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最后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轉過身去找教練給他安排的對手。和種島修二進行了不知道多少場的七球賽確實讓他的肌肉渾身都在叫囂的疲憊,雖然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讓他來拉伸緩沖,但骨子里仍然殘留細微的不適。他握了握拳,確認這種不適不會影響到他打網球之后,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忽視,繼續找那個規定好讓他們來進行比賽的球場。這種時候就不由得吐槽集訓營實在太大,網球場又多,還有許多鐵絲網分割,如果不是他對集訓營的布局十分熟悉,恐怕找場地就要花費好長一段時間的工夫。路上經過不少站著人準備開始比賽的球場,幸村精市匆匆看過一眼,領口別著小徽章的高中生他基本沒有印象,唯二有印象的還是那兩個來自四天寶寺的前部長,畢竟國二碰面時他們的搞笑網球帶來的殺傷力真的很大,而且還是毛利壽三郎的老熟人。再走過幾個球場,終于到了他要去的地方。對手是一個梳著小辮子的男人,領口別著的徽章序號看起來是11。幸村精市聽種島修二說過,最開始的挑戰賽是從后十名開始進行的,序號11,相當于是這十個人當中的領頭羊。教練還真挺看的起他的,在一眾高中生里選擇讓他來面對他們眼中的“最強者”。在試探他的實力么?對面的高中生講話真是聒噪,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問他:“中學生亂闖到這里來做什么?看樣子你好像還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啊。”幸村精市闔上眼睛,然后睜開,眼尾上挑起一個凜冽的弧度,輕聲道:“那么,開始吧。”他不想與他再多說一句話。可能體力不像平時那樣充沛,不過問題不大。幸村精市想,速戰速決好了。】a世界,三船入道悶聲喝了一口自己葫蘆里的酒,確認今年u-17的挑戰賽會比以往更加有意思,因為屏幕上已經有不少穿著黑外套的國中生偷偷跑走想著要和一軍比賽了。國中生與高中生之間的那條楚河漢界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威懾力了,兩撥人的視線在空中廝殺,仿佛下一秒就要濺出火花來。平善之和原哲也笑瞇瞇的和自己的后輩打了聲招呼,忍足謙也了解異世界的自己,如果碰上了自己的前輩絕對會向自己的前輩發出挑戰,他哼了一聲,讓他們等著。平等院鳳凰坐在最前頭,領口處的那枚標著1的徽章熠熠閃光,他冷笑著說:“想要打贏我們就拿出實力來吧,菜鳥們。”一石激起千層浪,對b世界真田弦一郎說出來的“海外遠征組”還處在半懂不懂狀態上的國中生們,紛紛怒視著一軍的他們,咬牙切齒的下了他們這個世界的戰書,讓他們在未來的集訓營里等著。
楚漢河界消失了,可這回影院里又干脆利落的分成了兩個陣營,國中生一個,高中生一個,赤裸裸的表達出來了現在的不滿心情。毛利壽三郎苦哈哈的朝自己的后輩攤了攤手,下一秒立馬收回嬉笑的神色,和自己的搭檔一起,同樣淡漠的看向國中生們的方向。觀影了那么長時間,可以說毛利壽三郎是和自己的后輩們感情變化最大的那個,但是沒有辦法,他現在已經是高中生了,更別說他還是一軍的no10——他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徽章把玩,距離很遠,切原赤也仍然靠著打游戲那么多年卻從來不近視除了愛紅以外沒有任何毛病的雙眼看清了,他拽了拽丸井文太的衣角,小聲問道:“丸井前輩,那個毛利前輩手里的徽章……是10嗎?”丸井文太本來在掏自己的蛋糕,聞言猛然抬起了頭。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視線,毛利壽三郎唇邊挑起一抹輕佻的笑意,光明正大的沖他們揮了揮自己手里的徽章。“來——挑——戰——我——吧——”他用口型比劃著說。而后悠閑的靠在了自己的靠背上,開始期待起不破鐵人被暴打的畫面來。全然不顧后輩們被挑釁的頭上冒火的心情。【不破鐵人,一軍的no11,看見是一個國中生來挑戰自己的時候顯然神情變得游刃有余起來,雙眼處不知道何時綁上了一條用來遮擋視線的布條,主動讓出了自己的發球權,警告對面的人做好心理準備,和他們對戰付出的代價可無法估量。又說著自己被教練看扁了,讓一個國中生來向我挑戰。他并不知道幸村精市聽完不破鐵人說完話的第一時間,就把他釘在了“傲慢”的標簽上。或許這場比賽會贏得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輕松也說不定。他漫不經心的想著,轉了轉手里的球拍打斷了不破鐵人的長篇大論:“不用了,趕緊開始比賽吧。”反正發球權在不在他手上對結果來說根本不會有任何影響。不破鐵人從兜里掏出網球的動作一頓,完全沒有想到面前的國中生竟然不要發球權。他扯了扯唇角,拋球,手臂帶動球拍像鞭子一樣快速的擊出——力道與速度都不能輕視的一球,他自認完美的下馬威。幸村精市站在底線上,邁了幾步,網球不偏不倚落在他球拍的正中心,被他回擊過網,以眼還眼的落在不破鐵人的底線上。“哦?”不破鐵人饒有興致的說:“還是懂那么兩下子的網球嗎,不過也只有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