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內心一度失落和不甘。吃飯過程還算愉快,程仲亭話少,只在馮玉露不時提到他的時候接一句。自始至終沒有正面和葉瑾華說話。后來馮玉露去了洗手間。葉瑾華放下刀叉,喊程仲亭,“我是不是不該擅自做主,和阿姨一起來吃這頓飯?”程仲亭看她一眼,“你隨意。”有沒有她也一樣,吃個飯而已。這態度讓葉瑾華痛苦,“仲亭,我寧愿你討厭我,也不想你像現在這樣無視我。”程仲亭在看手機,回她,“哦。”“……”氣氛有點僵住。等程仲亭回完微信消息,倒是抬眼看她了,“老實說你這樣圍著她團團轉也沒什么太大意義。”說的是馮女士。葉瑾華一僵。“還有,東陽科創期間,你不停的買狗仔拍我,我沒跟你計較,不是放任你。”程仲亭架著長腿,手里打火機蓋子啪嗒啪嗒響了兩聲,冷靜看著她的眼睛,分明有濃濃警告意味,“我是個商人,利益至上,帶點流量沒什么不好。但是有些事情你該懂得適可而止。”葉瑾華臉一下就白了。她知道程仲亭早晚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而且從他淡然的語氣,也不像是才知道的,可能更早。也許一開始,他就已經知道是她在背后搞的這些事情了。以前程仲亭從未和任何合伙人傳過緋聞,為什么單單到了她這里,就被大肆渲染。他那么精明,打從一開始就猜到了,沒有拆穿到底還是為了自身利益。葉瑾華意識到自己在他眼里就像個小丑。“仲亭,我想跟你和好。”她想打感情牌,程仲亭倏地笑起,“你能不能好好聽一下你自己在說什么?”葉瑾華擱在桌面上的雙手攥起:“仲亭……”“提醒你,馮女士不是善茬。”程仲亭看了眼時間,八點鐘有場小型酒會。他起身,居高臨下看她:“你最好別讓她知道你當年干了什么,不然沒命坐在這里吃飯。”“走了。”給馮玉露發了條消息,程仲亭離開了餐廳。葉瑾華唇色蒼白坐在位置上。商人總是無往不利,程仲亭沒有徹底和她撕破臉是因為后續很多事情用得上她。她不會死心的,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想盡辦法得到他。周四上午,池歡剛送走客戶,周冉就過來叫她:“歡,你爸媽來了,在樓下等候室。”“……”池歡頓時警覺,連心跳都快了不少。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等她走到等候室,還沒來得及喊一聲爸媽,池大州一個巴掌就招呼過來了,“池歡你好大的膽子!”“哎呀你怎么動手呢!不是說了好好說嗎!”何麗娜雖然生池歡的氣,但心里還是護著的,在她老公打了池歡后趕緊把她拉到了身后。這時候單位不少同事都看過來了。很多人不認識池歡父母,以為是有人來鬧事,趕緊去喊了安保。池歡被池大州那一下打得披頭散發,怕事情鬧大,打電話給寧筱讓她給安保解釋一下,就把等候室的門關了。外面嘈雜的聲音瞬間沒有了。池大州氣得雙手叉腰來回踱步,“好多女人為了母憑子貴想辦法都要給有錢男人生孩子,你倒好,把孩子給打了!”停下腳步,他指著池歡,“跟我去見仲亭,你好好道個歉承認錯誤,然后去撤銷離婚申請!”池歡說:“我不去。”“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池大州說著就又要動手,何麗娜趕緊拉住,一邊勸說池歡:“歡歡你聽話,跟爸媽去跟仲亭服個軟好不好?”“我說了不去就不會去的。”
池歡還想說點什么,池大州已經扔開何麗娜的手,很快的從腰間摘下皮帶把池歡雙手綁住,“由不得你!今天不去也得去!”“爸!你是不是瘋了!”池歡眼淚一下就被逼出來了。池大州對何麗娜再怎么混蛋,可是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的,小時候也很少打她,現在就為了不讓她和程仲亭離婚,為了一點自己的利益,竟然眾目睽睽之下綁著她離開銀行。這一幕讓眾人咋舌。要不是有寧筱在,單位的同事都報警了。其實寧筱也想報警,但事情牽涉到程仲亭,怕到時候會很麻煩,也就打消了念頭。今天程仲亭沒在公司,下午跟人談完事之后剛要離開茶樓,池大州電話就打過來了。說一會兒就帶池歡過來賠罪。他抽著煙好整以暇等著,倒是想看看,池歡是要如何跟他賠罪。 別哭池歡身上的行服推搡間變得凌亂不堪,衣擺都從腰間鉆出來一截,原本盤好的發髻已經散了,臉上頂著紅紅的幾道手指印,就這么被池大州塞進了車里。路上不管池大州怎么罵,池歡就低著頭不吭聲,委屈的眼淚簌簌的落下來。手腕被皮帶勒得生疼,何麗娜心疼女兒,難得一次頂撞池大州,趕緊給池歡解開。細皮嫩肉的硬生生被勒出血紅的印子,就像是受過什么酷刑。池大州以防池歡中途跳車,把車門都鎖了。到了程仲亭在的那家茶樓,池大州停好車轉過來說池歡,“你想想你爸爸,好不容易混到今天這份上,你想讓我失去所有嗎?”池歡沒看他,自顧自的在臉上胡亂擦了兩下,“我和你們根本說不好。要我去跟程仲亭低頭是不可能的,我更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本來還想說幾句,想想又覺得算了,沒什么意義。池大州看她比牛還犟,怕她跑了,把她從車里拖下來,緊緊按著她把她弄進茶樓電梯。何麗娜一路跟著。池大州手上勁兒重,她生怕他弄傷了池歡,“老池你快別摁著她了,歡歡都疼了……”“你閉嘴!”池大州一吼,電梯里瞬間就安靜下來了,何麗娜也不敢跟他來硬的。二樓走廊上,包廂門口,小龔站在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