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就在一旁坐了下來。這會兒容初終于高興了,腳挪了挪,看著是要爬起來。陸竭還以為他是這么躺著不舒服,想坐起來,沒想到沒一會兒,容初就給自己換了個方向,把腦袋對著他,又蜷著腿,躺下了。但容初也沒敢碰著陸竭,只不過他畢竟是個大男生,身高擺在那兒,保姆車位置雖然但,但也不夠他倆這么擠著,難免會碰到,腦袋一下就撞在陸竭腿上。陸竭跟沒注意到一樣,跟坐上副駕的許川說了句回家,又打了個電話。不知道給誰打的,容初沒怎么聽清說的什么,他偷偷把腦袋靠在陸竭腿上,閉上了眼睛。見狀,陸竭也沒動,任由他靠著。等容初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頭頂是裝著華麗燈飾的天花板,身下的床單是單調但是摸起來很昂貴的灰色,手背上還有打過吊針的痕跡。容初人清醒了很多,昨晚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他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才后知后覺地往被子里鉆。陸竭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他家門口?陸竭這是把他帶回家嗎?突然身底下的被子都變得更加昂貴起來了。雖然他現在跟陸竭算是朋友,可說到底,他還是陸竭的粉絲。兀自在被子里轉來轉去轉一會兒,聽見了敲門聲,容初才沒敢動,只敢扒著被子露出雙眼睛看著門口。進來的人果然是陸竭。陸竭穿了身居家服,看起來比平時隨和許多,還端著點吃的。見容初醒了,陸竭腳步頓了下,勾了勾唇角, “醒了?”容初不太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縮了縮,又點點頭,聞到粥的香味,肚子咕嚕叫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