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著暖,他終于還是忍不住試探:“我要是說,幼福是貴的那個呢?”“我不知道。”感受著彼此的溫度,又這般親密,謝寶因忽有些恍惚,神情也有幾分認真起來,“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郎君,也不知道郎君究竟想要聽我說什么。”她一直到現在也不敢去追究男子對自己的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可能是一時新鮮,也可能是用她的手段得來的,或者還可能是情欲果腹而已,她也不知道自己對他又懷著什么樣的感情,她只知道自己一生都要靠博陵林氏。很快她又覺得不該這么跟男子剖心。她直起身體,在男子懷里艱難轉了個身,然后去吻,想要這樣來挽回討好男子:“我只知道聽郎君這么說,心里很高興。”至少現在是高興的。女子的主動,使得林業綏巋然不動,只是任由她作為。始終不得其法的謝寶因漸漸失了信心:“郎君不高興?”這句話讓林業綏回過神,他眸光微閃,撞開牙關,直入那片濕濡,帶了幾分戾氣與其勾纏,早該知道,她想做的始終都是做那個有禮有節有手段有地位的宗婦。空氣越來越稀薄,腰背抵在幾案邊沿的謝寶因只覺得快要窒息,他們現在就像是失去水的兩條魚,在陸地上相濡以沫。窒息感使得女子眼眶漸濕潤,滑落在鬢發里。林業綏松開手,撫著女子鬢發:“抱歉。”謝寶因噙著鼻子,搖搖頭,不明白這句道歉從哪里來,她哭僅僅是因為生理,又不是她自己想要哭,抬手隨意抹去那些淚水后,她摟住男子,眼淚滋潤過的聲音也變得柔弱可欺。“累了一日,睡吧。”到了廿十那日,專門備了三輛淄車用以裝載收拾出來的換洗衣物、點心果脯,或是枕頭被褥之類,以及各類禮品。又另有兩駕車駕坐人。除了陸氏和郗氏以外,林妙意、林卻意兩個娘子在昨天主動提出要跟著一起去高平郡,郗氏聽后,一直擦著眼睛,摸頭說“好孩子,你們外祖父一定會很高興的”。她們離開建鄴的這天,林業綏的三日旬休也剛好結束,一早就去了尚書省。林衛鉚因為袁家有事,也陪著袁慈航提前歸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