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氣成河豚jpg那一天的爭執,被琴酒冷冰冰的一句“都別白日做夢了”強行宣告結束。回去以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連夜促膝長談,最終,金毛公安還是不得不接受了腹黑幼馴染將不遺余力的與自己競爭這一事實。【“以前我被ptsd困擾的時候,瑛二曾對我說過,我才是照亮他的光,因為只有我從沒有懷疑過他的立場。”】那天晚上的諸伏景光這樣說著,抬眼看向瞳孔微顫的幼馴染。【“而當時已經知道他選擇了你的我,對他說‘有您這句話,對我來說就足夠了’。”】貓眼男人說到這里,唇角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苦笑。【“我當時覺得只要以后還能看到他,自己就心滿意足了……但是你知道嗎zero?有的東西,只有失去過才知道該抱得多緊。”】男人扣緊了手掌,在降谷零沉默地注視下,貓眼逐漸染上陰翳,冷硬的語氣卻隱約發顫:【“我放開了他一次,那一次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去,自己卻什么都做不到——在最后一刻,我甚至不能待在他身邊。你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滋味嗎,zero?”】【“……”】【“所以……抱歉,在關于千手瑛二的事上,我也會是你的‘敵人’。”】諸伏景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閉上眼睛忍住眼底的熱意,聲音低沉、堅定而決絕。【“這一次,我說什么都不會放手了,zero。”】………………思緒回籠。安全屋內,降谷零垂頭坐在床上,兩眼盯著自己交叉的手,眸光幽深晦澀。——你以為我就會放手了嗎,hiro?從警校時期的傾囊相授,確定關系,到臥底初期的重重誤會,抵死糾纏;從拼命追查他過往時反復動搖的糾結痛苦,到火海里最終觸碰到他真心的感動驚喜。他和瑛二經歷過反目與和解,他曾與他隔著橫斷生死的玻璃對望,與他在雪夜下交換真名。他們約定過生死相依,永不離去。這些他們共同經歷的驚心動魄,其他人又怎么會擁有?將他們聯系起來的這些羈絆之深,其他人又怎么比得上?直到今日,降谷零也仍然深信,無論瑛二是否記得,他們的緣分都已經被戒指套牢。那是染上了那個人心口的血的……哪怕已經消失不見,它所象征的回憶與感情,也永遠不會消失的戒指。它是無堅不摧的。——無論如何,他都要將它找回來,都不會讓他被你們搶走。降谷零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目光重新變得犀利。好,那么現在,來分析一下該如何接近千手瑛二,判定他的立場是黑是白吧。
首先——對本國文化了解至深的公安蹙眉盯著手機上有關“忍者”的搜索結果,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結印”幾字上。——沒錯,首先,他必須從頭去了解真正的【千手瑛二】才行。想到藍發男人忽然消失時,自己心里猛地空了一塊的感覺,降谷零忍不住閉了閉眼睛,無聲的沉沉嘆息。……又變得像風一樣捉摸不透了啊,教官。但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也一定會重新追上你。與此同時,東京某家隱蔽的工廠內。等著著交易方的銀色男人漫不經心地發著呆,片刻后,他忽然取下含著的煙,在腳下狠狠踩滅。果然還是必須抓住那個人的把柄。琴酒這樣想著,目光轉向窗外,絲毫不知距他幾千米遠的地方,他所想的人正將另一個男人送出家門,唇角溫柔淺笑著,在他額頭印下了守護的一吻。瑛二回到公寓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他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去廚房接了杯水喝——謝天謝地,霓虹作為梟卡集團的大本營之一,沒有被生化武器襲擊過,至今還能給國民提供干凈的飲用水。說起來,缺少水資源明明比缺少醫藥更容易爆發戰爭吧?可這個世界的人們爭奪的偏偏是后者。如果缺少的是水,他這個海遁的繼承者明明會更輕松的,哈哈哈。……不,其實現在最該考慮的不是這個。藍發男人端著一杯水站在窗邊,望著外面即便在黑夜中也能看出來污濁程度的天空,臉上的神色有些模糊。這個世界已經扭曲了。雖說消除所有帶有執念的記憶之后,被負面影響波及的一切事物都會恢復原狀,連一度死去的生命都可以復活,但是現在,此刻……有人正陷于戰爭的痛苦之中。有小孩子可能連一口水都喝不上。而本該承受詛咒的人,本該遭受負面影響的人……是他。“——啪。”燈突然被打開了。“瑛二?……你在這里干什么?”松田陣平沒有絲毫睡意的聲音響起。刑警身上穿著工作西裝,一邊走向戀人,一邊蹙眉打量著他身上同樣是外出才穿的衣服,抬頭正想說話,就冷不丁對上了對方還未散盡黑夜一樣的、幽深冷漠的眼神。男人猛地感到一陣不寒而栗,僵在原地驚疑不定地望著他。然而那種感覺只是轉瞬即逝。瑛二向前一步走出了櫥柜的陰影,面容隨即明朗起來,彎起眼睛朝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