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禾頗有些翻臉不認(rèn)賬的理所當(dāng)然。“禾禾”,周曲宴開口,語氣里是無奈和寵溺,“你怎么這么壞?” 理智的人不犯錯小壞蛋是睡得夠香的。招惹了周曲宴,掛了電話沒多大會就呼呼睡過去了。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一醒過來就隱約聽到客廳好像有聲音,說話的聲音,而且這聲音聽著好像周曲宴。沈輕禾躺回床上,又重新像剛睡醒似的再起一遍,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不過,再一次坐起之后,周曲宴的聲音反而更加真實了。沈輕禾趕緊下了床,到門口又停下腳步,不夠矜持。雖然夢里都是周曲宴,但也不能這樣都沒洗漱就直接跑出去,跟沒有他過不下去似的。沈輕禾轉(zhuǎn)身去往浴室,洗漱完畢,換了衣服,才拿起自己手機,給周曲宴發(fā)信息。—你說巧不巧,我一覺醒來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很像你,不知道這聲音的主人長得是不是也像你那么帥。沈輕禾這話是故意說的,跟周曲宴一起這么久,她對他的聲音很清楚,她知道她不會聽錯的。—出來看看不就知道帥不帥了?周曲宴也順著她的話而下,十分縱容。沈輕禾看著手機屏幕笑,深吸好大一口氣,然后才慢悠悠走向門口。將門一打開,就看到了周曲宴的臉。“你……”沈輕禾語塞,也驚喜。知道周曲宴在外面,但沒想到,一開門就第一時間看到。“我來給叔叔送請柬,我爸說正式一點邀請”,周曲宴笑,絕口不提為什么這么早過來,因為他昨天晚上沒睡好,都是被沈輕禾這沒良心的腦的。“還真早”,沈輕禾笑,將目光望向客廳方向,她爸在家,她也不敢太過分貼近周曲宴。兩個人一塊到沙發(fā)坐下,茶幾上已經(jīng)泡了茶。“我哥呢?”沈輕禾環(huán)顧一圈,問沈廉。“昨晚沒回來”,沈廉回答得很自然,沈洲繼他倒是不擔(dān)心,男生,又那么大人了,做事有分寸。“那爸你……吃早餐了嗎?”沈輕禾又開口,但余光不自覺落向周曲宴方向。“我吃過了,曲宴說等你,等你起了帶你出去吃。”“哦”,沈輕禾點頭,目光不太自然瞟向周曲宴,有受寵若驚,也有得意。周曲宴看著她,內(nèi)心愉悅。他特別喜歡看沈輕禾傲嬌得意時候的模樣。她能得意,至少從側(cè)面證明了他的優(yōu)秀,和沈輕禾對他的認(rèn)可,只有他做得足夠好了,沈輕禾才會有驕傲和得瑟的資本。“怎么樣,能出去了嗎?”周曲宴開口,目光望著沈輕禾。“可以”,沈輕禾趕緊點頭,起身的時候又看了沈廉一眼,“那爸,我出去吃了。”“去吧”,沈廉揮手,看著他們起身的時候又開口,“曲宴有時間多過來坐坐啊。”“好,沈叔叔”,周曲宴點頭,然后直接牽住了沈輕禾的手,拉著她一塊往門口而去。沈輕禾不敢回頭看,但能感覺到父親的目光肯定落在自己身上。真的出家門,沈輕禾才深吸了好大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周曲宴,抬手直接在他胸口拍了拍,“你膽也太大了,怎么這么一大早就跑過來了?”“我這光明正大的來,怎么是膽子大?”周曲宴無語,這話讓沈輕禾說得好像他在做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周曲宴看向沈輕禾,又認(rèn)真了幾分,停下腳步,直接將她拉入自己的懷里,垂眸低聲再次開口,“我要說睡得不踏實,干脆就早點過來了,想見你,你信嗎?”沈輕禾看著他,直直看好幾秒,然后才咧嘴開始笑,“信啊,當(dāng)然信了。”“去哪吃早餐?”沈輕禾側(cè)頭看他。“回去吃啊”,周曲宴笑,拉著她上車。要讓沈輕禾習(xí)慣他那里。沈輕禾上車之后,目光就一直盯著周曲宴,“周總,一天不見,你果真是變帥了。”“謝謝夸獎”,周曲宴笑,頓了兩秒又開口,“看來今天早上聲音的主人沒讓你失望啊。”“那是”,沈輕禾笑。“對了,你給我爸送請柬,真是你爸的意思?”沈輕禾看著周曲宴,又問了這話。沈輕禾還真說不準(zhǔn)周父是怎么想的,周曲宴一直都將關(guān)系順得特別好,但真實情況肯定沒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周曲宴總是用自己的方式,試圖讓每一方都滿意。“他們本身就是老朋友了”,周曲宴轉(zhuǎn)眸看她,笑,糾正了她的說法,“不是請你爸,是請你家。”
這樣沈輕禾就能名正言順的去了,沈輕禾可以不去,如果不想的話,但倘若她想,必然要有隨時可去的機會。“可這交情不都讓我哥給敗了嘛……”沈輕禾又不傻,沈洲繼那時候過河拆橋,周家肯定是不快的。我都不太好意思去了”,沈輕禾這話是真的。“沒事”,周曲宴笑,騰出一邊手牽她。沈輕禾垂眸看著他的手,內(nèi)心暖意很足。她反手握住周曲宴的手,然后又看向他,開口問,語氣里有些試探,“你跟你姐,沒事了吧?”那時候不歡而散,沈輕禾記得。“沒事,她不能真生我氣,估計是生她自己的氣罷了”,周曲宴嘆息,又開口,“等我爸生日過完了,這事還得坐下好好談?wù)劇!薄班拧保蜉p禾點了點頭,沉默半響又開口,“如果我們當(dāng)初結(jié)婚,離婚的時候是不是也特別麻煩?“周曲宴轉(zhuǎn)眸看她,神情無可奈何。“你是真的從開始到現(xiàn)在,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離婚的事情啊?”周曲宴笑得無奈。“這不未雨綢繆嘛?”沈輕禾自知理虧,但嘴巴很硬。“呵呵……”周曲宴搖頭笑,沒再回她話。“禾禾,我不太能重新跟人建立親密關(guān)系,所以,我肯定不會做蠢事的。”沉默好大一會,周曲宴才又開口說了這話。一個人犯不犯錯,有時候不僅僅只是有沒有誘惑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