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哥有事要忙,我可能要在家住幾天,陪陪我爸。沈輕禾自己先將信息發了過去。沈輕禾也確實該陪陪她爸了,前段時間店子剛開始,她也跟著忙,現在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其實她哪怕不天天去盯著也沒問題。周曲宴好像又編輯了很久。沈輕禾以為他要發多長的信息過來,沒想到跳出來的只有一個字,好。沈輕禾微蹙眉,看著這個好字看了大半分鐘,然后才又發過去。—我準備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還真不是刻意要結束話題,她都洗好澡了,都已經躺床上了,真的準備睡了。而且,她明天要早起,她爸知道她這幾天在家住,跟她約好明天一塊去釣魚。看父親那么開心,沈輕輕也樂意答應,很久沒跟著她爸一塊出門了。她爸年輕大了,又喜歡去比較遠的地方釣魚,真有個貼心的人陪著,能放心一點。周曲宴的信息又很慢,好半天才發過來兩個字。—晚安。 要安全感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門被敲響。沈輕禾將門打開,看到門口站著沈洲繼,手里還拿了杯熱牛奶。倒也不意外,沈輕禾微微側頭笑,給他讓了道。“我剛準備睡呢……”沈輕禾說這話的時候,剛好接過沈洲繼給她帶的牛奶,又在沈洲繼的目光之下,仰頭喝了一大口。“睡得著?”沈洲繼像是看透一切的笑。他們都一樣,對待別人的事,看得十分清晰透徹,只有身在其中的時候才會時常犯傻。“有什么要交代的?“沈輕禾笑,沒回應他的話,而是自顧問了這話。“沒什么交代的,有耐心就行,明天不是要跟老爸釣魚去嘛……”沈洲繼笑,但是將房門給關上了,他抬腳進去,直接走到窗邊。看樣子,不僅僅只是來送杯牛奶而已。沈輕禾跟過去,然后手握著奶杯,看著沈洲繼。“怎么回事啊?”沈洲繼身子微微倚靠窗邊,開口問。其實回來一路上,他就能感覺得到沈輕禾有心事,但是沈輕禾沒主動說,他也不急著問,想著等沈輕禾想好怎么開口再討論,吃飯的時候氣氛還不錯,那更沒有機會多說什么了。這會老爺子睡著了,他過來看看,畢竟他要出門一趟,不知道哪天回來,怕再不聊聊,沈輕禾會被心事憋壞。沈輕禾垂眸,沉默著將牛奶喝完。將杯子放下的時候,沈輕禾才又再一次的站到了沈洲繼面前,這一次神情看上去認真嚴肅了許多。“哥,你現在對周曲宴是什么看法?”沈輕禾好像從來沒有正面的、真正的追問過這個問題。一開始的時候,沈洲繼對周曲宴有敵意,她能感覺得到,但后面相處下來,好像也并沒有真的發展成不可化解的矛盾。所以她很想知道,除去她和周曲宴之間的戀愛關系,就以實事求事的角度來看,沈洲繼對周曲宴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樣的看法。聽她問這話,沈洲繼忍不住的笑出聲音,他頗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對周曲宴沒什么看法,你喜歡我就沒有意見。”沈洲繼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看法,或者說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敵意,也沒有資格有敵意,每個人不相同,但是誰也不礙著誰,沒資格指指點點。只不過是那個人跟沈輕禾扯上關系了,他是為了維護沈輕禾,才會將眼光放的格外的高一些,要求自然也就更高一些。沈輕禾輕嘆了口氣,后退了兩步,然后到床邊坐下,低聲開口,“他說他很久之前就喜歡我了。”聽沈輕禾說這話,沈洲繼倒是不詫異,只是看著她笑了笑。看沈洲繼這神請,沈輕禾有些驚訝,忍不住從床邊站了起來,“你知道?”沈洲繼低聲笑了笑,悠悠點了點頭,倒是很誠實,“我知道啊。”沈洲繼雖然不太怎么搭理周曲宴,但是之前退婚的時候,他有跟周曲宴很詳細,很全面的聊過。其實周曲宴心里怎么想的,沈洲繼是能夠知道的,畢竟他又不是傻子,在看待別人的感情,分析別人的情感狀態時,他們個個都是聰明人。“所以,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沈輕禾聲音很低,其實并不想用這樣的字眼,可眼下,她好像又找不到其他更適合的言語來代替。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周曲宴做的事情確實算是有預謀的,并不是說一定要害什么人才叫預謀,讓某件事情隨著自己想象的方向發展,推波助瀾,這也算是一種預謀。“你知道為什么不跟我說?”沈輕禾抬頭看向沈洲繼,眼底頗有些委屈。“要知道他的情感很難嗎?”沈洲繼微蹙眉頭,反問。很多事情并不是一定要真的說出口,他又不是傻子,周曲宴心里想什么,他很清楚的,都是男人,什么事情會看不透。而且周曲宴每一次那么寬容,那么大度,那么適時的出現在沈輕禾面前,替她擺平所有的困難,除了喜歡,還能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嗎?周曲宴不是一個慈善家,他是一個商人,懂得權衡利弊的商人,能讓一個商人放棄利益去做一些傻事,無非就是因為喜歡罷了。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沈洲繼是最知道周曲宴心思的人。
從第一次的見面,他就已經很清晰的能夠知道周曲宴就是想老牛吃嫩草,所以沈洲繼才會表現出那些敵意。只能說在這個過程里,周曲宴做的并不是特別差,至少沈洲繼的要求他都達到了,他也真的有能力和耐心讓沈輕禾真的愛上他,那么,這就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不管是情感或者是做生意,每一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需要這樣彎彎繞繞的。沈洲繼不覺得這是一件多么不可原諒的事情,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反而挺平常的。就像你在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