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禾睡眼朦朧的開門,看到周曲宴的時候,眼眸都跟著清醒了。“過來陪你吃飯。”周曲宴笑,自然進門。周曲宴將早餐放到餐桌擺著的時候,沈輕禾快速洗漱了一番。出來的時候,直接到餐桌拉椅子,坐周曲宴對面。“我沒想到你今天會親自送早餐過來”,沈輕禾怎么想的便怎么說。“沒想到?”周曲宴無奈失笑,“這不是應(yīng)該的事情嗎?只不過前幾天有事請假了。”“而且我聽你話了,不差遣子軒了。”周曲宴看著沈輕禾,又加了這么一句。沈輕禾吃東西,聞言抬眸,四目相對里,不得不問,“你昨天回去沒問什么吧?”“沒問,沒什么事”,周曲宴笑著搖頭。周曲宴看著紳士體貼,但在某些時候,格外強勢,特別是對待感情,對待有可能破壞他感情的人或事。他不能只要求自己,不能只不見對自己有想法的人,他也得杜絕對沈輕禾有心思的人。況且,以后沈輕禾跟周子軒不見不是壞事,畢竟,不管怎么說,周子軒是他侄子,不讓他繼續(xù)深陷也是對他好,畢竟愛而不得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沒事就好”,沈輕禾悠悠點頭,她還擔心會影響他們叔侄之間的感情呢。沈輕禾低頭吃東西,快吃完了才又抬眸看周曲宴這回目光里有些失落。“真的是親兄弟明算賬嗎?”沈輕禾看著周曲宴,突然說了這話。周曲宴看她,用目光詢問她何出此言。“我給秦沁打過電話了,她同意讓律師清算就行。”沈輕禾放下筷子,手撐著下巴看周曲宴,“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她會像我一樣,覺得差不多就無所謂了。”“那證明,她有做商人的潛質(zhì)。”周曲宴看著沈輕禾開口說了這話。沈輕禾嘆息,目光里始終有失落感,她沉思大半分鐘,才開口,語氣有些不太確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很冷漠,可是退出不是她的想法嗎?難道她是希望我挽留還是怎樣?總感覺她好像都沒打算再見我了一樣。”沈輕禾又不傻,好賴話聽得出來。而且她跟秦沁打過數(shù)不清的電話了,她知道秦沁熱情時是怎樣的語氣跟態(tài)度。周曲宴看著沈輕禾,垂眸猶豫,最后將椅子拉往她身邊,然后握住了她的手。沈輕禾感覺周曲宴手心的溫度,轉(zhuǎn)眸看他時,滿眼都是無辜和需要被安慰。站在沈輕禾的角度,她確實挺委屈的。“她應(yīng)該確實不太會再跟你一塊玩了……”周曲宴低聲說了這話。“啊,為什么?”沈輕禾很詫異。“她……喜歡我。”周曲宴小心翼翼看著沈輕禾的眼睛,還是選擇了誠實。他原本不打算和沈輕禾說的,但是沈輕禾跟周子軒的事讓周曲宴改變了主意。沈輕禾是一個直白又直接的人,她能當面用開玩笑的方式問周子軒是不是喜歡她?也愿意在周曲宴面前誠實的分析自己的感受和猜測。或許她對某些狗血不是那么抗拒,更何況,這不是周曲宴的錯,沒道理說你的朋友喜歡我,卻還要怪我,自然是你的朋友錯更大,知道那是你的人,還不安分。既然趁著這個時機,周曲宴覺得干脆就直說了。不然還得為了瞞這事,要篇謊言繼續(xù)騙下去,搞到最后弄出更大的誤會,不值得。沈輕禾直直看著他,得有大半分鐘才回過神。“你說她……她喜歡你?”沈輕禾不敢置信。“她……以前沒少為我不值啊……”為沈輕禾不值的意思,那自然是因為她覺得周曲宴配不上沈輕禾,所以才為自己朋友感到不值得。是后來沈輕禾在她們面前對周曲宴慢慢的肯定,她們才勉強將他當成沈輕禾的另一半。秦沁怎么會喜歡上他?“所以,我也沒往這方面想。”周曲宴聳了聳肩,顯得無奈,他明白沈輕禾這一刻的詫異。“那……”沈輕禾深深嘆息,“那她以后是不是就都不再理我,不再跟我往來了?”挺冤,沈輕禾真是一點虧心事沒做,最后得了個這樣的結(jié)果。“或許有一天她放下了,或者找到自己的幸福了的時候?”周曲宴蹙眉,還真說不好。
反正,周曲宴是不會再見她了。沈輕禾沒說話,只是垂眸看著地面。“我們從小一塊玩到大的。”沈輕禾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沮喪,頓了頓,又開口,“她從小就什么都讓我。”秦沁算是她們之中比較成熟和周到的,所以多少都會讓著她們的吵鬧和任性。“她現(xiàn)在不想讓了”,周曲宴拍拍沈輕禾的手,說了這話。沈輕禾看他,看他的眼睛,好幾秒,點了頭,懂了。秦沁現(xiàn)在不讓了,甚至要搶她的東西了。倘若,她默不作聲,或者將喜歡放在心里,默默祝福旁觀,周曲宴也不會知道她的心意,結(jié)果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樣,所以,她是出手了,她是真的已經(jīng)忘了她們之間往日的情分了。 要畫上句號沈輕禾的情緒不高。當然,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可能都開心不起來。周曲宴親自送她到咖啡店,又陪著她坐了好一會,然后才去的公司。沈輕禾坐著窗外,心里的思緒有些復(fù)雜,根本無法用言語表達,甚至她自己內(nèi)心里都沒有真實的理清頭緒。周曲宴離開之后,沈輕禾將手機拿出來看過好幾次,她現(xiàn)在可沒有什么心情刷手機,她純粹只是在糾結(jié)著她和秦沁之間是否還需要聯(lián)系。這種感覺很微妙,畢竟在一起這么多年了,而且以前偶爾也有過爭執(zhí)。但這么多年的感情,每一次爭執(zhí)過后,都會有人讓步,也都會和好如初。反而是這一次,她們之間沒有過任何的意見不合,甚至沒有說過一句的重話,但她們之間卻就這樣漸行漸遠了。沈輕禾也不是不明白,每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