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也曾經看過他和容星的照片。何葉也沒有要換地方的打算,直接在容初旁邊的位置坐下,非常直接了當地說: “恭喜你結婚了。”估計也是看見或者聽見別人提起。不知道找他說話是不是就是為了祝他新婚快樂。怔了一秒,容初干巴巴應: “謝謝。”他們已經那么多年沒有見面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跟何葉相處,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話。何葉溫柔地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問他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似乎并不關心這些,轉而道: “你小時候不是很討厭歷史?怎么又學了歷史?我看了你的成績,很好。”容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低低嗯了聲, “正好分數線在。”“你爸之前還跟我抱怨說你高中時候學沒用的音樂,沒想到你大學居然選了歷史專業,我一直不知道。”何葉說著笑容淡下來,似乎是不太樂意提起容元。應該對她來說那段婚姻是特別失敗的經歷,無休止的爭吵和不如她意的孩子。這回容初沒有應聲。沉默了一會兒,容初轉移話題, “您什么時候可以去看看容星?”他知道何葉肯定知道容星生病的消息。容星剛生病那會兒容元就抱怨過,說何葉還是給那么點生活費,根本不夠用了,問她多要點錢她也不管,搞得好像容星不是她的親生孩子一樣。那時候容初想他們到底為什么把容星生下來。何葉表情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她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在容初面前接的電話,備注上面“老公”兩個字非常明顯。原來已經有了新的家庭。一時半會兒容初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都這么多年過去,何葉早就有了新的人生,也比以前過得好很多。何葉起身去接電話,容初看見她臉上的笑,很幸福的笑。容初覺得那有點刺眼,偏頭沒再去看她,低下頭正好看見手機上跳出來一條來自陸竭的新消息: [晚上想吃點什么?感謝一下你昨晚那么照顧我,沒給你惹什么麻煩吧?]容初連忙回復: [沒給我惹麻煩,陸老師決定就好]陸竭拿著手機起床,看見回復給許川打了個電話,讓他買點菜過來。許川正好要給他送東西過來,順路。打完電話,陸竭才翻了翻昨晚的通訊記錄,給導演回完電話,又去看了眼容初說的那個白寧發的消息。他對這個白寧沒什么印象,甚至有些不記得他長什么樣。不過這個白寧發的消息是: [陸老師您好,我是剛剛和您一起吃飯的白寧,我有事找您,您可以回我一下嗎?]陸竭收到過不少這種搭訕的話語,正想關掉,陸竭突然想起昨晚容初突然看白寧的那一會兒,但那會兒似乎不是在看白寧,而是在看白寧旁邊的人,很明顯那時候容初的情緒似乎有些轉變。思考片刻,陸竭給白寧回了句什么事。等許川來的時候,他問許川, “認不認識白寧?”“誰啊?”許川一頭霧水,想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了, “那個小愛豆?你怎么知道他的?哦你昨晚跟那個姚金吃飯了是吧。”姚金就是那個喊白寧去的投資商。這個姚金在圈內是出了名的玩得開,陸竭雖然不關心這些但也有所耳聞,姚金熱衷于投資選秀節目,說白了就是喜歡那種年輕的小男生,基本上投資一次能養幾個,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說起八卦許川就來勁了,畢竟以前陸竭都不愛聽他講這些,難得有機會, “這個白寧三年前就參加過選秀,后來沒出道成功,聽說是在姚金身邊待了一段時間……”“你今天好像沒什么工作?”他說一半,陸竭就打斷了他的話。見陸竭一臉興致缺缺,許川立馬止住自己這張嘴, “不,我工作很忙,我這就走了,晚飯也不用準備我的份。”許川說完立馬收拾東西走人。只是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點什么。容初回來的時候一樓的燈開著,陸竭剛好把晚餐做完全部端出來。本來覺得很空蕩的一樓這會兒看起來卻有幾分溫馨。容初腳步一頓,視線落在了沙發旁邊,一個吉他盒子斜靠在沙發上,光是看盒子材質就知道那應該價值不菲。“陸老師下部電影是和音樂有關嗎?”除了這個理由,容初也想不出來別的客廳會出現一把吉他的原因了。陸竭挑眉幫他拉開椅子, “是啊,容老師最近有空教我嗎?正好我想學著彈吉他,多了解一下,總不能到時候演戲讓人上替身。”容初沒有懷疑陸竭話里的真實性,畢竟他知道陸竭對待演戲的態度,就連之前演歷史相關的戲都要讀那么多歷史書,不單單是把劇本研究透。他猶豫了一下, “我這幾天課有點多只有晚上有時間。”“當然可以。”陸竭笑著點頭,單手托著下巴手指在下巴上點了點, “那作為學費——”“學費?”容初連忙搖頭,他怎么可能會要陸竭學費,這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再說他也已經那么久沒碰吉他, “我不是專業老師不能要學費。”不過陸竭態度似乎很堅決, “那怎么行?或多或少還是得要點,不然萬一容老師教我這樣的學生內心崩潰了不想教了怎么辦?”
容初連忙保證: “不會的。”雖然陸竭在音樂這方面確實上帝連條窗戶縫都沒給他留,但稍微學一點應該還好。容初不是沒有耐心的人。“那不行我得有點保障,就把吉他給容老師當成學費吧,容初老師意下如何?”陸竭這話一說出口,容初就突然冒出一種陸竭是不是故意這么說就是要把吉他送給他的念頭。就像上次他迂回地讓自己去友情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