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更多的人卻是在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那個比瑛二稍小的少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啊,居然敢跟瑛二作對……【羽衣瑛二臉上看不出絲毫被競爭者挑釁的憤怒,正相反,剛剛還興致勃勃的他一下子垮了臉,滿臉嫌棄的嘟囔:“噫,討人厭的家伙過來了。”羽衣正雄沒有立刻答應二兒子的請求,而是先看了眼他還紅著的手腕:“紋身弄好了?”“當然!從今天開始我也和大哥一樣,能獨當一面了呢!”羽衣二少爺說著,炫耀似的朝瑛二晃了晃手腕上的花朵紋身。羽衣瑛二一臉無聊地掃了他一眼,目光在那個一抬手就能看見的紋身上停留了一下,轉移視線道:“姑且提醒你一句,以后還是戴個手套或護腕吧。”“啊?憑什么?這可是我身為父親的兒子才會有的證明!”“就是因為這個證明人人都知道,所以才讓你遮住啊。”瑛二提不起勁地掏了掏耳朵,完全不在乎族長老爹就在旁邊,直接嘲諷道:“本來這個給族長一脈紋身的習慣就挺蠢的,沒想到你還能干出來更蠢的事。”“你說誰蠢呢混蛋?!”“誰蠢到主動找死我就說誰咯。”“哈?!你膽子大了嘛窩囊廢,也不知道是誰上戰(zhàn)場的時候被嚇得大哭,結果引來敵人差點被全滅,最后還有臉自己一個人回來!”“唉,說過多少次了,你拿別人做的事來嘲笑我,我怎么可能被打擊到嘛!”“你又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都說了……”“——夠了!!”一聲嚴苛的怒吼打斷了兩人的爭吵,羽衣二少爺嚇了一跳,偷看了眼父親恐怖的臉色,不甘心地閉上了嘴,瑛二則是一臉的滿不在乎,好像被吼的人不是他一樣。羽衣正雄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簡單粗暴的制止了他們的爭吵后就叫了一聲二少爺?shù)拿郑樕坏貑枺骸澳阆胍裁礃拥挠H信?”“這個嘛……”沒想到自己的請求居然會被滿足,少年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扭頭看向瑛二,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那當然是能夠從真刀真槍的比試里脫穎而出的……最厲害的家伙啦!”聽出他想做什么,羽衣正雄不由得蹙了蹙眉,一張死人般冰冷無情的臉上卻看不出多少反對,似乎真的在衡量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如果不是怕無緣無故損耗戰(zhàn)力,他說不定真的會同意吧。而與他冷漠到拿人當可供損耗的工具的表現(xiàn)不同,羽衣二少爺從提出這個方案開始就十足興奮,連臉頰都因為激動和嗜血泛著紅光。瑛二臉上的懶散和無所謂慢慢收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瞥著他們,深藍的眸底無悲無喜,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
“……真是兩個變態(tài)。”松田陣平看著接下來那場角斗場死斗一樣的廝殺,嫌惡地皺緊眉。在他們的注視下,本來只是等待瑛二挑選的忍者們,被迫在羽衣族長和二少爺?shù)拿钕逻M行死斗。可是原本,這根本是完全沒必要進行的戰(zhàn)斗。“還都是些未成年的孩子啊……教官完全和這一族格格不入吧。”萩原研二也反胃的蹙起眉頭。他并沒有說錯。在無意義的死斗進行時,與興奮愉悅的二少爺和冷酷旁觀并進行評估的族長不同,瑛二從一開始就對圈內(nèi)的廝殺毫無興趣,而是很快做出了行動——【藍發(fā)少年穿過已經(jīng)受傷落敗的零星幾個忍者,來到場地的角落中,停在了比他大上幾歲的某個青年面前。“就你了。”他看著那個神情冷靜的青年扭頭看向自己,盯著他的眼睛露出了笑容。“為我所用吧,怎么樣?”“——哈哈哈哈!果然窩囊廢就是窩囊廢,選出的親信也這么窩囊!”刺耳的譏笑聲從瑛二身后傳來,顯然是某個蠢而不自知的惡役二少爺又展開了嘲諷,“那家伙可是和你一樣從不敢上戰(zhàn)場,上了戰(zhàn)場也不敢戰(zhàn)斗的廢物啊!大哥你就這么想找同類嗎?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二少爺說的沒錯,請您去選別人吧。”被諷刺的年輕人沒什么否認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睛低聲道,“剛才的戰(zhàn)斗里,我只是和對手一個照面就被打敗了,像我這樣的弱者,沒有被挑選的資格。”“不用在意那個蠢貨的話,一個照面被打敗又不能證明什么,更不能證明你是廢物。”瑛二理所當然地無視了便宜弟弟,不在意地在青年身邊坐下來,嘴里這么說道。青年苦笑了一下:“不能證明嗎?”“那當然了。”瑛二揚了揚眉,“我選擇你,和你今天的表現(xiàn)沒關系,而是從一開始就選定了你。”“……這又是為什么?”青年愣了一下,臉上滑過絲絲不安,不自在地偏開視線低聲道:“我是個弱者……”“弱者可不會擁有這種踏實的肌肉,也不會在決斗的最初就故意輸?shù)簦€能不讓其他人看出異樣。”瑛二拍了拍他結實的大臂,不假思索地說道。“——?!”青年立刻扭頭瞪向他,看起來極度驚愕。“嗯?有必要這么吃驚嗎?我也算是體術型忍者了,能看出來并不奇怪吧。”瑛二見狀哈哈大笑起來,不過另一陣歡呼很快壓過了他的聲音,讓他下意識看向已經(jīng)有了結果的決斗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