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扭曲的殺意和……愛意,在瑛二耳邊一字一頓的嘶聲道:【“因為我可以重新親手塑造你。”】——塑造我?瑛二唇邊顯露出了笑意,“啪”一聲握住了他的手腕。【“哎——真夠大言不慚的啊,你。”】他似笑非笑地拉長了聲音,眼中的笑卻遠不達眼底,看不出情緒地打量著這個眼中寫滿了控制欲的男人。第二個。他在心里想著,目光里透著股評估般的、高高在上的冷酷——琴酒那極為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影響,他從始至終都是那樣的漫不經心,甚至有余裕在心里想評語:銀發和綠眼都是加分項,身材很好,臉也不錯,可惜不是他喜歡的那種五官。至于最關鍵的性格……千手·鐵桿犬派·最愛汪嗚汪嗚在腳邊打轉的傻傻修狗·變態控制狂·瑛二,露出了看不見眼珠的燦爛笑容。絕·對·達·咩。——電光火石間,(一直被瑛二放縱的)局勢就再次逆轉了。琴酒甚至沒看清瑛二是怎么動手的,只覺得眼前一花,視野便天旋地轉,他下意識地連開數槍,卻只擊中了一片鬼魅般的殘影,下一瞬,他的手臂、腰和下巴上便傳來了難以想象的劇痛。等他從下巴被猛擊的眩暈中回過神來,他已經被瑛二不費吹灰之力地踩在了腳下。【“請問怎么稱呼?”】瑛二抓著他擰成麻花的左臂,蠢蠢欲動的想把這人的記憶立刻消除掉。然而很可惜,他無論何時都占據上風的理智此刻也頑強地存在著,因此最后他只能不爽地踩著銀發男人的臉,詢問著自己本不該知道的事。【“你、!”】琴酒猛地咬緊了牙關,咽下喉間的悶哼。他扭頭殺意凜然地瞪向頭頂一臉笑意的男人,目光掃過他根本沒有映入自己的寒冰眼眸,在一瞬間的瞳孔緊縮后,他倏然冷笑了一聲。【“g。”】 killer松開左手讓伯萊塔掉落,右手則頂著劇痛精準接住了它,而后在瑛二總算有所反應的微訝注視中,一邊冷聲吐露出音節,一邊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側腹,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砰!!】——有傳言說。在貝爾摩德發給琴酒的報告里,寫著這么一句話。——doctor之所以被這么多組織信賴,就是因為他給自己定下過規矩:只要付得起錢,那么所有踏進他以自己【最珍視之物】命名的診所的傷者,他都一定會負責到底。
【“哈哈……哈哈哈哈!”】一片死寂中,琴酒看著頭頂眉頭微蹙的醫生,咧嘴發出了一串沙啞而愉悅的、充滿惡意的笑聲。【“聽好了,科涅克……這一次,你不僅會永遠記住我是誰,你還會從此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我身邊;你將誰都不記得,要記也只能記關于我的一切;就算死,你也只能由我來殺……!!”】伯萊塔被瑛二從手中抽走,琴酒卻毫不在意,只是一邊因劇痛而粗喘,一邊一瞬不瞬地直視著他看向自己的眼睛,因為他那熟悉入骨的、只屬于自己記憶中的“科涅克白蘭地”的注視,而發自心底的感到了一陣病態的快意。【“身體,視線,思想……科涅克,從今以后,你的一切都將是我的……”】他死死地扣住男人的手腕,蒼白的臉上掛著狀若瘋狂的笑,聲音緩緩變得陰鷙。【“你將永遠屬于我。”】千手瑛二忽然看了外面一眼。在這之后,他又回過頭,看了眼琴酒必須先取出子彈再進行愈合的傷勢。完全沒打算搭理殺手那番病嬌宣言的忍者咂了咂舌,不耐煩地掙開了男人的手,撕開他的衣服簡單包住傷口,然后像夾個不討喜的包裹一樣,將他夾在了腋下。【“好了,如你所愿,大齡中二的陣(g)先生——賭上木葉之名,即使我真的超——級討厭你,我也會把你治好的。”】【“你說誰大齡中二——有人來了?”】對這個姿勢非常不滿的琴酒張嘴就想反駁,話音未落卻忽然反應過來了什么,目光倏然變得狠辣。他環視了周圍一圈,目光落在地板上,皺眉支使了一句:【“把我的血給擦了。”】【“憑什么啊?又不是我給打的,憑什么讓我擦?”】已經打定主意絕對要往死里利用這個病嬌男的瑛二拔腿就往后門走,理直氣壯的語氣頗有股無賴混混的味道。琴酒腦門上爆出青筋,但是礙于形勢(打不過他),外人面前威風凜凜的 killer不得不忍下了這口氣,狼眸陰惻惻地剜著這個氣人的家伙。【“對了陣先生,你全名叫什么啊?我是千手瑛二!”】偏偏這個從以前開始就最愛惹他生氣的混蛋仍然不知悔改,還要不怕死的來撩撥他。不過……千手瑛二嗎?琴酒目光微閃,頓了頓才冷淡回答:【“不是陣,是杜松子酒的琴酒。”】【“——是嗎。”】已經與風見裕也接觸過,了解到“自己”從前曾在一個代號為酒名的組織中臥底過的瑛二,笑容倏然模糊起來。大魚確認上鉤。——不枉他在查到有類似的酒名組織在控制道玄坂后,花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好·好·下·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