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幸村精市說。】 一軍歸來的前奏似乎也知道眾人的心情復雜,在種島修二回了那句晚安之后,屏幕慢慢的暗了下去,漆黑的幕布上,只余下他們茫然對視的樣子。又到了中場休息時間。有很多很多想說的話,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這一個晚上的信息含量之大,簡直無法對外人道出。忍足謙也僵著一張臉,他自認哪怕他就讀于以搞笑當道的四天寶寺,但也是不愛演情景的那個,結果不知道幾局七球賽看完,想要吐槽的話就占滿了一籮筐,甚至在第一時間挑不出哪個是重點要第一個說。他憋了半響,最后的最后,朝著高中生們的方向悲憤吶喊:“種島前輩在集訓營里為什么會這么低調啊!”他們已經看了不少發生在集訓營里的故事了,原本是一致公認為鬼十次郎是合宿中最不好招惹的存在,沒想到就在強化選拔的前一天,幸村精市和種島修二的對決給了他們當頭一棒。而且觀影的時候他的出場率那么低,又沒有表現出亮眼的球技,誰能想到他隱瞞的這么深?“難搞。”忍足謙也抱怨著說:“種島前輩,你是1號球場的主理人么?”還以為是德川和也來著。這還是共處一個影院那么長時間下來,國中生和高中生們的第一次直接對話——整座電影院像是被看不見的界限分成了兩半,而他們就是兩塊互不相融的冰塊,互不打擾。雖說實際上影院的規定里沒有陣營這一說法,但莫名其妙的就是沒人講話。這么說來,忍足謙也的主動,也變相相當于一個破冰活動?那邊,種島修二和入江奏多以及毛利壽三郎正在侃天侃地,當然,種島修二既是天又是地。聽到國中生那邊有人喊他,他轉過去回答:“事實上我現在在1號球場沒錯,忍足同學。”越前龍馬聞言,沉默著壓低帽子一句話也沒有說。不對的,他想。如果要在電影院的國中生里選一個最了解德川和也實力的人,那一定是越前龍馬。不是說他和德川和也較量過,只是他更了解自己的同位體。b世界的他和德川和也打過不止一次的練習賽,他對德川和也的實力差不多能估摸出一個準數,正是如此,足以讓他判斷出種島修二的實力在他之上。壞消息。明天的“強化選拔計劃”,又該怎么辦?不破鐵人不耐煩的嘖聲。
明天的比賽,排名前十的一軍不參與,有可能會被替代的只有他們這些后十名的人。黑部由紀夫的意思是幸村精市一定會出現在明天的名單上,照今晚的架勢看來,不管是誰碰上他都很危險。尤其是他不破鐵人。哼。怎么能低估他想要守住一軍位置的決心?b世界的不破鐵人不知道,但在影院里觀影的他已經知曉因為和種島修二打七球賽的原因,幸村精市的體力是完全不夠的,估計一個晚上的時間也恢復不了多少——這么看來,明天的優勢在他。不破鐵人寧愿相信幸村精市說的“贏家一定會是他”只是一句壯大自己氣勢的假話。他攥緊了用來蒙眼睛的白色布條,一遍又一遍的勸說自己。“我才是贏家。”他低聲道。并沒有注意種島修二看過來涼涼的一瞥。雖說立海大的位置在影院的正中間,但由于觀影的內容太過超出人的想象,一時之間鬧哄哄的,很少有人看到他們已經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不怎么講話。仁王雅治拉著自己特地扎著的辮子,隨口哼了段小調。一下子連安靜的氛圍都保持不住了。切原赤也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丸井文太皺著眉頭,只覺得自己舌下含著的糖都不甜了:“仁王,和你一起上了三年的音樂課,結果還是接受不了你的跑調啊,難聽死了。”“誒?”仁王雅治狀似委屈:“這不是看氣氛太嚴肅所以緩和一下嗎,puri。”“那也不能來折磨我們的耳朵啊。”丸井文太吹了一個超大的泡泡,伸了個懶腰。再軟的座椅也經不起長時間的觀影,現在的丸井文太只覺得全身都要生銹了。沒人提起種島修二和幸村精市的比賽,就真田弦一郎說著到了集訓營要和種島修二一較高下,被仁王雅治吐槽說就現在副部長的實力應該還需要再精進精進然后說出這句話吧,不然一點都不酷,聽起來就像是在說大話。切原赤也眼睜睜的看著真田弦一郎額頭上蹦出來好幾個具象化的十字,喊著說等出去了一定先跟仁王雅治來一場練習賽——幸好還沒有鐵拳制裁。切原赤也鼓了鼓臉,正嬉鬧間,原本暗淡下來的屏幕又重新亮了起來,瞬間吸引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又不是看在幸村精市“國中屆no1”的名頭而選擇追隨他的道路的,輸贏是人生常態,不用過度在意。他們來到立海大網球部,嚴格執行幸村精市的安排,信賴他擁抱他,只是因為他是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和種島修二一邊走一邊聊,順便對剛才的比賽進行了一個完整而又詳細的復盤,經驗轉化成了數據存在腦海里,等著下一回練習網球的時候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