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人家只是問問他家某個職員今天的工作情況。他又不明白了,好端端打聽人家小職員干什么,難不成程仲亭對他家小職員起了心思?剛才回銀行的路上,龔杰又給他來電話了,說是程董要和他見一面。帕薩特停在銀行門口的專屬停車位上,兩鬢花白的鐘家駒下車,上了程仲亭的座駕。“程董。”鐘家駒兩手交握坐在程仲亭邊上,頗顯拘謹。程仲亭看他:“你緊張什么?”鐘家駒扶了扶眼鏡:“是挺緊張的,您要是一口話說好,以后還跟我們銀行合作,不讓我猜了,那就沒這么緊張了。”程仲亭:“……”他坐那兒就是不說話,鐘家駒都怵他。半晌,鐘家駒又說:“您看上池歡了?”龔杰在前面憋笑。程仲亭面不改色盯著鐘家駒,有點無語:“大白天我跟你說這個做什么!”“那……”“那個叫徐丹的,跟客戶勾結,今天把池歡弄去了酒店。”頓了一下,他皺眉:“你懂我意思?”鐘家駒若有所思點著頭。末了,又問:“程董是讓我解決這個事?”程仲亭淡淡看著他。鐘家駒無奈的笑,“沒證據的事,我一個人做不得決定。” 輸了他也算清廉。很多人活到他這個年紀,在這個位置上多年,不知道利用職務之便撈了多少錢。鐘家駒凡事是以大局為重的。他對程仲亭說:“只要有證據,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又覺得這話說得不對,凝神思忖片刻:“程董,您和池歡?”程仲亭抿著唇掃他一眼。鐘家駒自己默了一陣,自以為很懂了,點著頭,“明白了……”鐘家駒下車后,程仲亭嗤一聲,“他明白什么了。”佳倩適時的接個嘴,“明白您對他單位的職員起了色心。”“……”鐘行長一回來,大堂里的人群就散了。“胡鬧!簡直是胡鬧!”池歡和徐丹被叫到辦公室批評了一頓,氣得他手在辦公桌上用力拍了好幾下。“你倆當著那么多客戶就鬧起來了,有顧及過一點企業形象嗎?!”池歡和徐丹立在他面前,鐘家駒看她倆那不服氣的樣子就煩,最后揮了揮手道:“下去吧,寫滿3000字檢討交給我。”兩人回到部門各自寫了一篇檢討才算完事,這月的全勤被扣當做懲罰。就在徐丹以為事情就這樣到一段落的時候,龔杰已經去找唐明生了。而池歡在下班后,就被寧筱和周冉帶出去玩,發生了這么不愉快的事情,得好好安撫一頓。池歡昨天被她爸打,今天被唐明生老婆打,兩邊臉都有點腫,看起來滑稽又可憐。三人要了個包廂喝酒。今天的事情周冉有點自責,一晚上都在給池歡賠罪。池歡摟住她的肩膀,故意說:“我很大度的,看在你初犯,就不跟你計較了。”周冉沒好氣的嘴角抽抽,“給你點顏色你還真的開染坊了。”不過說歸說,池歡差點被那老澀批玷污,周冉想起來還是很后怕。三人玩著,沒多久沈言吾和幾個朋友就來了。沈言吾還是那陽光的模樣,見了池歡就露出如沐春風的笑來。他一過去,寧筱就給她讓了位置。除了是客戶,池歡也把他當朋友處的。問了幾句他工作上的事,知道現在研發進行的很順利,后臺又是博宇這樣的資本,池歡挺為他高興的。
過了一會兒,沈言吾出去接電話。池歡小聲在周冉耳邊說:“我把小吾的業績轉給你吧。”周冉一愣,“為什么呀?”池歡有點難以啟齒,周冉倒是從她不自在的臉上看出了點門道:“覺得他喜歡你,又不想跟人家進一步交往,就不想辦理他的業務了?”池歡點頭。周冉笑了一聲,“我只搶徐丹那種濺貨的客戶。”“……”池歡沒轍了。早些時候跟寧筱也說過這件事,寧筱也沒把沈言吾和他姑媽的業績接過去。池歡心想現在的人都怎么了呢,有錢也不賺。聚會結束。沈言吾開了車來的,沒喝酒,出來的時候對池歡說:“我送你回去。”其他人都走光了,周冉也順路坐了寧筱的車,這時候就只剩池歡和沈言吾站在娛樂城樓下。池歡想了一會兒,抬頭很直白的對沈言吾說:“我剛和我前夫辦理了離婚申請,還沒生效,這種時候挺敏感的。”沈言吾溫和笑笑,“我懂你意思。”又說:“上次我也跟你說清楚了,等你和程仲亭離婚離好了,我再追你。池歡,在這件事情上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好嗎?你這樣困擾,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了。”池歡搖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沈言吾看她并不是排斥自己,也不討厭自己,暗暗高興。年輕干凈的男孩子,心思也沒那么重,他摁了一下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到你家樓下,保證不找借口上去。”這話說得挺真誠,又小心翼翼的,池歡倒是真的不好拒絕了。池歡上了沈言吾的車。沈言吾家里條件好,自己在校期間做項目也賺了不少錢,男人都喜歡好車,他開的是保時捷acan。車子駛進觀璽臺的時候,沈言吾下意識四處看一眼,問池歡:“你買的房子嗎?”池歡:“租的。”“這里租金應該很貴。”“還行。”車子停穩,池歡開門下去。沈言吾也跟著下了車,走到池歡跟前。池歡說:“今晚謝謝你。”沈言吾笑著點頭,接受她的謝意,又問,“開心嗎?”池歡怔了怔,點了下頭,“哦,挺開心的。”兩人站在一起,兩道身影融于夜色。——從程仲亭那個角度看過去,池歡的身體剛好被沈言吾的影子擋住。那是一種男女之間隱隱約約的莫名曖昧。程仲亭瞇眼抽著煙,凝視著不遠處那依依不舍的兩個人。大概過了五分鐘,池歡終于上去了。沈言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