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這次不行了!你給我清醒一點!】【你好啰嗦誒,「我」是這么古板的人嗎?】【有點自知之明行不行?原則問題我不會犯,你只是把「我」沒心沒肺的一面太放大了而已!】【啊哈哈哈是哦!設定上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我是無惡不作的詛咒嘛!啊哈哈哈……!】【……】聽著另一個自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大笑聲。神明大人面無表情的把幻象驅散,再一把抓住五條悟的手拽開,看著他意外的樣子皮笑肉不笑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的決意就算過了十三年也沒有改變,沒用的誘惑就不要嘗試了,少主。】“……你一定要這樣嗎?”最不愿意回憶的稱呼再次出場,五條悟沉下臉色,狠狠掙開他的手。“算了,不用回答也沒關系,反正你也說不出什么我想聽的話。”男人說著,收緊了一直攥拳的右手,發出威脅感十足的噼啪聲響。他兩眼緊盯著神明,聲音緩緩變得低沉:“我本來也沒覺得這么簡單就能拿下你。”【你要對我動手?】神明無動于衷的問。“沒錯哦。”最強咒術師笑了一下,很是輕巧的回答著,灑滿碎冰般的六眼卻悄然滲入晦暗的冷澀感,一瞬不瞬緊盯著他的眼神透出驚人的執著。他周身醞釀著恐怖的咒力,嘴中卻是輕聲道:“哪怕要動用武力,這一次,我也一定要留下你。”一人一神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另一邊。“叮咚。”手機特別提示音的聲響,淹沒在賭場亂七八糟的機器報音聲和人們粗魯的吼聲里。但就是這一聲本該不被任何人注意的響動,卻讓賭桌前的男人頓住了動作,隨后干脆的停下玩樂,開始收拾籌碼。旁邊同樣坐這一桌的人似是與他相熟,見狀打趣道:“伏黑先生今天怎么收手這么早?”往常不都是輸干凈才肯走嗎?男人隨意又冷淡的擺了下手,也不在乎對方內涵自己,站起身就準備離開。他一起身,聚在旁邊圍觀當世肥羊的人們就莫名一靜,隱藏驚懼和艷羨兩種含義的目光或隱晦或直白的盯住他,在他黑色緊身體恤包裹的、仿佛要呼之欲出的性感肌肉上不斷流連。有著一張痞帥俊臉的男人將那些目光通通無視,將籌碼換回錢后隨意往兜里一揣,然后掏出手機,一邊往外走,一邊撥通了發來消息的人的電話。“在哪。”他站在賭場門口五顏六色的招牌前,開口便是直截了當的提問。[“就在東京。”]對面的孔時雨也不廢話,直接輸出情報。[“仙臺之前有個河中蛇神誘惑人類將其神隱的傳聞,還零零散散失蹤了不少動物,沒有一個被找回來。”]
“都被吃了吧。”男人嗤笑一聲,嘴角的傷疤輕輕一勾就帶出無聲的譏諷意味。“然后?”[“然后那位蛇神大人最近又出現了,目擊情報是東京多摩川上游。我找人過來問了一下,感覺是特級的可能性很大。”]“了解。”男人簡短的應著,拇指一陣操作。“錢轉給你了。掛了。”[“啊,等等伏黑!”]中介人忽然叫住了他,誠懇的發問道:[“你真不需要找找別的等級的詛咒?特級畢竟太少了,那么多次都讓你撲空,你還每次都給這么多,就算是我也于心不安啊……”]“不用。”男人像聽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樣呵笑一聲,抬頭露出一雙冷綠色的狹長吊梢眼,看著街對面漫不經心的說:“那家伙還不至于沒用到那種程度。”電話掛斷了。伏黑甚爾單手插兜靠著墻,默不作聲的斜盯著對面的吵鬧,看了一場“七旬老母親自揪走人到中年還天天混跡賭場的沒用兒子”的大戲。“沒用啊……”他意義不明的呢喃了一聲,抬眼看向深夜的夜空。【“聽好了,只有最沒用的大人才會天天混在這種店里面!……啊啊啊你在說什么啊你這不爭氣的小鬼!!好孩子怎么能來賭場這種地方!!你快給我把話收回去——”】“……”黑色短發遮蓋住眼睛。伏黑甚爾神色不明的低頭,轉身往小巷的深處走去。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看,目光在尾號上停頓一秒,然后面不改色的掛斷。“誰啊。”男人懶洋洋的自言自語著,收回手機,步入了徹底的黑暗里。“嘟——嘟——咔嚓。”被掛斷了。輾轉找了好多中介人才拿到的電話,居然被掛斷了。“該死!現在是什么情況,那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啊?!”宿舍內,海膽頭少年激動的從床上站起來,咬牙切齒的開始打字。用最少的話說明了最詳細的情況,然后打了無數嘆號以表催促后,復制號碼,發送。出現了紅色嘆號。“——嘭!!”酷哥伏黑惠暴起一腳踢中床頭柜,黑著臉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青筋暴起的樣子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能把手機捏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