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星際的平衡被打破,萬物的結構發生改變,甚至oa都脫離了宇宙中心。現在,面對阿爾文已經和黑暗金屬一起失蹤的事實,綠燈俠只能帶著這個消息回oa。趕在黑夜降臨之前。……就在新地球的英雄找尋關于黑暗多元宇宙的線索時,阿爾文從黑暗中睜開了雙眼。戴上目鏡的感受和過去受黑暗金屬影響時不同。阿爾文先是感覺到黑暗降臨,緊接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而在這靜謐的黑暗中,翻涌著無邊無盡的惡意,猶如泥沼,拉扯著他不斷下墜。不是真正的下墜,更像是心理因素帶來的錯覺。好在下墜感沒有持續多久,阿爾文就注意到周圍的景象發生了改變——原本作為安全屋的狹小地下室變得空無一物,墻面上還有個半人高的窟窿。阿爾文透過窟窿往外看,外面人來人往很熱鬧,大多數建筑和記憶里大不相同,但毫無疑問,這里還是哥譚市,還是唐人街。但這里的更加混亂。轟!爆炸聲從不遠處響起,滾滾濃煙直沖天際,毫無違和感地融入漆黑的陰云,仿佛把天空和地面連接了起來。阿爾文不清楚這里是哪里,或者說哪個世界……也許會與殘酷騎士有關,也許是當時那些投影中的一部分,他甚至不清楚蝙蝠俠會不會在這里。不過,他或許可以去見一見這個世界的蝙蝠俠。阿爾文看向爆炸發生的方向,彎下身鉆出窟窿,從外墻參差不齊的磚石借力,動作靈敏地翻上房頂。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物理現象,目鏡沒有影響到阿爾文的視野,只是讓他看到了更多、更深層的東西。阿爾文向下面的街道投下目光。路口附近走來一對父女,父親和藹地牽著女孩的手,在阿爾文的視野里,他們身上發出幽藍色的純凈光芒,可只是一眨眼,那些光芒就變成了猩紅色,他們的身影也變得扭曲、猙獰,像是仇敵一樣在路邊廝打起來。同樣的景象也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推著嬰兒車的母親大笑著掐住孩子的脖子;坐在店門口休息的店長無故攻擊路過的行人;甚至一個背著書包,從小巷里走出來抱著貓的女孩,也將貓咪扔到地上,用尖銳的爪子撕開它柔軟的皮肉……和曾經在里面對的不相上下,不匡多讓,唯一的區別只在,這些人更加直白,也更加扭曲。阿爾文忍不住干嘔,目鏡下的雙眼也有些充血泛紅。可當他摘下目鏡,一切就又變回了原樣。那對父女平安走過街道,母親逗弄著自己的孩子,滿臉溫情,店長笑瞇瞇地沖路人打了個招呼,女孩從背包里拿出面包送到貓咪嘴邊。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阿爾文怔然。
那目鏡見到的是什么?他們的黑暗面?真正的樣子?不管是什么,阿爾文都不害怕,也不會被影響。他重新戴上目鏡,直起身,跳到另一側的樓頂,繼續朝爆炸的方向跑去。只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和阿爾文想的不一樣。天上亮著蝙蝠燈,警察也已經趕到,并且一直沒有擺平這里。最關鍵的蝙蝠俠……卻一直沒有出現。為什么?阿爾文看著下面陌生的警察,又看向熊熊燃燒著的高樓,里面隱約傳來哀嚎聲和瘋狂的大笑聲——罪犯和受害者都還在里面。如果蝙蝠俠再不出現,受害者就會死去,罪犯也會在火焰的掩護下逃離警方的追捕。阿爾文皺起眉。不知道為什么,他發現自己格外看不慣這一幕,甚至相比起以前,現在的反胃感更加嚴重。如果在原先的世界,他只是覺得那些罪犯很無聊,那么在這個世界、在這里——阿爾文感受著在胸腔中狂跳的心臟,難以分清這是一種什么情緒。但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發出這個笑聲的人必須要死。阿爾文不再遲疑,朝著即將坍塌的大樓射出抓鉤。金屬的繩索帶著他飛進火海,這一幕落進下面一個警員的眼中:“嘿!別進去!!”阿爾文只當沒聽見,迅速翻進窗戶,順著笑聲和哀嚎聲,精準地在四層找到了他們。一個背著,臉上長著古怪尖刺的男人和他腳邊即將完全燃燒,不成人形的獵物。聽見阿爾文的腳步聲,男人驚喜地轉過頭:“我還以為是蝙蝠,沒想到我們有了新的客人。小子,你想加入我們的烤肉派對嗎?我可以給你騰出一個位置。”蛋白質燒焦的氣味混在濃煙中,反復刺激著鼻腔。阿爾文笑了笑,屏住呼吸,拔刀出鞘。“好啊,我很榮幸。”……火場里發生的一切,外面的警察并不知情,唯一一個見到阿爾文闖進去的警員,則通過無線電,將剛剛見到的匯報給戈登局長——那個白發男人的打扮太過奇怪,尤其是對方戴著的尖刺目鏡……僅僅是瞥了一眼,他就感覺到了說不出的詭異。比起新的義警,他覺得那個白發男人更像是同伙。而就在這時,蝙蝠俠終于來了。只是,不知道在這之前發生了什么,蝙蝠俠的情況看上去不太樂觀。制服上有多處破損,嘴角也流著血,但那始終挺直的脊背,和毫不猶豫沖向火場的腳步,讓人下意識忽略了他身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