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讓她怎么個不痛快?”就在董秀芝那話剛說完,一道又冷又輕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眾人愕然的轉了視線看過去,就看見程仲亭表情冷厲的站在過道上,離他們只有幾米遠。 責任(100鉆加更)池歡被董秀芝打了之后就站在原地沒動一下,整個人直愣愣的,眼睛只盯著手術室大門。董秀芝罵她的話沒怎么聽見。程仲亭的聲音好像也自動屏蔽掉了。程仲亭在沈家眾人的注視中鎮定自若地走過來,把發懵的池歡往身后帶,居高臨下的看董秀芝:“相信我的助理已經告知過各位,這起事故警方正在介入調查,一味指責當事人沒什么意義。再者,池歡在整個過程中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在接觸沈先生之前她從未騎過摩托車。不知道我這樣講,大家有沒有明白?”在場眾人鴉雀無聲。董秀芝咬著牙根瞪視著池歡,但程仲亭在這里,她也不敢再像先前那般肆無忌憚的罵人。程家產業涵蓋范圍廣,沈家不少人的生意也和博宇集團有關聯,不僅是董秀芝不敢得罪程仲亭,連她的丈夫沈孝和也得敬他三分。沈家唯一一個有膽量站出來講話的,只有老大沈南新。原本沈南新還很袒護池歡,但是聽了剛才程仲亭說的話,她就不樂意了。什么叫做池歡以前沒騎過摩托車,她是真正的受害者,這是把過錯全都推倒她侄子身上啦?沈南新性格本來就有幾分潑辣,再加上她和程建寧私底下關系還算好,也就不太忌憚這位程家繼承人。她冷笑著看向程仲亭,說道:“那照程董這意思,沈言吾他要是活著下了手術臺,還得負法律責任?”程仲亭面不改色點著頭:“我有權追究他的法律責任。”沈南新罵他:“你這個王八蛋!”程仲亭:“……”“不要吵了。”在程仲亭的身后,池歡小聲開了口。程仲亭一頓,轉身看她,“走吧。”池歡說:“這里的事用不著你插手,你可以走了。”程仲亭說:“你是不是看不見?沒有人歡迎你。”池歡沒再理會他,走到一旁的長椅坐下來了。她得等著沈言吾平安出來,她才放心。他媽媽討厭她,也是應該的。沈言吾好好地騎他的摩托車,如果今晚沒有遇上她和程仲亭,是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的。他媽媽不僅可以恨她打她罵她,連沈言吾也可以怪她。程仲亭看池歡那油鹽不進的樣子,知道她在鉆牛角尖,勸不動,也就不再浪費時間留在這里。臨走時給小龔交代了,池歡右腳踝骨折,讓他稍后給她辦理住院手術,再給她父母打個電話。程仲亭坐在車里抽了兩根煙再走的。而沈言吾,在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之后被推了出來。手術很成功,但人現在還沒醒過來,并且要一到二個星期才能完全脫離危險期。沈言吾被送到加護病房的時候,池歡已經住進了普通病房。她也不跟人交流,一聲不吭的躺在病床上,像個木偶似的配合著醫生和護士。池大州看她那樣子,皺著眉問何麗娜:“你說她是不是被撞傻了?”何麗娜難得一次對他大聲:“你才傻了!你就不能盼你女兒好?”池大州摸摸鼻子,沒敢再胡說八道了。以前池大州挺自私的,在家里對老婆孩子也甚少關心,但是這次池歡住院,他倒是跑上跑下,忙前忙后。畢竟年紀大了,跟年輕時的想法又不一樣了。年輕時男人們熱衷于在外花天酒地,上了點年紀,就開始追求家庭和睦了。等池大州出去了,何麗娜才忍不住說池歡:“你好端端的去跟人騎什么摩托車呢,還跟仲亭鬧別扭,他都開車來接你了,你還去騎摩托車!”池歡低著眼睛,還是不吭聲。她很擔心沈言吾。剛才小龔過來說他手術很順利,已經推到病房去了,但是人還沒醒過來。一般情況下麻醉過后一兩個小時就能醒,但是這次沈言吾這臺手術涉及到丘腦和腦干,所以昏迷時間不知道會持續到什么時候。寧筱和周冉是第二天下班之后來看望池歡的。在周冉面前,寧筱也不好問太多,直到晚上周冉離開,寧筱才問池歡:“是程仲亭逼你倆走小路的嗎?”
池歡說:“我不想提到這個人。”寧筱欲言又止,最終沒再繼續問這個話題。沈言吾到這個時候還沒醒,池歡從昨晚就失眠到現在,精神狀況很糟糕。再加上她自己也有傷,寧筱很擔心她。寧筱說:“我找這方面的專家問過,小吾這種情況以前也有病人發生過的,所以你不要太擔心了。小吾吉人自有天相。”聽著她的話,池歡眼睛就紅了。好端端的一個人,要是真就這么沒了,她從哪兒去變出來一個賠給人家的爸媽。寧筱知道她自責,不斷的開導她:“昨天你也應該知道了,車子本身就出了點問題,所以即便你沒和他在一起,他也可能會出事的。”可池歡不這么想。就算車子已經有問題了,但是要不是程仲亭一直咄咄逼人,他們也不會走那條路。不下那個坡道,沒有那么大沖力,沈言吾也不會傷得這么重!程仲亭在她這里就是不可饒恕的罪人。寧筱在病房待到九點鐘,祁正陽開車來接她。其實兩個人現在的相處方式挺曖昧的,但祁正陽今晚壓根沒在說他倆的事,只說程仲亭。“仲亭還挺倒霉的,原本和池歡的關系就緊張,現在還遇到這么個事,池歡肯定更堅決的要跟他離婚了。”雖然祁正陽平時愛作弄程仲亭,但真有事了,他還是為自己兄弟考慮的。寧筱說:“他倆不早都離婚了嗎,下周三就能去換離婚證了。”祁正陽抽著煙,說:“仲亭壓根不想離。” 翻臉“他說不離就不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