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人家為什么不愿意出道都想知道了。還能為什么?人各有選擇唄。又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娛樂圈。“有嗎?我倆都已經領證了,我稍微關心一下難道不行嗎?”許川:“……那是真的嗎?!”你還記得你一開始堅決拒絕的樣子嗎?“啊……”許川:“……你啊什么?反正你別亂給人一種你對他好是因為真的喜歡他的錯覺,人一看就是沒談過戀愛的,管管你那張嘴,別讓人真誤會了,等到要離婚的時候惹出一堆事情來。”“吉他拿去翻新了嗎?”陸竭答非所問。許川:“……”許川眉頭亂跳。許川一走,別墅里就剩下容初一個人,別墅太大,容初根本不敢跨出房間一步。既然許川叮囑了讓他少上網,容初本身也沒什么網癮,他也就沒再看,而是專心寫作業。晚些時候,他們專業課老師突然在班級群里跳出來,說明天在市區博物館有一場歷史專家講座,讓他們有空的都去聽一下,寫一篇報告,計入期末分。群里瞬間一片哀聲哉道。這幾天沒課,不少人都出去玩了,哪知道老師突然來這么一遭,當然也有人不在意這種分數。容初想拿獎學金,這種分數對他來說很重要,他立馬搜了下明天博物館的票買了一張,博物館的小程序已經放出了明天專家講座的內容,容初準備提前找一下相關知識,看見主講專家的時候,視線卻頓住了。何葉。很熟悉的名字。容初的母親……也叫何葉。旁邊還附上了何教授的照片。雖然容初對自己母親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畢竟這么多年,她只是給他們打過生活費,并沒有再回來看過他們,但看到照片,容初就不會認錯人。容初愣了會兒神,恍然想起小時候。從他出生開始,何葉就是歷史老師,目標就是能夠稱為一名很優秀的歷史學教授。容初小時候她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希望容初也能繼承她的衣缽,以后也學歷史,對此,容元總是持反對意見,認為學歷史沒有任何出路,以后能干什么?但事實上,容元覺得學什么都沒出路。容元和何葉的爭吵就是從那時候日積月累開始的,再加上容初性格調皮,確實不如何葉想得那樣,何葉想要個聽話乖巧的孩子,她認為容初以后也確實學不了歷史,于是她又懷孕了,把希望寄托在第二個孩子身上,只不過她懷孕期間,容元和她的爭吵變本加厲,容元也沒有照顧她。容初不知道導致他們離婚的導火索到底是不聽話的自己,還是逐漸消失在兩人之間的愛和越來越多的爭吵。何葉在生下容星之后,立馬和容元提出了離婚,并迅速離開了他們的家。原來他母親現在已經是教授了。容初露出一個真心的笑,手指卻停在了退票那一欄。剛要點下去,視頻通話的提醒突然跳了出來。來自:陸老師。容初一慌,差點點到拒絕,還好及時改正過來,按到了接聽。“陸老師。”容初連忙調整好表情。視頻那頭,陸竭似乎才剛洗完澡,頭發還在滴著水,身上穿著的是浴袍,浴袍領口有點大,露出了胸口一大片皮膚。估計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這么急著給自己打視頻。容初沒敢多看一眼陸竭露在外面的皮膚,視線亂轉最后落到了陸竭臉上。沒等他開口,陸竭就挑了挑眉:“還沒睡?”“沒有……在寫作業。”“寫作業這么愁眉苦臉……我還以為你是不敢睡。”容初下意識反駁,“沒有不敢睡。”“是嗎?那我正好有部想看的恐怖……”恐怖電影四個字還沒說全,容初立馬一臉驚恐,制止陸竭:“陸老師!”陸竭哎了聲,片刻后笑得一點也不收斂。容初:“……”這一招陸竭之前就已經用過了,沒想到又一次用上了。
而他居然又一次中招了。容初萬分懊惱。陸竭把手機放到桌上,單手托著下巴,“寫什么作業讓你這么苦惱?”“論文。”容初也沒撒謊,在買票之前,他確實是在寫論文,而寫論文,也確實是最讓人頭疼的作業。“需要我幫忙嗎?”陸竭問。容初一愣,“陸老師,是歷史學相關論文……”容初說完,忽然想起來,陸竭之前演過歷史相關電影。陸竭似乎也看出來他想到了什么,手指點了點下巴,“學過一段時間,也許能說點對你有幫助的。”有人幫忙自然好,尤其這個人還是陸竭。好像遇上陸竭的事情,容初都不是很想拒絕。他沒再猶豫,把自己的論文課題發給了陸竭。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兩人開著視頻,誰都沒有說話。陸竭似乎是去看論文課題了,容初沒什么事情做,干脆繼續去查資料,不知不覺就把何葉的事情拋在了腦后。氣氛變得很安靜,但又好像很令人安心。一直到手機上收到一條博物館訂票成功的短信。容初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這就意味著票退不了了。他不想浪費錢,但也不敢去。不是不想去,是不敢去,怕被何葉認出來,怕何葉看見自己如今的樣子又要像以前那樣失望。盯著那條訂票消息看了一會兒,容初抬起頭看向一直在看平板的陸竭,猶豫了一會兒,容初輕聲喊:“陸老師。”陸竭似乎有求必應,立馬抬起頭看向他,“怎么了?”容初想了想,抬起左手和右手,“陸老師,假如我現在左右手里各有一塊糖,你會選左邊的還是右邊的?”左邊代表去,右邊代表不去。陸竭后背靠到椅背上換了個愜意的姿勢,沒立馬選,而是問容初,“只要我選了,這塊糖就是屬于我的嗎?”“陸老師,是假如……”他手里哪里有真的糖?陸竭嗯了聲,勾了勾唇角,“可是我想要真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