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呢?只不過是立海大的又一次團建,在u-17的后山。仁王雅治不經常吃甜食,當然,丸井文太手里的除外,譬如此刻,他正仗著身高優勢把他從丸井文太手里搶來蛋糕高高舉起,同他開著像過往那樣熟稔的玩笑。丸井文太這回并不像之前那樣著急著搶回來,而是謙讓了一步故作嘆息:“你吃吧,集訓營里的蛋糕我都嘗了個遍了,就是專門給你帶的。”仁王雅治一噎,只覺得搶來的糕點都變得燙手了起來,泄憤似的咬下了第一口。說來說去還是在后山的他們實在是太苦了,飲食、訓練、睡眠,哪哪都是地獄環境啊啊啊,雖然他們確實有感覺到身體素質還是網球技術什么的都進步了很多。真田弦一郎目標明確,只對火腿下手,終于滿足時隔那么久以來對肉類的渴望——切原赤也東瞧瞧西看看,定在真田弦一郎臉上,懷疑道:“后山訓練是什么魔鬼地方么,感覺副部長突然間熱血了好多……”為什么看向他的時候卻還是總是板著一張臉啊!“赤也還是太單純了,”仁王雅治高深莫測的晃了晃伸出的手指,用著黏糊的語氣:“真田那家伙,本質上還是個熱血的運動少年呢,puri。”不然也不會總是上他的當,情緒被他挑撥。柳蓮二看了真田弦一郎一眼,睜開了眼睛,慢條斯理的向大家分析著事實:“好像就在這幾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胡狼桑原不由自主的停下進食的節奏,錯愕的說:“誒,終于可以回去了嗎!”近乎是喜極而泣的程度了。“嗯,”柳蓮二舉了例子,“昨天,還是前天,那個三船教練不是舉著火把說,‘革命就要開始了’,然后又過去了一天還是沒有什么動靜,我猜明天就下山的概率會是92,或者再往后推遲一天。”“那不是很快了么!”切原赤也難掩興奮:“又可以和柳前輩一起訓練了!”顯然,他選擇性的忽視了每天晚上他們都在后山見面的時光。雖然說后山也是在u-17集訓營的范圍內,但不管怎么樣,還是在整潔明亮的球場上訓練更加有實感。仁王雅治唇邊輕佻的勾起了一抹笑容,慢悠悠的說:“我們的目標,可是2號球場哦~”聞言,切原赤也一拍地面就站了起來,正色道:“既然如此,仁王前輩,我們現在就來一場訓練賽吧,我會證明3號球場的我們才是最厲害的!”洗牌戰剛剛結束,饒是他們想再往上挑戰一個球場,鬼十次郎恐怕也不會允許了;以切原赤也的性格,想到仁王前輩他們會在2號球場并且還不能交手就極為的不甘心。他根本沒有考慮后山的他們革命會失敗的可能,只想趁著有限的時間領教一下前輩們在后山學會了什么。
仁王雅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噗哩,誰讓我是個好前輩呢?等我們休息的時間到了之后再說。”切原赤也歪了歪頭,乖乖的說好。之后是獨屬于立海大一眾人的訓練時間,胡狼桑原向大家展示了一口氣回兩顆的網球的新技能,毫無疑問,是在后山訓練的時候學會的。丸井文太嚼著泡泡糖,不甘示弱的拿出球拍,一口氣回擊了三顆球,證明在勝者組的他們沒有偷懶,也是以認真的態度對待訓練。幸村精市但笑不語,看著自己部員們較勁較了上頭,用七球對決比拼著是誰的進步更大——全國大賽的總決賽,單打一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回擊越前龍馬打過來的分成了兩半的球了,來u-17也有了一段時間,他究竟進步了多少?無人知道。真田弦一郎的余光不自覺的落在了幸村精市的身上,手電筒的強光之下,他站在樹下,仍然出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越來越看不透幸村精市了,即便在剛入營的七球對決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追尋到了他的道路。沒有什么別的想法。真田弦一郎想,他會追上去,直到有一天實現他打敗幸村精市的夙愿。】毛利壽三郎的眼睛都在放光,明顯的看熱鬧不嫌事大:“來自后山的革命又要開始了么!可惜我不在現場不能親眼看見那么熱鬧的畫面了,還以為真田他們會選擇挑戰1號球場呢,沒想到是2號啊。”德川和也冷著神色,實事求是:“就算他們挑戰1號球場,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1號球場統共就8人,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角色,雖然他去過后山知道三船教練的訓練對失敗者來說是一大助力,但是也不會讓人一步登天。更別說……在打贏平等院鳳凰之前,他決心不會輸給任何人。德川和也沉默了下來,看著平等院鳳凰的背影,想,今年會是他的最后機會。【因為時間和路程的關系,宿舍在集訓營的四人沒有逗留多長時間,七球對決打了個痛快之后便和真田弦一郎他們告別了。走之前丸井文太還特地跟胡狼桑原說,他在集訓營里等他回來一起雙打,一下子把人的興奮拉到了滿值。為了防止半夜不去睡覺還在球場上訓練的人如跡部景吾發現他們專屬于他們立海大的夜晚秘密,還特地分開隔一段時間回自己的宿舍。丸井文太曾吐槽,說一度覺得他們偷偷摸摸的行為是在做賊。