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異口同聲地“無奈”道??磻蚩吹谜饎诺溺骸啊??”不是,你們剛才說什么??!——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彼此之間競爭歸競爭,打開門卻永遠一致對外的黑心公安組一臉無辜,眨眼間又好得跟一個人一樣,一個比一個笑容燦爛地看向他?!癲octor,你覺得如何?”他們笑瞇瞇地同時問。后背發涼的瑛二:……我覺得不如何。趕在“受傷的只有我”結局達成前,求生欲大爆發的木遁使用力咳嗽了幾聲,打斷了公安組步步緊逼的進攻節奏,一個戰略性后退就從他們的包圍中撤了出來,站在安全距離干巴巴地笑著撓了撓頭。“這個……咳咳,能被前輩們看好確實我的榮幸啦!”對上這兩個人時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虛的忍者眼神四處飄忽,隨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開始一個勁指琴酒:“但、但先跟誰后跟誰這種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所以,就算boss的意思是讓我們四個一起觀察你。”一直神色不明的在一邊旁觀的赤井秀一終于開口。他始終觀察著瑛二的綠眸此刻也仍然緊盯著他,眼底閃爍著令人看不懂的光,“——但琴酒才是最終的‘審判官’?”“憑什么?”降谷零也在同時明白了過來,懷疑且陰冷的視線當即射向琴酒,“琴酒,你可是在公安那里待了整整四年啊?!睌R在一般組織成員身上永遠不會再受信任的情況,輪到琴酒,卻能被委以“判斷千手瑛二是不是曾經那個可怕的科涅克”這樣的重任?為什么?根據他搜集的情報和他的推測,現階段的boss明明應該更信任威士忌組才對啊?“或許boss就是覺得現·在·的·我比較懂公安那一套呢?”被瑛二“禍水東引”的琴酒反應很快,徑直陰測測地笑了,幽綠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身上打量著,說的話也十分意味深長。“說不定他認為我比你們更能看出誰·是·公·安,所以才把最終判斷權交給了我。”“……哦?是嗎?!苯倒攘忝嫔喜粍尤缟?,和同樣表情變都沒變的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下均是一沉。果然,琴酒已經盯住了他們威士忌組,而且盯得最緊的就是他們兩個。這下確實不好表現出除了“拿千手瑛二當替身,但仍然憎恨科涅克”以外的態度了?!叭绻鸼oss真是這樣考慮的,那我沒意見。”
赤井秀一在此時開口,像是根本沒察覺到琴酒話里隱藏的深意一樣,直接將話題扯了回去,也是變相的替公安組解了圍。降谷零瞥了他一眼,正想若無其事的順著這話往下說,心里還想著什么時候把這破fbi的人情趕緊還了,就聽到對方突然話頭一轉:“但前提是boss真的是這樣安排的?!贝嗽捯怀觯呀涀诹松嘲l上的千手瑛二不由得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扭頭看向他。“嘿欸……?”他在琴酒黑了臉的反應中發出了驚奇的感嘆:“你的代號是萊伊……是吧?你是不是看出了我剛才只是在誤導你們?好厲害啊,這種毫不動搖的理智和驚人的敏銳度,簡直跟琴酒一模一樣!”此話一出,赤井秀一和琴酒的眉心同時一抽,前者更是條件反射地皺眉,冷聲反駁道:“別拿我跟他相提并論!”“……?”空氣震了震,男人意料之外的激烈反應顯然讓千手瑛二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眨著眼。周圍寂靜了一秒,隨后被琴酒譏諷的嗤笑聲打破:“呵……‘后來者’果然不好做吧,萊伊?”赤井秀一冷冰冰地睨向他,刀削般的五官愈發冷硬,看起來幾乎有些不近人情。“……還是說剛才的話題吧?!敝T伏景光也算是親眼見證過這兩人在夏目瑛二那里“赤赤類琴”的糾葛,此刻不由得出聲打破了跌到零點的氣氛。他看看琴酒又看看瑛二,面色如常地詢問道:“所以boss果然沒道理那么信任琴酒,剛才那些話都是doctor誘導我們之后,想獨占他的琴酒順勢耍的手段而已,對吧?”“是??!都是琴酒大哥在用他別扭的方式在表達對我的看重而已啦!”看了半天戲的千手瑛二收回若有所思的深沉眼神,哈哈一笑,總算在琴酒的冷哼聲中說出了真相:“boss的命令是讓我聽四位前輩的話,就只是這么簡單而已。順序什么的你們自己決定就好,反正你們都這么厲害,我先跟哪個都一樣啦!”——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凈。降谷零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才想說話,就看到了他緩緩變得漆黑不見底的眼神。了解他至深的金發男人呼吸一窒,想說的話立刻咽了回去。下一秒,他果然聽到了這人明明含帶笑意,卻莫名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當然,在你們排出順序之前,關于我的價值,還要請組織重新評估一下。”——果然。赤井秀一聞言,心頭莫名一定,像一塊大石終于落了地,注視著瑛二的目光中透出篤定、了然和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