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本來不想去看他,但容星也沒有錯,錯的是容元。他討厭容元,但放不下容星。容初都是選容元不在的時候去,如果容元在,他就直接離開了。所以這半年,他一直沒見過容元。但容初不知道容星有沒有把自己去過醫院的事情告訴容元。但容初也沒想過,容元會來找自己。不知道是為什么。可能是見自己這么久沒回家?容初站在路燈下,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容元。容元比他矮了,也比之前老了點,瘦了點。估計是為了容星的病,他出去上班了。容初還以為容元這輩子就這么荒廢下去了,也以為他可能會不管容星,但顯然是他想多了,如果錢不夠,容元還是會自己去填補上的。容元視線直直落在容初的吉他上, “你哪來那么多錢?”容初垂著眼,沒說話。他不說話,容元火氣直直往上冒, “我跟你說話!”也幸虧容初出來得晚,校門口沒別人了。容初嗯了聲, “你想說什么?”“你什么態度?!”容元顯然很生氣。他以為把容初關在家門外,容初就會聽話,這樣容初上了大學就能賺錢填補上容星的醫藥費,沒想到這半年,容初根本沒來找過他,連容星都沒來看過,害得他必須去工作。容初又不說話了。他不難過,就是覺得沒什么話好說,因為這么久沒見,容元還是沒有把他當成兒子。他以前覺得難過,但現在無所謂了。容元氣得漲紅了臉,舉起手想去打他,還沒落下去,眼睛就被刺眼的車燈照得下意識瞇了下,他朝著車燈的方向看過去,嘴里罵了幾句。容初也被刺得瞇了瞇眼,往后退了兩步,瞇著眼看見熟悉的車牌號,他又扭頭看向容元,那表情跟看陌生人沒什么兩樣,只看了那么一眼,他就一句話沒說,朝著那輛車走了過去。容元愣了下,眼睜睜看著容初上了那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車。不知道車里坐的什么人,但肯定很有錢!一直到車離開了,消失在視線里了,容元還在繼續看,眼神逐漸變了,拿出手機找到了容初的號碼,還沒來得及撥出去,又一輛車車燈直直往他臉上照。容元又罵了幾句。不過那車就在他面前停了下來,車上下來個穿著西裝的男人,一副精英做派,居高臨下看著他,一臉瞧不起他的模樣。容元臉色變得很難看。男人倒是虛偽地笑了笑: “你好,是容初的父親吧?我是許川,是容初的朋友,有點事想和你談談。”許川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派去處理這種事。但面對容元這種人,他倒還是挺樂意去處理的。“談什么?”容元一臉不樂意。許川依然笑臉相對, “我這邊有幾份關于你賭博的資料,你應該知道,超過一定金額,是需要接受一些制裁的吧?據我所知,你的小兒子目前還在住院,要是你進去一段時間,有了案底,再想找工作就很困難了,怎么了?你怎么這副表情看我,看起來很想打我,不用這么激動,我不是在威脅你,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車上請?”容元胸口劇烈起伏著,黑著一張臉,死死盯著許川手里那些所謂的資料,最后還是上了許川的車。而另一輛車上,容初愣愣看著坐在后排的陸竭, “你不是說明天早上才能到家嗎?”“車開得快了點。”陸竭抓住他手腕,直接拉著容初,讓容初在自己腿上坐下了。上次見面還是確認關系那會兒,兩人頂多就抱了那么一下,突然坐在他腿上,容初瞬間就說不出話了,但又覺得安心,下意識勾住了陸竭脖子,又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駕駛位。才發現司機不知道什么時候把擋板給升上去了。陸竭輕笑了聲, “還是現實看著好看。”容初立馬把臉埋進陸竭脖頸處,平時視頻的時候他挺能說的,但這會兒又不知道說什么了,只覺得心跳跳得很快。陸竭揉了揉他后腦勺,手卻瞬間那位置,逐漸往下,容初愣了一瞬,陸竭的手就在他腰的位置停下了。因為天氣冷了,容初穿了毛衣和厚外套,本來也碰不到什么,但陸竭的手從衣服和褲子的縫隙處停住了,容初瞬間把臉埋得更深了。“能摸嗎?”陸竭笑著問。容初: “……干嘛要問我?”陸竭啊了聲, “那是能還是不能?”容初根本不好意思回答,他沒經歷過這種事,但陸竭一問,他就有些期待,本來就很想念對方。他忍不住把臉貼著陸竭頸側的皮膚,點點頭。陸竭的手就順著衣服進去,在腰側的皮膚上摩挲了幾下。
容初甚至還聽見他喟嘆了一聲,似乎很滿足似的。瞬間臉更紅了,又覺得癢,有點難受,人往后退了點,直直和陸竭對視著,好一會兒,他閉了閉眼睛, “陸竭哥哥。”喊出聲的那一瞬間,他感覺陸竭動作重了點。“你親我一下。”容初看著陸竭的嘴巴說。這種事,早就在夢里夢見過了。畢竟一直見不上,就沒能在現實實行。現在見上了,忍不住。但他又不想自己來。陸竭挑了下眉,聲音啞點,眼皮垂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容初還以為陸竭要說點什么,結果什么也沒說,就那么親了過來。他本來說的是親一下,只是那么蜻蜓點水碰一下。但陸竭顯然不是這么認為的。容初都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車里本來就氧氣少,他被親得腦袋發暈,又不會換氣,張開嘴想呼吸的時候,又被陸竭抓住。實在是有點超出容初的認知,直接讓他把容元的事兒拋到了腦后。不知道陸竭是憋了多久,等回了家,又抱著他在沙發上親了好久,容初嘴巴都腫了,還破了皮,一想到第二天還得去學校期末考試,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