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沒再說什么。“沒什么事我就下去了。”女人獨立的首要條件就是經濟要獨立,才認識的客戶,池歡想和沈言吾姑媽搞好關系。她正準備走,哪知道程仲亭在摁熄煙頭的瞬間已經站起身來,池歡猝不及防,纖細的手腕被他緊緊攥住。池歡急了:“程仲亭,你要做什么!”程仲亭面不改色,大手掐著她的后腰往身前按:“當著我的面找男人,你覺得我已經好說話到了這種程度?”池歡:“你什么時候好說話了!”“確實。”程仲亭冷笑,“你惹惱我了。”包廂里有獨立衛生間,池歡被程仲亭推進去,手里的包掉在地上的同時,門被反鎖了。意識到他的目的,池歡氣得眼眶通紅,人被抵在大理石盥洗臺前,后腰磕得生疼。“你混蛋!”池歡罵他,兩只手捶打在他胸前。 罵吧她又抓又撓,和上次在雅熙園一樣,混亂中又在程仲亭臉上撓了一道。兩人都停了一下。兩人都能從對方眼里看到各種情緒,和池歡的憤怒不同,程仲亭眼中更多的是掌控欲。他抵著池歡俯身親下來,將她的手緊扣在她背后。手腕在大理石邊沿磨著擦著,很疼。他的吻帶著強勢的侵占和不容拒絕的掠奪,仿佛這方領土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沒資格從他手里拿走使用權。程仲亭一米八幾的高個子,池歡嬌小的身軀在他的控制下根本無法推拒和抵抗。池歡一直在掉眼淚。覺得恥辱又無助。曾經最渴望的,如今變成鋒利刀尖,刺得她心臟生疼。地上的包里,池歡的手機一直在響。先前她上來的時候和沈言吾說了一會兒就回去,這個時候那邊估計都吃好要結賬了。池歡窘迫的推程仲亭,“你讓開!”“那男的找你?”程仲亭視線掃向地面,很快過去拿起她的手機。在沈言吾再次打過來的時候,他不顧池歡的阻攔按了接聽。程仲亭審視池歡臉上每一個表情,有驚慌,有惶恐,更多的是對他的怨恨。“池歡你什么時候下來?”沈言吾在那邊問,池歡嗓音啞得厲害,根本不敢說話。沈言吾愣了愣,又喊她:“池歡?”程仲亭盯著她,目光冷厲。“我是程仲亭。”他按著池歡的肩膀,不讓她動彈半分,清冷沉靜的嗓音對電話那頭說:“池歡在忙,暫時走不了。”程仲亭……程仲亭?沈言吾握著手機,一分鐘內經歷了無數種情緒,從一開始的震驚,到最后的惶然,呆坐在位置上一時半會兒忘了動。上次在會所見到程仲亭,當時他只覺得對方眼熟,現在回憶起來只覺得自己是為色所迷,竟然連實驗室項目近期考察的投資人都沒有認出來。沈言吾倒不是怕他,只是覺得意外,他竟然是池歡的丈夫。姑媽在一旁關心的問:“小池不走了嗎?”沈言吾收起手機:“對,估計是離婚的事還沒談好。姑媽我們先走吧。”其實沈言吾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都要離婚了,程仲亭憑什么接池歡的電話。只是他現在還沒有資格管她的事。樓上洗手間內,程仲亭剛掛電話就被池歡罵了:“程仲亭你煩不煩!”他把手機扔在一邊,一臉倨傲,“罵吧。你這不好馴服的樣子,我就好這口。”池歡又狠狠咬他。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僅不討好他,更是不配合。
程仲亭問她:“一直在吃藥?”池歡嘴硬的回他:“對。”又說:“我根本就不想和你生孩子!”鏡子里,她看見程仲亭陰鷙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樣。到最后,她只記得他起身時對她說,滾。回到寧筱公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寧筱估計和祁正陽換了地方吃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回來。池歡洗澡時看見脖子上全是程仲亭弄出來的痕跡,恨他恨得要死。實在是太累了,也沒等寧筱回來,洗完澡倒頭就睡。 余地池歡把何麗娜和池玥帶到休息室,本來想給她倆一人倒一杯水的,剛去拿紙杯就聽池玥滿嘴牢騷:“都怪你,沒事跟姐夫鬧什么鬧,現在好了,姐夫生氣了,我去買東西都不能簽他的名字了!”池歡一下轉過身來,“你說什么?你還在用程仲亭的身份去奢侈品店購物?”池玥理虧,不敢沖她大聲,只敢氣呼呼的躲在何麗娜身后:“什么嘛,姐夫允許的,他都沒說我,你這么大意見做什么!”“池玥!”池歡上前想揍她,被何麗娜一把拉住:“好了,不是來讓你罵你妹的!”有母親護著,池玥沖池歡吐吐舌頭。兩個小時前她和同學逛街,在專柜試了個包想買,結果店長告訴她,程先生名下現在不允許任何人用他的名義購物。在同學面前丟了人,氣得池玥回家跟爸媽告狀。何麗娜心想是不是池歡和程仲亭吵架了,電話打過去是龔杰接的,龔杰說太太擬好了離婚協議,要和程董離婚。池大州得知后,跟何麗娜大吵一架,說池歡身上那點性子都是她慣的。何麗娜來找池歡的時候,池大州已經去找程仲亭了。何麗娜心急火燎的問池歡:“你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鬧什么離婚?”池歡一直覺得父母不理解自己,也沒什么好解釋的,“性格不合,在一起久了大家都難受。”“池歡,現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時候,你知道你和仲亭離婚對我們家來說和地震沒什么兩樣嗎!”“沒這么嚴重。”池歡說:“反正他給的那5000萬都被你們拿去買了不動產,我爸還開著茶樓,日子也不難過。”說到那5000萬,何麗娜多少有點覺得對不起池歡。當初池歡是沒想用這筆錢的,但是池大州知道后說什么都要讓她把那筆錢拿出來買房買車。池歡也是不想跟家里鬧得太難看,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