知,讓寧筱意識到自己好像很期待他能對自己說這些話,這種認知讓她有些難堪,然后臉頰就這么紅了。到底是許征看著成長了好幾年的孩子,她因為什么臉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突然就這么釋然的笑了。寧筱也不再說什么,反正不管她再怎么掙扎,怎么抵抗和推拒,他都不會放過她的。這天晚上許征送她回了平湖小區,和她一起睡的,卻沒有碰她。寧筱覺得自己也挺賤的,對于他要和自己睡一張床這件事,她甚至一句拒絕的話都沒有說。于是當晚許征抱著她,在她耳邊說,“筱筱一直都很想念我的懷抱是不是?”寧筱耳朵都熱了,“你放屁!”然后就感覺到他胸腔震顫,低沉的笑聲落入耳畔。寧筱很沒骨氣的樣子,往他懷里湊了又湊。這段時間以來,她 去換一件早晨寧筱被鬧鐘吵醒時,許征已經不在身邊了。臥室門半掩著,外面是他正在講電話的聲音,寧筱揉著眼睛坐起來,心想這才幾點呀,這人就開始工作了。也不知道他一天到底只有多少時間是屬于自己的。寧筱今天起床的時候,大概是因為家里有人在,只覺得心里滿滿當當的有一種難言的溫暖。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洗漱完許征都還在講電話。她也沒出去打擾他,自己找了衣服換上。她前段時間和周冉逛街,買了一條寬肩帶的牛仔裙,有些貼身,很顯身材。寧筱甚至帶了點心機想要穿給外面那位大叔看。大叔又在訓下屬,背對著她站在窗戶那邊。聽見她出來了,他才轉身看她。許征不是那種滿身肌肉的身材,他個子高挑,臉頰清瘦,看起來溫文儒雅,是寧筱喜歡的男人類型。可是這男人不懂風情,掛了電話就指著她身上,“你這都穿的什么,去換了。”寧筱表示不理解:“我就是正常穿衣服啊,有什么問題嗎?”許征都不想聽她辯解,抬抬下巴再次示意,“換一件,女孩子穿這樣不該看的地方都被人看見了。”“請問我是露哪里了呢?”寧筱登時火大,指著自己全身,“除了脖子,我還有哪處不該看的被人看了?”許征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表開始系,他根本不想和她爭論這件事,“總之去換了。”一大早上寧筱被搞得滿身火氣,但是她今天要是不換這衣服估計是不能出門了。她真是越想越氣,她現在連穿衣自由都沒了!以前在銀行上班,要穿行服她認了,現在明明可以想穿什么穿什么,結果遇到這個迂腐的老男人!
最后寧筱換了身基礎款白t恤套牛仔裙,許征才把她看順眼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許征帶她出門吃飯。一路上寧筱就不愿意跟他講話,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搞老古板那一套。也是看出她不服氣,許征在她旁邊不疾不徐開口,“你這工作現在成天出去見人,我也沒管你,衣服穿那么少,不是給了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機會了嗎?我也不是說你不自愛,在我面前給我看見了,我都是要提醒你的。”他的聲音猶如鵝毛栩栩降落在寧筱的心臟,有些嚴肅,卻也不會很嚴厲,總歸是一些關心她的話語,這讓她根本沒法跟他頂嘴,甚至還有點享受他以年長者給她的好言忠告。是因為特別在意她,他才會管著破事。他一個為國為民干大事的人,肯花這三兩分鐘才跟她掰扯這些生活中的瑣事,才是讓寧筱最感動的。有好多話想要辯解一通,最后走變成一句乖乖的,“哦。”許征握著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勾了一下,“想吃什么,我們有半個鐘頭的時間可以一起吃頓早餐?”“又要出差?”“要去外省視察,得帶個一個星期。”話落側頭看她,“會想我?”寧筱耳尖都在發熱,嗓子眼像是卡住了一樣,愣是一個字都回答不了。許征笑了笑,也沒勉強她說點情話討他歡心。兩人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廳,離寧筱她們公司比較近,也是方便她上班。許征坐在寧筱對面,他吃的東西還不如抽的煙多,估計是昨晚喝了酒今早胃口不大好。寧筱嘴里包著蝦餃皇,抬眼看他,發現他一直在盯著自己——只是他指尖夾煙那副慵懶松弛的樣子,實在是很容易魅惑人心,他就只是這樣不動聲色盯著自己,寧筱也容易心跳加快。她往他碟子里夾了一個蝦餃皇,“你也吃呀。”許征點點煙灰,拿起筷子,“好。”說是半小時,實際上兩人坐了有四十幾分鐘,許征十點三十的飛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