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這場對視的是一陣詭異的“咕嚕嚕”聲。看到松田陣平表情一僵,千手瑛二眨眨眼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沒吃午飯吧?”他伸出手,將坐在長凳上的刑警拉了起來。“走吧,該輪到雇主先生履行職責了——我想吃豬排飯!要陣平請客!”“……這哪里像雇主,分明是錢包。”松田陣平捂住自己暈紅的臉小聲吐槽著,瞄了眼兩人交握的手,唇角正要勾起。——降谷也會記得嗎?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中閃現。男人呼吸一窒,條件反射地收緊了手,又在反應過來后苦澀地放平唇角,垂眸無力地將手松開了。“畢竟我抓住了那群危險的家伙,又在警察面前配合了你嘛!這是合理的報酬哦!”對面的人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還在興高采烈地說著。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趕走心里不爭氣的酸澀,若無其事地推了下墨鏡:“好啊。報酬只需要一頓飯嗎?”然后是不是就該送你去找降谷了?“當然不是了!”千手瑛二一臉“你這個負心漢”(bhi)的震驚,掰著手指頭一個個地數了起來:“請我吃飯只是最基本的,在那之后,你要給我買適合在這個世界穿的衣服,還有用來遠程聯絡的那個小盒子——就是手機啦!”忍者神氣活現地宣布著,放下手微笑的看著他。“這些全部做完之后,陣平——你就要帶我回家了哦?”松田陣平陡然一怔。……欸?“——陣平醬!!”一道耳熟的聲音打斷了卷毛刑警的失神。松田陣平回過神來,匆忙又躲閃地看了瑛二一眼,便轉身面向急急忙忙趕來的發小:“哦……hagi。”“什么‘哦’啊!氣死我了,你真是讓我好找!我聽說你遇到了自殺式襲擊的恐怖分子,都快被你嚇死了!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呃?”焦急走來的萩原研二忽然僵住,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瑛二,失聲叫道:“夏目教官?!”“不對不對,應該叫我忍者中的最強,千手瑛二大人啦!”正好奇打量來人的瑛二哈哈一笑,眉眼彎彎地擺擺手。“千、千手……忍,忍者?!”口才極佳的拆彈警化身學舌鸚鵡,瞠目結舌地結巴著,目光混亂地在他和松田陣平之間來回梭巡。“陣、陣平醬,這到底是……?!”“……嘖。”松田陣平頭疼的拍了下額頭。
“hagi,你給我過來。”他拽走化身復讀機的發小,這樣那樣的一番解釋,最后總結道:“總之我現在也搞不懂他是什么情況,看起來好像失憶了,但自我認知、對外界的反應力什么的又都很正常……不過我可以肯定,他毫無疑問是教官沒錯。”卷毛刑警回頭看向不遠處的瑛二,想起他剛才說的話,眸光反復閃爍,最終定格為一片堅決。“我要照顧他。”他低聲說。“什么?”萩原研二一臉訝異。“我要照顧他。”松田陣平放大音量重復了一遍,摘下墨鏡放在兜里,深黑的眼瞳目光如炬。“降谷現在不知所蹤,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正在進行危險的潛入搜查,不能把什么都不記得的教官貿然送到他身邊。”萩原研二眨了眨眼,試探地問道:“所以那個降谷……是教官的戀人?”松田陣平安靜下來。萩原研二看著他的表情,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好友的暗戀之路有多漫長、多苦澀,沒有人比他這個摯友更清楚。四年前,夏目瑛二好不容易結束臥底任務回歸,結果松田陣平甚至連說出心意的機會都沒有,他就……所以現在,自己還有什么好遲疑的?“那個,千……瑛二先生?”想到這里,行動力極強的拆彈警踴躍舉手,積極地向瑛二搭話道:“冒昧問一下,您現在是單身狀態嗎?”“什——hagi你這混蛋!!你在說什么!!”“嘛、嘛,問一下有什么關系,瑛二先生又不會在意這種小事~”“你這混蛋……!!”“——是的哦。”不明所以地看著突然就鬧騰起來的兩位年輕警察,千手瑛二歪了歪頭,總之還是回答了萩原的問題。“我現在確實是單身。”幼稚地扭打在一處的兩位警察安靜了一秒,隨后,半長發的拆彈警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用力拐著發小:“聽到了沒有陣平醬!教官說他現在單身誒!!”“……白、白癡!那跟我又有什么關系!!”陷入呆愣的松田陣平撞上瑛二若有所思的眼神,一張池面臉忽然漲得通紅,狠狠捶了沒正經的發小一拳。萩原研二夸張的痛呼一聲,眉眼間卻全是笑意,鬼靈精怪地沖松田陣平做了個加油的姿勢。松田陣平簡直不敢去看瑛二的表情:“你這……!!”“——滴滴滴。”一陣不和諧的傳令機聲忽然響起。萩原研二和熟悉這個聲音的松田陣平齊齊面色一肅,前者拍了下松田陣平的胳膊,朝他比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