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待在家里,他更喜歡待在學校。他帶著新吉他去辦公室的事情被不少同學看見了,一回教室,孟一舟就問他: “新買的吉他嗎?”容初搖頭又點頭,這回沒再瞞著: “不是我買的,是我朋友送的。”“朋友?”孟一舟皺了下眉,很快又笑著問: “哪個朋友?我認識嗎?”那把吉他,光看盒子,就很貴。和容初之前的那把壓根不是一個級別的。容初思考了一會兒, “應該,不算認識吧?”孟一舟也不追陸竭。“有機會讓他一起出來玩。”孟一舟看起來也不怎么在意。他這么一說容初倒是有點犯了難,陸竭不可能出來一起玩,他又不想欺騙孟一舟,猶豫了一下, “他很忙,可能會沒時間。”因為知道陸竭很忙,身份又擺在那里,雖然和陸竭加上了好友,容初都沒敢給陸竭發消息。孟一舟盯著容初看一會兒。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容初有事瞞著自己的感覺,這事還跟容初口中那個朋友有關。容初平時基本都待在學校,也就周末沒見,到底哪里來的新朋友?而這個新朋友,還給他送了那么貴的吉他。被孟一舟看著,容初也有點心虛了,怕他刨根問底,非要見那個朋友。還好孟一舟也沒再多問。江竹知道這事兒后,也只說了句以后有機會可以一起吃飯,也沒有多問。因為有了新吉他,容初又恢復了每天練歌的生活,他又開始早出晚歸,也沒有天天往醫院跑,去給容星送飯了。容元給容星找了個護工,看起來應該是還有錢的。容初就沒再管,他的生活還是跟容星沒生病那會兒一樣。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容元沒給他生活費了。但好在容初生活開銷本來就少,之前也一直省吃儉用,身上的錢還夠用一段時間。他已經打算好了,等暑假的時候他可以去打暑假工。暑假來得很快,期末考試一結束,孟一舟就張羅著問容初要不要出去玩。孟一舟那些朋友容初都不太熟悉,但畢竟剛結束期末考試,正是放松的時候,容初也就沒拒絕,還喊上了江竹一起。都是群男生,容初一直都跟江竹縮在一起,人太多的話他還是有些社恐,不太好意思跟不熟的人聊天。孟一舟時不時把菜轉到他面前,容初就乖乖吃幾口。除了容初和江竹,其他男生都喝了酒,吃了飯又張羅著去ktv。轉場的路上,孟一舟接了個電話,不知道是誰的,就說了兩句就掛了。一旁的男生對著孟一舟擠眉弄眼, “女朋友啊?”孟一舟抬起眼皮,看了那個男生一眼,眼神有點冷,似乎在警告他別亂說。男生馬上就閉嘴了。孟一舟又看向容初的方向,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又瞥了男生一眼。容初根本沒注意他們在干什么,他正低頭看手機。手機上是陸竭給他發的消息,問他是不是結束期末考試了。這段時間他跟陸竭一直在斷斷續續的聊天。他之前沒敢給陸竭發過消息,還是陸竭主動給他發的,發的是兩張圖,問他哪張好看。容初沒什么審美,選了好久才選了一張出來。剛選完沒多久,陸竭就把他選的那張圖當頭像了。容初還有點高興。一來二去,他跟陸竭偶爾就會聊上幾句,就跟他在微博給陸竭發私信一樣。有時候是說學校的事情,有時候是學習上的問題。不一樣是的,陸竭會回復,但有時候很晚才會回復,估計是忙。這會兒容初很誠實地回答考完了,在外面玩。陸竭問: “和同學?”容初還沒來得及回答,江竹就湊到他耳邊問: “孟一舟是不是談戀愛了?”容初剛沒聽見,但江竹聽見了。聞言,容初心虛地把手機熄屏,眨了眨眼, “好像是。”孟一舟前段時間一直跟一個女生一起出去。
江竹哦了聲。他之前還以為孟一舟對容初有那方面想法,現在看起來,可能是他想多了?他瞥了眼容初故意不給自己看的手機, “你也談戀愛了?”容初連忙搖頭否認。怕再被誤會,一直到了ktv他都沒敢看手機。容初雖然會唱歌,但不喜歡在ktv唱歌,就一直和江竹在角落里聊天,吃東西。沒一會兒江竹就開始犯困了,這么吵的環境都能靠在沙發背上直接睡過去。容初沒什么事情做,猶豫了一下,翻出手機。剛剛陸竭的消息他還沒回復。他抬頭看了眼,見沒人注意自己,偷偷拍了張不帶人的照片給陸竭。陸竭估計正好在看手機,回得很快: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容初: “男同學。”陸竭沒再回復,估計是去忙了。沒一會兒,包廂門被敲響了,有服務生推了一車吃的進來。什么蛋糕炸物之類的。孟一舟看了眼那車東西: “不是我們點的。”“請問容初是在這個包廂嗎?”服務生看了眼單子。一直在角落里沒出聲的容初愣了下,見孟一舟看向自己,他點點頭。服務生說: “那就沒送錯,不用擔心,已經付過錢了。”孟一舟瞇了瞇眼,沒等他說什么,就被他朋友勾著肩膀去玩游戲了。不用服務生說,容初都知道是誰點的,誰付的錢。但是,陸竭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兒?他連忙拍了張那些吃照片給陸竭發了過去,沒等他問,陸竭消息就又發了過來: “你拍的照片的桌子上有二維碼,下次小心點。”容初一看果然有。他也不好意思白吃陸竭的東西,連忙問陸竭多少錢。陸竭: “好吃嗎?”容初本來吃飽了,沒什么胃口,但陸竭點的蛋糕估計挺貴的,看起來很好吃,被陸竭這么一問,他拿了一塊嘗了口。確實很好吃。他給陸竭拍了張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蛋糕照片, “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