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現似乎沒給程仲亭帶來一點影響,她一走程仲亭就給池歡打電話。那頭一直在通話。這個時候池歡還在醫院門口打車,正好沈言吾打了電話過來。沈言吾明天就可以出院,他很開心,問池歡什么時候回去,他要去機場接她。池歡把程仲亭受傷的事情給他說了。沈言吾心情挺復雜的。他其實聽得出來,池歡還是很關心程仲亭。這種關心在他一個外人聽來,絕對不像是程仲亭因她受傷而有的虧欠,而是她出自內心對他的關懷。兩人沒講幾分鐘就掛了,因為池歡發現醫院門口不好打出租車,得叫網約車才行。葉瑾華也出來打車,就跟池歡撞見了。池歡沒打算跟她打招呼,她卻有意要跟池歡說幾句。葉瑾華欣然一笑,說:“池小姐這是來深城出差?”池歡眼神奇怪的睨她一眼。以前葉瑾華喊她池小姐,她那會兒都要和程仲亭離婚了,也不在乎別人怎么稱呼自己。而且外人也不知道她是程仲亭的老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池歡平日里看著乖巧好欺負,但是遇到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她就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葉瑾華都害她沒了孩子,她完全沒有必要忍氣吞聲接受她的冷嘲熱諷。她也笑了笑。回答得溫和有禮:“我就是來出差的。”在葉瑾華打算說下句的時候,池歡又說:“程仲亭陪我來出差,順便處理公事。”明顯就看見葉瑾華臉色變了一變,那點被看穿的尷尬,在擦著厚實粉底的臉上無處掩飾。網約車已經到了,池歡彎身對車窗里的師傅說等兩分鐘,一會兒給他價錢。然后回過頭來看著葉瑾華,臉上依舊漾著淡淡笑意:“也是運氣差了點,碰到個報復社會的,為了救我把自己弄傷了。葉小姐,程仲亭會不會為了你連命都不要?”葉瑾華捏緊了拳頭,緊抿著唇瞪視池歡。池歡能從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仇恨。池歡說:“也許你說得沒錯,從身份背景來看,我確實比不上你。但是男人的思維和女人不一樣的。”葉瑾華的聲音冷了幾個度:“你想說什么?”池歡:“我要說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嗎?想要我說得更清楚一點?你又何必自取其辱?”說完,池歡最后看了她一眼,轉身上車。氣得葉瑾華站在原地瀕臨爆炸。池歡沒說出口的話,反倒是沒給她留多少體面。她已經不再年輕了,男人都喜歡年輕漂亮會撒嬌的女人,而她不是。她三十幾歲了,事業成功帶給她名利地位的同時,也讓不少男人趨之若鶩。男人們更熱衷于征服傻白甜,而不是她這種手腕強硬的女人。她來深城這一趟,雖然成功膈應了池歡,也給自己招來不少屈辱。而池歡在回酒店之前,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周冉很關心程仲亭,問池歡程董現在怎么樣了。池歡邊脫衣服準備進去洗澡,邊回答:“挺好的,就是失血過多還有點虛弱。”周冉貼著面膜追到衛生間門口,看著池歡洗澡,“前幾天我就想問你來著,你和程董隱婚我理解,不想招來麻煩,但是程董和葉瑾華是怎么一回事?”池歡站在水柱底下抹了把臉,扭頭看她,然后走過來把門關上:“女流氓!”周冉轉了個身,靠在磨砂玻璃門上,“你快回答我!”嘩嘩的水聲里夾雜著池歡的聲音:“他倆以前好過,但是很多年前已經分了。”“哦。”周冉還想問前陣子程仲亭和葉瑾華鬧緋聞的事,又覺得不太禮貌。索性就不問了。十幾分鐘后池歡裹著浴巾出來。周冉看著她換睡衣,一邊嘖嘖感慨,“你長成這樣,程董好有福氣。”“……”池歡背過了身去,動作很快的換上睡衣。周冉看她臉紅,在身后嘿嘿的直笑。
后面幾天,池歡每天忙完就去醫院照看程仲亭。因為程仲亭在酒店出了事,博宇那邊很快就找派了師過來。池歡不知道律師是程建寧找過來的,還是馮玉露找過來的,反正鬧得動靜很大,據說酒店負責人在律師面前那點頭哈腰的態度比孫子還孫子。為了讓博宇集團在發布通告的時候不要將所有責任歸結到酒店身上,最后協商的結果是,往后十年,但凡出具博宇集團的員工證明,都將免費入住該酒店。池歡心頭不禁調侃,程仲亭這是一人受傷為萬人謀福利。周三上午銀行考完試,下午池歡就可以回南城了。但程仲亭這邊還沒出院,她也不好走,跟上級主管請了假,就在深城多留兩天。程仲亭是周五出院的,池歡和他一起回南城。這段時間小吾依舊每天給池歡打電話,有時候池歡出去接,有時候就在程仲亭面前接。每當這個時候,程仲亭的臉色就無比難看。知道池歡周五要回去,小吾說去機場接她,池歡沒拒絕。兩個半小時的飛行,池歡和程仲亭一行落地南城機場。車子已經等在機場外,程仲亭對池歡說:“跟我回家?”池歡沉吟片刻,道:“你先回去吧,我跟別人約了。”程仲亭雙手插兜,瞇了瞇眼看她。他沒問,但很顯然他知道她是跟誰約了。臨走時他淡漠的聲音里滿是警告:“池歡,別逼我用手段對付你。” 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池歡動了動唇,終究什么都沒說。只平靜的看著程仲亭闊步離開。他走得那么快,看樣子是真的動怒了。池歡暫時沒想管他。c2航站樓停車場有無數個直達扶梯,池歡慶幸程仲亭的車沒和小吾停在同一個地方,要不然等會兒見面還不知道要鬧得多尷尬。池歡朝著小吾說的地點去找他。小吾等在車里,有十來天沒見了,內心無比雀躍欣喜。還有點害羞,他在心里計劃著,等下能不能牽池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