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啊,撒謊這種事。”他抬起手臂摟住咒靈的脖子,一只手輕輕摘下他的面具,指腹比咒靈還要像蛇類的、冰涼繾綣的摩挲他的面頰,在他耳邊甚至有些親昵的輕聲說:“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哦,不會再相信糟糕的大人隨隨便便的許諾啦?!薄尽。@樣?!亢每植赖臍鈩?。咒靈安靜了片刻,困惑了一會兒人類為何突然爆發(fā)出如此冰冷的憤怒,以及心聲為何猛然密集了起來,然后痛苦的皺起了臉,甚至有點苦惱的捂住耳朵。但是那沒用,面前這個人類的心聲還是無孔不入的往腦子里鉆著。那到底是怎樣的心聲呢?那大概是——不可饒恕不可饒恕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抓住你抓住你抓住你抓住你抓住你抓住你抓住你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很可怕啊,喂。【不過……你好有意思啊。】黑壓壓都快糊成烏云一樣緊緊糾纏過來的、尋常人說不定會窒息的心聲,偏偏令最喜愛這類情緒的過咒怨靈撲哧一笑,嘴角咧開崩壞扭曲的弧度。他像是施舍一般湊近最強咒術(shù)師的臉,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視中愉快的在唇邊豎起了一根食指。【噓——】于是,就是那一瞬間的功夫。惱人的密集心聲全部消失了。白色大貓嗅著空氣中彌漫開的紫藤花香,藍汪汪的眼睛像是要將眼前的咒靈吞吃入腹一般直勾勾地望著他,腦海中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那讓咒靈愉悅的笑了起來?!竟院⒆??!克p聲軟語的獎勵著,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冰冷,抓住五條悟的頭發(fā)直接低頭咬上人類的脖頸,尖利的獠牙刺進皮肉,割出深深的血洞和噴涌而出的血。他在吸血。這世上會有蛇不喜歡血嗎?沒有吧。于是顯而易見的,過咒怨靈艷麗到妖冶的眉梢歡欣舒展,尾巴將獵物纏得更緊更密不透風,馥郁的香氣一瞬間濃郁得令人目眩,仿佛在空中綻開無數(shù)虛幻綺麗的花。不……那真的是虛幻的嗎?五條悟死死攬住咒靈的肩膀,鼻翼間噴灑出滾燙急促的鼻息,耳朵和后頸仿佛眨眼之間就燒的通紅,有些恍惚的睜開眼看著頭頂?shù)淖咸倩洹?
鼻尖縈繞著血腥和情欲的氣息,以及自己每次熱潮期都會聞到膩的冰霜蜜糖味兒。他們置身于咒靈的生得領(lǐng)域內(nèi),像互相撕咬的野獸一樣難分難舍的糾扯。身為愛欲化身的咒靈自不必說,從少時便曠到現(xiàn)在的成熟oga也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任由咒靈在自己脖頸上撕咬,回抱住他的動作青澀、用力且饑渴。他怎么能不饑渴呢?特級級別的信息素不要命似的涌入鼻腔,一股邪火點燃他的身體和血液。毒牙注入甜蜜到令人喪失理智的毒藥,他感覺不到痛,滿心只有渴望被占有的、仿佛要融化了一般的饑渴?!?。瑛二在擁抱他。【怎么哭了?】一只手溫柔的抹去他的淚水,五條悟睜開眼睛,空靈的、帶著淚水的蒼天之瞳映入對面熟悉又陌生的容顏。“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我嗎?”男人幾乎有些顫抖的問著,抓緊咒靈肩膀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早就發(fā)現(xiàn)了,咒靈瑛二似乎有記憶上的問題這種事。第一次見面叫他“咒術(shù)師”,尚且能用轉(zhuǎn)生后丟掉記憶來解釋,但第二次見面仍然一臉陌生,甚至脫口而出“詛咒師”這種揶揄……不是他自戀,但是見過他、和他交過手還能忘了他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吧?“悟……我是悟?!北簧呶才e到半空的白發(fā)男人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幾乎有些偏執(zhí)的低喃:“這次不要再忘了我的名字啊。”【哎——這個可難說,畢竟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嘛。】惡劣的一面分外突出的咒靈笑瞇瞇的敷衍著,連叫一聲他的名字都不肯,只是上手抓住他的衣服就想撕開。但最后一刻,他卻忽然停住了動作,在五條悟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下倏然露出一抹隨便的笑容?!景⊙讲缓?,差點順應(yīng)本能做了不該做的事?!恐潇`這樣輕佻的說著,動作卻是截然相反的粗暴,將粗大的尾巴尖狠狠捅進五條悟口中,看著他嗚咽著流下來不及吞咽的口水,嘴角露出興奮又殘虐的笑。不過嘴巴被占用,不代表咒靈讀不到五條悟的心聲,所以對話還是能單方面進行下去。【嗯?為什么不碰你?啊,是那個‘我’說不能這么做啦,畢竟他還有悠仁醬嘛!】“唔……你、!”【???什么?我才說過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啊哈哈哈還真是哎!一不小心說漏嘴了呢!讓我想想……嗯,好吧,其實告訴你一點真相也沒什么?!繉皲蹁醯奈舶图獬槌鰜?,人身蛇尾的咒靈收緊男人的勁腰將他拉近,一邊輕觸他細膩白皙卻燒得滾燙的臉,一邊神秘而飄忽的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